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的香港，深夜的雾气裹着海风，漫进浅水湾别墅的书房。林英靠在书桌前，台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面前摊着亚洲电视台的节目排期表，红笔圈出的“综艺档”空着大半——《香江星光大道》刚有起色，但离“现象级”还差得远。
他指尖划过纸张，想起白天看的歌坛报道：新人出道难，酒吧歌手怀才不遇，观众却总在抱怨“没好歌听”。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为什么不做一档只听声音的选秀？不管颜值、背景，只要唱得好，就能被看见。
林英抓起笔，在白纸上飞快写下“香江好声音”五个字，下面逐条列着策划：盲选阶段，四位导师背对选手，按键转身即代表认可；晋级赛搞“导师对战”，选手为战队争光；总决赛直播，全民投票选冠军。末了，他在页脚写了行小字：“为香江歌坛挖新人，也给普通人一个梦。”
第二天一早，阳光刚爬上窗台，林英就拨通了梁淑怡的电话：“梁经理，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个节目策划给你看。”
半小时后，梁淑怡踩着高跟鞋走进办公室，手里还攥着亚视的收视率报表。“林先生，上周收视率涨了12%，但tVb的《欢乐今宵》还是压我们一头……”话没说完，就被林英递来的策划案打断。
她低头翻看，先是眉头微蹙，看到“盲选转身”时眼睛一亮，读到“全民投票”时，猛地抬起头，声音都发颤：“林先生，这节目要爆！以前选秀都是评委说了算，盲选能避开颜值偏见，选手的故事性又强，观众肯定会追着看！”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林英靠在椅背上，语气笃定，“集团再给你划500万港币，专门做这档节目。导师要请最顶尖的——顾嘉辉、黄沾、梅艳芳、许冠杰，这四位必须请到；音响设备用最好的，海选点设在全港18个区，让想唱歌的人都能报名。”
他顿了顿，又道：“宣传的事，你去对接传媒集团的三家报社。《香江晚报》开个‘好声音海选专栏’，每天登选手故事；《星岛晨报》做导师专访，提前预热；亚视自己的频道，每天滚动播放报名宣传片。我已经跟霍建宁打过招呼，资源全力配合你。”
梁淑怡紧紧攥着策划案，指尖都泛白了：“谢谢林先生！我今天就成立专项小组，下周就去谈导师，春节前一定把海选办起来！”
送走梁淑怡，林英拿起手机，翻到钟楚红的号码，犹豫了几秒，还是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钟楚红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林先生，早啊。”
“红姑，下周有空吗？”林英的语气比平时软了些，“带你去美国一趟，去硅谷考察点业务，顺便带你逛逛好莱坞。”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惊喜的声音：“硅谷？好莱坞？真的吗？我当然有空！”
“那就这么定，下周三出发。”林英挂了电话，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林英一边盯着港灯的股权收尾（还差5%就能控股），一边帮梁淑怡协调资源。顾嘉辉和黄沾听说节目理念后，一口就答应了；梅艳芳犹豫了两天，还是被“挖掘新人”的初衷打动；只有许冠杰在观望，林英亲自去了趟他的录音棚，聊了半小时，许冠杰笑着说：“林先生都开口了，我肯定来。”
12月15日，香港启德机场。钟楚红穿着米白色风衣，戴着墨镜，手里拎着个小巧的行李箱，站在登机口等林英。看到他走来，立刻迎上去，笑着递过一瓶矿泉水：“林先生，你来了。”
“让你久等了。”林英接过水，帮她拎过行李箱，“这次去美国，除了考察，也带你放松放松，不用总想着工作。”
钟楚红脸颊微红，低下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飞机降落在旧金山机场。硅谷的阳光比香港烈，空气里带着科技公司特有的清冷气息。林英的车早已在机场外等候，司机是提前联系好的华人，熟门熟路地往苹果公司驶去。
“硅谷这边，苹果刚上市，乔布斯正在推新电脑；英特尔的芯片做得最好，还有很多小的科技公司，以后都是我们的合作对象。”林英坐在副驾上，转头跟钟楚红解释，“我们这次主要看苹果和英特尔，了解一下个人电脑的技术和市场，为以后香江做电脑铺路。”
钟楚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睛却盯着窗外掠过的科技公司招牌：“这里跟香港完全不一样，到处都是高楼和电脑公司，感觉好厉害。”
半小时后，车停在苹果公司总部楼下。1980年的苹果还没有后来的玻璃大厦，只是一栋简洁的白色建筑。接待他们的是苹果联合创始人沃兹尼亚克，他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戴着眼镜，像个普通的工程师。
“林先生，欢迎来到苹果。”沃兹尼亚克热情地伸出手，“早就听说香江集团在做芯片，这次能见面聊聊，很开心。”
林英跟着他走进研发实验室，桌上摆着几台苹果II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简单的图形界面。“这是我们最新的机型，用的是moS 6502芯片，操作简单，家庭用户很喜欢。”沃兹尼亚克拿起一台电脑，演示着打开程序，“不过芯片性能还是不够，我们一直在找更好的供应商。”
