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湖仙瀑在官田部落的西边,瀑布下的湖里有很多鱼,部落里的人常来这里捕鱼。可最近,没人敢靠近这里——因为阿菁父把这里变成了“惩罚之地”,所有反抗或不听话的人,都会被带到这里,扔进湖里喂鱼。
阿灵被带到鹤湖仙瀑时,还在挣扎。她的手腕被麻绳绑着,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泪水:“我没有偷粮食!是首领的人冤枉我!”押着她的守卫是官田部落的阿官,他冷笑一声:“首领说你偷了,你就是偷了!别废话,赶紧下去喂鱼!”
阿灵被推到湖边,湖水很凉,她能看见湖里的鱼在游动,那些鱼比平时大了很多,显然是吃了太多人的肉。她想起阿菁姐说的话,想起她们要反抗的计划,心里突然有了勇气:“我不下去!你们这些刽子手,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阿官被激怒了,他拿起手里的木棍,狠狠砸在阿灵的背上。阿灵疼得叫出声,却还是不肯往前走:“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们一起死!”阿官恼羞成怒,一把抓住阿灵的头发,把她的头往湖里按。湖水呛进阿灵的嘴里,她的四肢在水里挣扎,可阿官的力气很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阿官抬头一看,是永福部落的阿福和几个茶农。阿福手里拿着锄头,脸上满是愤怒:“阿官,你放开阿灵!她是无辜的!”阿官冷笑一声:“阿福,你敢管首领的事?是不是想跟这个小贱人一起喂鱼?”
阿福身后的茶农们都举起了锄头,他们都是永福部落的人,早就恨透了首领和守卫。“我们不怕!”一个茶农喊道,“首领把我们的女人送去奇和洞,把我们的粮食抢走,我们早就不想忍了!”阿官的脸色变了,他没想到这些平时老实巴交的茶农,竟然敢反抗。
阿灵趁机挣脱阿官的手,爬上岸,咳嗽着。阿福赶紧跑过去,把她扶起来:“阿灵,你没事吧?”阿灵摇了摇头,眼泪还在掉:“阿福叔,谢谢你们……”阿官看着越来越多的茶农围过来,心里害怕了,他往后退了一步:“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告诉首领!”
阿福捡起地上的木棍,扔向阿官:“想跑?没那么容易!”木棍砸在阿官的背上,他疼得叫出声,转身就跑。茶农们想追,却被阿福拦住:“别追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首领的人很快就会来。”
阿灵看着鹤湖仙瀑的湖水,水里还飘着几根头发,那是之前被扔进湖里的人的。她想起阿菁姐说的话,想起石鼓迎仙的秘密,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要和阿菁姐一起,打破这黑暗的统治,让所有的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阿福带着阿灵和茶农们,沿着小路往九鹏溪的方向走。夕阳落在鹤湖仙瀑的瀑布上,把瀑布染成了红色,像血一样。远处传来守卫的喊声,可他们一点都不害怕——因为他们知道,反抗的种子已经种下,只要有风吹过,就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龙津三清在芦芝部落的北边,是三条溪水的交汇处,水很清,部落里的人说这里是神仙住的地方,可现在,这里成了阿菁父和黑纹交易的地方。
黑纹带着五个奇和洞人,站在溪水边。他的手里拿着一张兽皮,上面画着奇和洞的地图:“阿菁父,下个月的祭祀,需要十个女人,还有五百斤粮食,你要是交不出来,我就不帮你镇压那些反抗的部落了。”
阿菁父笑了,从怀里掏出一把青铜剑,递给黑纹:“这是中原的青铜剑,比你们的石刀锋利多了,十个女人和五百斤粮食,我明天就给你送过去。对了,我还听说,奇和洞的山神需要年轻女人的血,我给你找的都是十五到二十岁的女人,她们的血最纯净。”
黑纹接过青铜剑,拔出剑鞘,剑身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阿菁父果然懂规矩。对了,我还想要九鹏溪的春茶,听说那种茶泡出来的水很好喝,你给我准备一百斤。”阿菁父皱了皱眉,九鹏溪的春茶很珍贵,是部落里用来换中原铁器的,可他不敢得罪黑纹:“好,一百斤春茶,我一起给你送过去。”
黑纹的目光扫过溪水边的芦芝部落,嘴角露出一丝狞笑:“芦芝部落的人最近不太安分,上次我去他们部落,他们竟然敢用石头砸我,你帮我教训教训他们,把他们部落的女人都抓起来,给我的兄弟们当玩物。”阿菁父赶紧点头:“没问题,我明天就派守卫去芦芝部落,把他们的女人都抓起来,送到奇和洞给你的兄弟们。”
溪水从他们身边流过,带着茶叶的清香和泥土的气息,可他们的对话却像毒蛇一样,让人不寒而栗。黑纹把青铜剑插进剑鞘,转身对身后的奇和洞人说:“我们走,明天再来拿女人和粮食。”奇和洞人应了一声,跟着黑纹往山林里走去,他们的脚步声消失在树林里,只留下阿菁父一个人站在溪水边。
阿菁父看着溪水,水里映着他的倒影,那张脸上满是贪婪和残忍。他想起自己小时候,跟着父亲在龙津三清捕鱼,那时候的溪水很清,鱼很多,父亲还跟他说,要善待部落里的人,才能让部落繁荣。可现在,他早就忘了父亲的话,眼里只有权力和利益。
“首领,”身后传来脚步声,是守卫队长阿桂父,“芦芝部落的人已经知道我们要抓他们的女人了,他们现在都躲在山里,要不要派更多的守卫去搜?”阿菁父转过身,眼神里满是杀气:“派两百个守卫去,就算把整个芦芝部落翻过来,也要把他们的女人抓回来!谁敢反抗,就杀无赦!”
阿桂父应了一声,转身离开。阿菁父又看了一眼溪水,然后转身往菁城部落的方向走。龙津三清的溪水依旧清澈,可它已经见证了太多的罪恶——交易、杀戮、背叛,它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漳平部落联盟的黑暗,却照不出一丝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