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选了一个深夜，意识沉入空间。
那方小院依旧静谧，古井中的灵泉水泛着淡淡的玉色光泽。
他之前收集的那些顶级食材——来自娄家老宅的极品金钩翅、陈年宣威火腿中最好的部位、干鲍鱼、野生羊肚菌……以及后来通过各种渠道零星收集的，如来自西山坳敌特巢穴的某些罕见山珍，都被他妥善保存在空间一角，受着灵泉气息的滋养，品质更胜往昔。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少量，足够支撑初期几次宴席的用量。
这些，将作为“谭府私房菜”的镇店之宝和初始噱头。
他又利用灵泉空间的时间差和滋养效果，培育了一些外面难以寻觅的、品质极高的时令蔬菜和调味香料幼苗，打算在修缮好的小院后罩房开辟一个小暖房，明面上进行种植，以解释部分特殊食材的来源。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而又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一个多月后，纱络胡同七号院，已然焕然一新。
从外面看，依旧是那扇不起眼的、朱漆剥落的木门，但推门而入，却是别有洞天。
影壁后是规整的院落，青砖墁地，老枣树虬枝舒展。
正房被改造成了主要的宴客厅，楠木雕花的隔扇，硬木镶嵌的桌椅，墙上挂着何雨柱从灵泉空间里挑出来的一幅品相完好的清代山水画复制品，博古架上摆放着几件他淘来的、气息温润的民窑瓷器。整个厅堂光线柔和，氛围私密而高雅。角落里的隐蔽门后，便是那条通往“储物间”的短廊。
后厨是按照何雨柱的理念全新打造的，双眼灶台火力猛，排烟系统高效，各种厨具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小型冰柜。
钱师弟来看过，背着手转了一圈，点了点头，只说了两个字：“像样。”
柳姨和石头、根生也已经就位，进行了简单的培训。
何雨柱亲自下厨，用空间食材做了几道菜让几人试吃，直接把两个小子吃得目瞪口呆，连钱师弟都微微动容，看向何雨柱的目光多了几分真正的认可。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股东风，便是如何让“谭府私房菜”在四九城的高端圈子里，一炮而红。
何雨柱没有选择大张旗鼓地登广告，那太扎眼，也不符合私房菜的调性。他采用的是最传统，也最有效的方式——口耳相传，熟人引荐。
第一个目标，他锁定了唐秘书。
他选了个周末，亲自下厨，在纱络胡同小院设下私宴，只邀请了唐秘书一人。
菜品不多，但道道精髓：清汤燕菜（用的是灵泉空间滋养的顶级官燕）、黄焖鱼翅（鱼翅来自娄家老宅库存，火候恰到好处）、柴把鸭子（鸭肉酥烂，菌香浓郁）、一道清炒时蔬（空间出产，鲜嫩欲滴），最后是一蛊用料扎实的佛跳墙，里面加入了微量灵泉提鲜，香气层次丰富，滋味醇厚无比。
唐秘书是见过世面的人，尝过第一口清汤后，便放下了筷子，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雨柱同志，你这手艺……藏得可够深的。这味道，很多年没尝到过了，是正经的谭家路数，而且，似乎……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灵动。”
何雨柱谦逊一笑：“一点家传手艺，不敢当唐秘书如此夸奖。主要是食材难得，火候凑巧。”
唐秘书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追问食材来源，只是意味深长地说：“好东西，总是藏不住的。首长最近胃口不太好，若是哪天……我或许可以帮你问问。”
何雨柱心中了然，这就是最好的广告。
果然，没过几天，唐秘书便引荐了一位归国华侨商人，指名要尝尝正宗的谭家菜。
何雨柱再次拿出看家本领，精心准备了一席。
那位吃遍全球美食的华侨商人，在尝过那道佛跳墙后，竟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连声说找到了“故乡的味道”，临走前不仅付了远超预期的酬劳（何雨柱定价本就高昂，且只收现金或硬通货），还主动留下联系方式，表示要介绍更多朋友来。
紧接着，通过李怀德的关系，一位有意与轧钢厂合作的外省大型国企负责人，在品尝过“谭府私房菜”后，对轧钢厂的接待能力（他以为是厂里安排的）赞不绝口，合作谈判也意外地顺利了许多。
李怀德面上有光，私下对何雨柱更是另眼相看，甚至暗示厂里一些重要的私下接待，也可以安排在这里。
口耳相传的力量是巨大的。
“谭府私房菜”的名声，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荡开的涟漪一圈圈扩大，悄然在四九城一个特定的小圈子里流传开来。
都知道纱络胡同有个不起眼的小院，藏着一位手艺惊天的何师傅，做的是正经的宫廷谭家菜，味道绝伦，但位置难订，规矩也大，不接生客，需熟人引荐。
何雨柱严格控制着接待的频率和客人的质量，宁缺毋滥。
柳姨将前台打理得井井有条，应对得体；
石头和根生在钱师弟和何雨柱的调教下，进步神速；
钱师弟每周来两次，不只是指点，有时兴致来了，也会亲自上手露一两手绝活，让宴席增色不少。
“谭府私房菜”的招牌，就在这低调而精准的运作中，悄然立了起来。
它不像街面上的饭馆那样喧闹，却像一颗深海明珠，在特定的层面散发着难以忽视的光芒，为何雨柱带来了源源不断且利润丰厚的现金流，以及更为珍贵的人脉网络。
明面上，他依旧是红星轧钢厂后勤处的科长，推动着厂里的改革；暗地里，他已悄然构筑起属于自己的第一座商业堡垒。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天傍晚，何雨柱刚送走一桌由唐秘书引荐的、身份特殊的客人，正在后厨与钱师弟总结今晚的菜品。
柳姨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何老板，”她压低声音，“刚才结账的时候，那位王主任的秘书，私下问我，听说咱们这儿不光菜做得好，还有些……市面上见不到的‘老物件’可以欣赏？问得挺隐晦，但意思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