林英眼睛一亮，接过电脑仔细看了看主板：“沃兹尼亚克先生，我们香江集团的龙炎芯片，性能比moS 6502强15%，功耗还低8%，要是有机会，我们可以合作试试。”
沃兹尼亚克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当然愿意！我们下周就可以安排测试，要是达标，以后苹果的电脑，说不定就用你们的芯片了。”
离开苹果，林英又去了英特尔。英特尔的高管带着他们参观了芯片生产线，银色的机器有条不紊地运转，晶圆经过光刻、蚀刻，变成一个个小小的芯片。林英看得很认真，时不时停下来问技术参数，把“光刻精度”“封装工艺”这些术语记在笔记本上——这些都是龙炎芯片迭代需要的关键信息。
钟楚红跟在后面，虽然听不懂技术细节，却能感受到林英的专注。他认真起来的样子，比平时多了几分沉稳，让她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傍晚，两人回到酒店。林英把笔记本放在桌上，刚要整理资料，钟楚红突然说：“林先生，谢谢你带我来这里。以前我只知道拍戏，从来没想过，原来电脑和芯片这么有意思。”
“以后还有更多有意思的事。”林英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常带你出来看看。”
钟楚红脸颊微红，避开他的目光，小声说：“我去洗澡了。”
夜里，林英坐在窗边，看着硅谷的夜景。远处的科技公司大楼还亮着灯，像一片星星点点的光海。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张明远的电话：“张总监，今天去了苹果和英特尔，他们的芯片工艺比我们先进，龙炎芯片要加快迭代，重点攻16位芯片，还要加图形处理功能，适配个人电脑。另外，你牵头成立个电脑研发小组，基于龙炎芯片，做我们自己的个人电脑。”
电话那头的张明远立刻答应：“林先生放心，我明天就组建团队，保证尽快出样品！”
挂了电话，林英靠在椅背上，心里充满了期待。硅谷的考察，让他更清楚了电脑产业的方向；而身边的钟楚红，让他觉得这场忙碌的行程，多了几分温暖。
第二天一早，林英没有安排工作，而是对钟楚红说：“今天带你去斯坦福大学逛逛，那里的校园很漂亮。”
钟楚红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好啊！我早就听说斯坦福是世界名校，一直想去看看。”
斯坦福的校园里，落叶铺了一地，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斑驳地落在地上。两人并肩走着，聊着各自的经历——林英说起以前做武行替身的日子，钟楚红说起刚入行时跑龙套的辛苦，聊着聊着，距离不知不觉拉近了。
走到一处湖边，钟楚红停下脚步，看着湖里的天鹅，轻声说：“林先生，其实我以前觉得你很遥远，像个遥不可及的大老板。但这两天跟你在一起，才发现你其实很亲切。”
林英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红姑，我不是什么大老板，只是个想做点事的普通人。而且，我希望你不要叫我‘林先生’，叫我‘林英’就好。”
钟楚红的心跳突然加快，她抬起头，撞进林英的目光里。他的眼神很温柔，带着几分期待，让她忍不住点了点头，小声叫了句：“林英。”
林英笑了，伸手轻轻拂去她头发上的落叶。指尖碰到她的发丝，两人都愣了一下，空气里突然多了几分暧昧。
“红姑，”林英的声音低沉了些，“我知道你现在事业正是上升期，但我希望……以后你的身边，能有我。”
钟楚红的脸颊瞬间红透，她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过了几秒，才轻轻“嗯”了一声。
林英心里一暖，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软，微微发颤，却没有挣脱。两人站在湖边，看着天鹅游过，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安静。
晚上，林英带着钟楚红去了旧金山的一家中餐馆。席间，钟楚红看着林英，笑着说：“林英，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欺负我。”
“怎么会。”林英夹了块她爱吃的糖醋排骨，放在她碗里，“以后亚视的资源，优先给你；好莱坞的合作，我帮你谈；你想拍戏就拍戏，想休息就休息，一切都听你的。”
钟楚红心里甜甜的，夹起排骨咬了一口，觉得比平时吃的任何一次都香。
吃完饭，两人沿着海边散步。海风带着凉意，钟楚红下意识地往林英身边靠了靠。林英顺势搂住她的肩膀，轻声说：“等这次回去，我就把我们的事告诉大家。以后，你不用再一个人打拼了。”
钟楚红靠在他肩上，看着远处的夜景，小声说：“嗯，我相信你。”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林英知道，这次硅谷之行，不仅为电脑产业埋下了种子，也收获了一份温暖的感情。而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既有商业帝国的宏图，也有身边人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