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从那里逃出来了。”女人突然看向我，语气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在拉近我们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的手臂生出鱼鳍直接将女人拦腰切，如我所想，切断之后又迅速融合。
通过空隙，我看到她身后的大门。
一声惨叫传出。
“她们都是我的替代品，你们在斩杀这些无辜的人。”
紧接着门被推开，门左后方有一名断成两截的女人身体，血液染红了其他人的衣服，她们也只是麻木地站着。
我刚刚杀了人。
看着手上生长出的鱼鳍，我有些迟疑。
“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人，现在还不是在屠杀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她们可都是像小沫那样的女孩。”
她说的小沫，现在怎么样了？
我有些恍惚，突然，对方伸出手，试图用身体将我吞噬。
吞到一半，我感受到自己的腰被人抱住。
“艾尔，别失去意志。”
对了，我必须找回自己的意志。
杀人，这件事让我产生负罪感，这才是对方此刻可以直接吸收我的原因。
但是我必须清楚，在别人对我构成生命威胁的时候，反杀，就是最基本的礼仪。
嘶。
手臂上的鱼鳍变成了复杂的网状结构，直接撑住我的身体，弹回。
再看到那个女人，她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是鱼鳍上的河豚毒素。
“小沫，她可是对我用毒的人。“我朝她冷笑。
女人身后的女孩开始一个接着一个脸色乌青，倒地。
“这是？”索拉挑眉看向我。
“河豚毒素。”我看了看后面那些站着的女孩，减少了三分之一才将本体体内的毒素稀释。
时间回到我躺在床上和苍麟视频。
“你整天到处玩，丢我一个人，真的应付不来。这次差点就没了。”
苍麟挑眉，“那你想怎么样？”
“我研究了一下你的鱼鳍，可以附上一些毒素不？就像是海里有的水母、蓝环章鱼、河豚、海胆。”
“说起毒素，那就不得不提一下澳大利亚箱形水母，能一次毒死60个成年人，位居十大毒物之首。”
“这个好，我往后出门都不带怕的。”我想象出门，路人回避的景象，有种高手风范的错觉。
苍麟嘿嘿一笑，然后无情地打破我的幻想，“这种东西弄到鱼鳍上，你也会中毒。本人没有那么强的抗毒性。”
没把别人毒死，自己先倒下。
这画面有点弱。
我赶紧摇头表示，“那你想想怎么提升战斗力。”
“我们可以试试你的身体承受能力。”
在经过几轮测试后，苍麟得出结论，“河豚毒，稀释100倍，可以使用。看来最近的几轮修复让你的身体强度好了不少。
过段时间，你可以尝试每周给自己来点不同的毒素，增强自己的抗毒能力。”
苍麟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任由我躺在床上，感受河豚毒素带来的麻痹和痛苦。
毒人之前，先毒自己。
如今看来，这一准备还是有些作用的。
“艾尔！”一声惊呼让我直接反身抽回鱼鳍，它化作平常的刀刃形状，护在身前。
对方吃过一次亏，自然是不敢再吸纳我而是出手朝我攻击。
香粉，带着金色的粉末朝我撒过来。
我记起来了，当初失去意识前也见过这样的粉末。
可是，苍麟说过，“虽然你本身的素质一般般，但是抗毒性的适应能力简直让我叹为观止。”
只需要一个晚上就能从河豚毒稀释3000倍到100倍。
这样的粉末，我也有了适应力，朝后一退，掩住口鼻，少量吸入只是几秒钟的头晕就能继续站立。
身旁的索拉已经抽出法杖，嘴里念动咒语，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型的紫黑色光幕，如同一个垃圾袋将面前的建筑物笼罩在内。
“没想到这些年不见，你的能力又精进了这么多。”对面的莉莉丝冷哼出声。
索拉推了我一把，“地下室，莉娜在那里，赶紧去，不然就晚了。”
莉莉丝冷笑着，“你以为她能进去？”
话音刚落，后面还站着的女孩们都朝着我的方向阻挡，以肉身阻隔我前进的道路。
莉娜，我着急地使用着鱼鳍攻击众人，她们毫不畏惧。
她们面对我时，像是视死如归的战士，没有一丝退让，也没有太多战斗力。
可她们是无辜之人，我必须冷静下来，退至边角，然后甩出鱼鳍整个人像是荡秋千一样越过众人头顶，进入建筑物。
我在这里住过，又在艾莎的梦境中看过这个地方，但是，此刻的建筑物内却像是将所有阳光阻隔在外，形成了一个阴暗的“笼子”，只有昏黄的灯光在摇晃着。
我已经通过楼梯下到地下一层，将感官专注于自己的听力，试图寻找这个地方的不寻常。
哐啷。
闪身时，像是踢到了什么障碍物。
我看了一眼脚下，那是椅子？
再往里走，我看到了被捆在床上的莉娜，还有站在旁边的白发老人。
“莉莉丝？”试探性开口，尽管她跟外面那人几乎是两模两样，但她胸口的金色项链是一样的，太阳的形状。
仔细看，还能从那满是皱纹的脸上看出年轻版本的模样。
“你还是闯进这里来了。”她只是一挥手，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吹跑，继续拿起注射器，扎进莉娜的手臂皮肤。
砰，我整个人撞上莉莉丝，后方是用鱼鳍建立的网，利用跳床的反作用力，最快地攻向莉莉丝。
“你根本不是女巫，又何必趟这一摊浑水。”她怒吼道，“莉娜，她不过是我的血脉，我分出去的一部分！当我需要，她就要为我所用。”
强烈的占有欲让我一时说不出话，床上的莉娜紧闭着双眼。
我双手压住莉莉丝，谨防她再次使用巫术。
砰。
她竟然直接用额头撞向我的。
真硬。
头痛。
忍着疼痛，我用鱼鳍做成了一个网将她控制在地面。
“告诉我，怎么让莉娜恢复意识。”不管莉莉丝怨恨的眼神，我摇头纠正道，“即使有血缘关系，你们也是不同的人，没有谁必须为谁付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