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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五层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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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而言?”

伊莎贝拉追问。

“具体而言,明确的,合同上的陷阱只有一个。”

我将唇边的咖啡杯略微倾斜,一缕温热的液体滑入喉中。

复杂的香气,如同一个结构精巧的赋格,在味蕾上逐层展开——牙买加蓝山一号,中浅度烘焙,九十二摄氏度的水温,海盐颗粒般的研磨度,V60滤杯,三十秒闷蒸,三分二十秒的总萃取……

她竟然分毫不差地做到了,这比咖啡本身更能带来令人愉悦的惊喜。

我放下瓷杯。它与茶几接触时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如同歌剧院经理敲响了提示钟。

“陷阱的机巧,在于一个词语的置换。

名义上,合同规定所有由计划催生的理论框架和执行标准,都需由一个名为‘社会成功委员会’的机构审核通过。

理论上,该委员会将为所有通过的条款承担最终责任。

合同的行文措辞,也有意无意地暗示,我们今日邀请的第一批奠基者,就是这个委员会的创始成员。”

我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

那双聪慧的眸子里,正闪烁着高速运转的思辨之光。

“但实际上,”

我继续道,

“在合同附件一份不起眼的定义列表中,最初这批人组成的机构的正式注册名称,是‘基本社会成功委员会’。

‘基本’(basic)——一个在法律文本中,足以将大厦根基变为流沙的限定词。”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

我接过了她的话头,将结论呈现出来,

“在法律释义上,这两个委员会并非同一实体。

那么,所有由这批学者独立撰写并署名的理论,一旦被采纳,根本无法被归入由‘社会成功委员会’所庇护的范畴。

它们会自动归于第二类,即明确附属于个人作者的原创内容。

后续所有基于该理论产生的实践风险,都将由作者个人承担。

并且——在一系列密集排布的、用以分散注意力的从句之后,合同明确规定:

若该理论在应用中被证实存在重大失误,或由此引发了显着负面效益。

那么,我们将依法追回已支付给作者的全部经济报酬,并保留追诉其连带责任的权力。”

我用一种陈述事实的、毫无波澜的语调,完成了对这个法律构件的阐释。

“有够阴险的。”

伊莎贝拉的评价简洁而精准。

评价的同时,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神情里混杂着三分钦佩与七分无奈。

“过奖。”

我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在空气中优雅地划过一个微小的弧度,仿佛在指挥一首无声的室内乐。

“这只是第一层,一个基础的文字识别测试。

我原以为那位卢西恩·瓦莱里先生能看出这个问题,毕竟他的学术背景应该让他对系统性漏洞有着近乎本能的警觉。

不过,他显然有些热血上涌,被宏大叙事的光辉暂时蒙蔽了理性的双眼。

而第二层陷阱,则在于即使你看穿了委员会名称上的玄机,你依然会毫不犹豫地签署这份合同。”

“为什么?”

“请看条款第七章第四款第三小节,”我示意她翻动那份空白合同的样本,

“由‘委员会’正式添加的条文,在正式推行前,必须经过至少一个周期的、小范围内的社会学试点,并出具一份详尽的可行性评估报告。

这是一套极其繁琐、耗时且充满不确定性的流程。

然而,作为‘个人贡献’的理论,则无此限制。”

我又指向了另一处,

“再看附件中对‘重大失误’的定义:‘包括但不限于因理论之根源性谬误,或其内在逻辑无法自洽,从而在实践中引发了不可逆转之社会财富减损的状况’。

你瞧,伊莎贝拉,这是一场针对人性的、近乎无解的设计。”

“没有一位对自己理论抱有信心的学者,会坦然承认自己的思想存在‘根源性谬误’或‘逻辑不自洽’。

但与此同时,也极少有人——尤其是这群长期被主流学界排挤的边缘人——会狂妄到认为自己的理论完美无瑕,经得起任何放大镜式的审视和推敲。

这便是他们群体心理的共同特征:一种深刻的自负与自卑的矛盾结合体。”

