晨雾还没散尽,妞妞就踩着露水跑到虹吻石旁,指尖轻轻拂过石面上的苔痕——经过春雨浸润,石缝里的青苔长得更密了,浅绿的苔丝裹着赤红的石面,像给红裸披了层薄纱。“林晓姐姐!苔痕变绿了!”她蹲下身,小心地避开苔丛,“张爷爷说苔痕能记日子,绿得越厚,春天就越暖,咱们把它画进《虹吻石记》里吧!”
林晓刚点头,就看见秦叔扛着把小锄头走来,锄头刃上还沾着湿润的泥土:“昨儿发现石后坡有几株野兰草,正好移栽到石畔,等开花了,苔痕映着兰花香,落日下来时肯定更雅致。”顾念苏背着相机跟在后面,镜头对准石面的苔痕:“我要拍组‘苔吻红裸’的照片,晨雾里的苔最嫩,等会儿阳光透出来,绿苔会泛着光,和红石配在一起特别好看。”
张爷爷捧着《虹吻石记》蹲在石旁,翻开拓片那一页,在空白处画起苔痕:笔尖轻轻勾出浅绿的丝绦,绕着赤红的石纹蜿蜒,旁边标注:“春日苔生,石痕藏暖,兰草伴石,待落日吻。”老周则提着竹篮从茶棚出来,篮里装着刚蒸好的艾草糕,糕面上印着小小的苔痕纹样:“用艾草汁和的面,吃着有春天的味,等会儿移栽完兰草,咱们就着苔香吃糕。”
众人分头忙活——秦叔在石畔挖坑,小心翼翼地把野兰草栽进去,培土时特意留出苔痕的生长空间;妞妞帮着浇水,壶嘴贴着泥土,生怕冲坏了石面的青苔;林晓和顾念苏则围着石面拍照,从晨雾弥漫拍到阳光穿透,镜头里,绿苔从暗绿渐变成亮绿,红石的颜色也跟着暖了几分。
午后的阳光爬过石顶时,野兰草已经在石畔扎了根,浅绿的叶片舒展着,与苔痕连成一片。老周把艾草糕摆进江南瓷盘,放在石旁的木桌上,糕香混着苔的清润漫过石畔:“尝尝,刚热过的,里面裹着豆沙馅,甜而不腻。”妞妞咬了一口,艾草的清香在嘴里散开,忍不住指着糕面上的苔痕纹笑:“这糕长得和石上的苔一样,吃着就像把春天咬进嘴里了!”
临近傍晚,众人坐在石旁的木凳上,看着夕阳慢慢靠近山尖。顾念苏架起相机,镜头对准虹吻石——此时的石面,赤红里裹着苔的浅绿、兰草的新绿,落日的金光漫上来,把所有颜色都揉成了暖融融的一团,连石缝里的苔丝都泛着金边。“快拍!现在的光影最好!”林晓提醒道,话音刚落,顾念苏就按下了快门,定格下落日吻向红裸的瞬间,绿苔在金光里轻轻晃,像在为这场吻礼伴奏。
张爷爷翻开《虹吻石记》,在苔痕画旁添了幅落日图,笔尖落下:“苔痕记春暖,兰草伴石生,落日再吻红,岁岁有新程。”妞妞凑过来,在图旁画了个小小的艾草糕,旁边写着:“苔香配糕甜,落日是客人。”
暮色渐浓时,众人收拾好茶桌,秦叔特意给野兰草浇了次水:“等下次来,兰草说不定就开花了,到时候咱们再煮兰草茶,配着落日喝。”老周则把剩下的艾草糕装进竹篮,递给妞妞:“带回去给李婶尝尝,让她也知道,虹吻石畔的春天,不仅有梅香莓甜,还有苔痕藏的暖。”
林晓望着石上的余晖与苔痕,忽然觉得,这颗红石的故事从来不会结束——落梅、虹光莓、苔痕、兰草,每一样都是春天留下的印记,而每一次落日吻过红裸,都是在为这些印记续写新的温柔。风掠过石面,带着苔的清润与兰草的淡香,漫向山坳深处,仿佛在等着下次相聚时,再与落日一起,开启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