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让蔡花想起原主给余仁愚汇款的事情。
她查看银行卡,发现进半年,原主就给她妈转账了整整十五万,加上被余仁愚压榨的一百来万,整整两百万。
一股窒息感压在了蔡花心口
她看向手腕上的伤痕,指腹轻轻抚摸一下,那刺疼感就像钻进心里一样。
冷白色的墙壁上,蔡花紧靠着,像是她唯一的支撑,皮包骨的手腕每一道伤口,都代表一次绝望。
仿佛原主积压在心里的情绪,全部感染了她,看着一道道伤痕,狠狠咬着下唇,一股崩溃的委屈像找到宣泄口,顺着眼泪汹涌流了下来。
她很少哭!
前世,她根本就遇不到会让她哭让她难过的事情。
可是现在,那种无助与无力感,让她绷不住,指腹拂过的刀痕,还有刺刺的疼。
她试着在自己,更多是安抚着原主。
想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安慰,平复内心的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出现一道冷清的身影。
影子在灯光下拉长,刚好落在她身上。宁司严高大的身影站在没有光的地方,就静静地看着此刻缩成一团靠着冰冷墙壁的蔡花。
女人偷偷哭泣声,压住了他肚子里的火,长睫毛下掩盖了他的情绪,在看到蔡花哭着舔舐伤口可怜样,心口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攥紧,密密麻麻的顺着血液漫延开来。
“呜呜呜~不要哭了。”
突然,女人滑稽的话让宁司严顿了顿。
蔡花擦着眼泪,怎么都擦不干,“呀,再哭就丑了啊!眼睫毛都哭掉了。”
前一秒还可怜得要命,现在又骂骂咧咧的对自己。
蔡花其实是没想到自己会哭那么久,以前的她很少会被情绪左右,更别说把妆哭脏,她那么爱美,这一点绝对不允许。
她急眼了:“不许哭了,怎么还哭。”
宁司严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声音压得低柔:“想哭就哭出来,憋着会病情加重,容易成疯子。”
蔡花红着眼眶的脸,无语看向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宁司严拿出纸巾递过去:“擦擦,流眼泪流鼻涕,确实挺丑的。”
蔡花咬牙,可是这该死的泪腺神经怎么就那么发达,脸部稍微用力一下,眼泪就流下来。
“得了得了,不用感动成这样的!毕竟你坑我跟个油腻男吃饭,算扯平了。那四万块你就留着花吧!”
宁司严不说还好,一说到这钱,蔡花更像开了水阀一样,泪流不止:“没有啦!我的四万块被她妈转走啦!”
她本想好好说句话,现在像极声嘶力竭的孩子,自己最爱的玩具被抢走一样,一边哭喊一边流泪。
该死的!我这死脸能不能不要哭了。
可是她越是说话,越哭得厉害。
宁司严都看不过去了,蹲在身子,“四万块而已,没事的!”
蔡花:“呜呜呜~怎么没事啊!四万块啊,我都没花啊!我好不容易拿到~呜呜呜~四万块换个好房子啊!呜呜~你又不可能再给我~呜呜~”
宁司严拿着纸巾轻轻帮她擦拭眼泪,甚至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小心翼翼更是没在意这过分近的距离。
月光下,男人深情专注的眸子,蔡花看在眼里,哪怕把该死的眼泪糊了双眼。
该不会!他真的爱上她了吧!接下来他是不是觉得她可怜,重新给她四万块。就像小说那样:“女人,这张黑卡拿去刷吧!”
蔡花想到这个画面,心扑通扑通地跳,只见宁司严滚动了下喉结,薄唇微微轻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