“所以,他们会不顾一切地渴望自己的理论能被推广、被运行,以证明其价值。

但他们又本能地畏惧和抗拒那种缓慢、严苛的检验过程,也就是所谓的‘试点’。

这就像一位自以为创作出旷世杰作的剧作家,他梦想着自己的作品能在万人瞩目的百老汇上演,却极度抗拒在只有寥寥数位评论家的小剧场里进行预演。

即便他的剧本,本质上只是在故纸堆中寻觅早已腐朽的旧糟粕,对真正的历史与大众缺乏最基本的认知,他依旧会坚信,自己的作品只配拥有最盛大的舞台。”

“另一方面,”

我补充道,

“即便其中存在那么一两个对自己理论拥有绝对自信、无惧任何检验的天才,那他们更不会认为自己可能犯下‘重大失误’。

如此一来,这条惩罚性条款对他们而言便形同虚设。

逻辑,在这里悄然走入了一个新的、为他们量身定做的闭环。”

伊莎贝拉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她低着头,修长的手指在那份厚重的合同上反复摩挲,指尖从一个条款滑向另一个,像是在阅读一幅复杂而危险的地图。

侧脸在柔和的灯光下,勾勒出一道专注而迷人的弧线。

我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以及她脸上那副混合着困惑与顿悟的生动表情。

伸出手,指尖轻轻掠过她耳畔的一缕秀发,将其捋至耳后。

那丝绸般的触感,以及她身体瞬间的微僵,都让我感到一种微妙的愉悦。

她如梦初醒般抬起头,脸颊泛起一抹红晕。

“还有其他的陷阱吗?”

“当然,”

我微笑着,

“刚才那些,只是前两个层次。

一个涉及合同条文的法律诡计,一个利用对方心理特征进行的精准计算。

老实说,这些对我而言甚至无需花费心思。

如你所言,它们就像呼吸一样熟练和自然。”

“第三个层次的陷阱,在于他们的身份,他们的观点,以及他们在整个标准制订中所扮演的、真正的角色。”

我的手势变得更具全局性,像是在空中描绘一幅宏大的蓝图。

“即使‘胜利计划’的最终框架,其目的是在宏观上做到‘可信’——逻辑自洽且易于被大众接受。

但填充其血肉的过程,必然要经过一轮知识上的稀释与重组。

而我召集的这些人,他们的思想内核,无一例外地都带有强烈的极端化色彩。

他们天生就携带着一些不切实际的理论漏洞,以及对主流范式的深刻背离。

你觉得,我为何要去召集这样一群‘异端’,而不是那些更具声望的业界泰斗?”

“因为他们比较廉价,或者……比较好操纵?”

“这是表层答案。

作为一名权谋家,能看到这一层就已经足够了。

但作为一名真正的政客——不是站在舞台上供人观赏的演员,而是隐于幕后制订规则的剧作家——这样的视野,未免过于狭隘。”

“我允许他们‘夹带私货’,恰恰是为了让他们淋漓尽致地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他们,以及他们那些漏洞百出的理论,从一开始,就是我在这套理论框架内,预设好的、供人攻击的标靶。”

我用一种更具哲学思辨的口吻阐述道:

“在黑格尔的辩证法中,一个概念的发展,需要经历正、反、合三个阶段。

这群学者的理论,就是我精心挑选的‘正题’(thesis)。

它们足够激进,足够新颖,也足够脆弱。

当‘胜利计划’被公之于众,任何领域的权威人士,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扞卫自己的话语权,都会毫不犹豫地对其发起猛烈的批评。

但重点在于,他们的批评,势必会不自觉地使用我们框架内的语言和逻辑。

他们会去论证,这些理论在哪些方面‘不符合财富最大化的最终标准’,而不是从根本上去质疑‘为何要以财富来衡量一切’。

他们的攻击,便构成了完美的‘反题’(Antithesis)。”

“而框架本身,则会成为最终的‘合题’(Synthesis)?”

伊莎贝拉的领悟非常迅速。

“完全正确。”

我赞许地点点头,

“框架会主动吸纳那些攻击其漏洞的有效观点,将其整合为自身的一部分,从而不断地自我修正、自我完善,逐步增强其无可辩驳的‘可信度’。

真理从不畏惧辩驳与讨论——只要你的辩驳,依旧站在真理预设的地基之上;

只要你使用的工具和语言,依旧是真理所分发给你的。

你的一切质疑,最终都无法伤及真理分毫,反而会成为其养料,让它变得更加枝繁叶茂,坚不可摧。”

“那假如有人从根本上质疑它的底层逻辑呢?”

伊莎贝拉问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你总不能只用那套‘可信大于可靠’的说法来搪塞所有人吧。”

“当然不。

那一套,是用来培训演员的,不能用来糊弄真正的出资方和广大的观众。”

我回答道,

“这便引出了第四层陷阱——一个专门为克兰普总统、他的支持者,以及整个友利坚量身打造的陷阱。”

“‘一切为了财富’这个框架的核心,既可以被视为一个普世的公理,也可以被视为一个具备特定指向性的前提。

你认为,克兰普总统为何会如此毫不犹豫地支持我这个看似疯狂的方案?”

伊莎贝拉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很快,她给出了一个学院派的、过度标准的答案:

“因为这套方案能为他提供一个前所未有的、可以量化一切的评价标准。

这等于赋予了他定义‘成功’与‘失败’的话语权,为他所有的政策提供了一个明确的衡量标尺,从而极大地巩固他的执政合法性。”

“基础很扎实,”

我评价道,

“你的政治学素养,远比大多数同龄的藤校毕业生要深厚。

但看得还是有些片面了。”

“什么意思?”

“如果这仅仅是建设一个标准,就像国内生产总值(Gdp)或人类发展指数(hdI)那样,那它根本毫无新意,也毫无用处。

统计学的名声,在如今这个时代早已被政客们彻底玩坏了。”

我轻蔑地笑了笑,

“通过选择性地采纳样本、修改基准年份、重新定义统计口径,任何一个三流的统计学家,都能为最失败的政策,描绘出一幅欣欣向荣的图景。

民众不会再轻易买账,而这种指标的‘可信度’,反而需要政府自身的公信力去背书。

这对于克兰普而言,是一个得不偿失的循环。”

“‘一切为了财富’,换个更通俗、并不准确的说法,就是‘一切为了经济’。

这当然是错的,因为一个健康的社会,还需要考量公平、正义、环境、文化等无数个维度。

但它同时又是绝对正确的。

因为这恰恰是克兰普总统那些核心支持者们最根本、最核心的诉求。

他们是这个国家自以为最务实的一群人,他们坚信振兴友利坚的唯一途径就是重振经济,他们笃信只要解决了财富问题,其他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我用一种严谨的、接近学术的语言做出总结:

“因此,‘一切为了财富’这个目的,作为一条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公理,或许缺乏足够的说服力。

但作为一项特定政策、一个特定政府,在特定历史时期所奉行的最高‘前提’,它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它像一面旗帜,能瞬间将所有认同这一前提的人,都团结在它的周围。”

“你在手稿里写过这个……”

伊莎贝拉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我好像明白了。”

“没错。”

我打了一个响指,

“反对这个标准、从根本上攻击这个前提的人,必然也从根本上反对克兰普总统和我们的事业。

他们天然就是我们的敌人。

而我们的敌人越是声嘶力竭地反对,就越能证明我们做对了事,我们的支持者就越会坚定不移地拥护我们。

这面旗帜,因此在此场域内,获得了绝对的、不容置疑的‘正确性’。”

“不会……还有第五层吧?”

她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叹。

“当然。”

我回答,

“凡事皆须回归本质。

你看,‘一切为了财富’,表面上看,它可以是个公理,也可以是个前提。

同样的,它暂时看上去只是个前提,但究其根本,却也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公理。”

“只要它足够可信?”

“只要它足够可信——并且,能够清除掉所有不相信它的敌人。”

我将空空如也的咖啡杯递给她,

“再为我煮一杯。

这次没把‘生命之酿’带过来,实在是个失算。

刚才演说到激情洋溢的部分时,喉咙里没有一口甘醇的液体来助兴。

就像一位伟大的指挥家,在奏响华彩乐章前,却发现自己莫名其妙掰断了指挥棒。”

“需要我伸出手腕让你来一口吗?”

伊莎贝拉俏皮地眨了眨眼,略显紧张与严肃的气氛被她轻松地打破。

“未经加工的血液,缺乏复杂的质感与层次。

早在上千年前,我的先祖们就已经抛弃了那种野蛮的、缺乏美感的进食方式了。”

我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好了,今晚的教学时间就到这里吧。老西拉斯要继续工作了。”

伊莎贝拉白了我一眼。

“明白。”

她接过杯子,转身走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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