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宦海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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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林夙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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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的清晨,总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和清冷,远比皇宫更甚。林夙披着一件厚重的墨色斗篷,站在廊下,望着庭院中尚未完全化尽的残雪出神。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唇上没什么血色,但那双眼睛,在经历了病痛的折磨和生死一线的考验后,却沉淀出一种更为幽深冷静的光。

程太医昨日刚为他诊过脉,眉头紧锁。“林公公,余毒虽暂时压制,但‘缠绵’之性阴损,已伤及肺腑元气。此次回京,万不可再劳心劳力,需得静养,按时服药,否则……”后面的话,程太医没有说下去,但林夙明白。否则,油尽灯枯,不过是早晚之事。

他拢了拢斗篷,指尖冰凉。就在今晨天刚蒙蒙亮时,东宫来了人,不是寻常内侍,而是赵怀安亲自带着一队精锐侍卫,手持太子手谕。

“殿下口谕,”赵怀安躬身,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京中局势波谲云诡,西苑非久留之地。请林公公即刻收拾,随末将回宫。殿下……很担心您。”

“即刻”二字,重重地敲在林夙心上。他了解景琰,若非情势所迫,绝不会在他身体未愈时,如此急切地召他回宫。是朝中又生变故?还是皇帝那边有了新的动向?亦或是……李阁老和那“暗刃”又有新的动作?

他没有多问,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有劳赵统领稍候,杂家稍作整理便启程。”

回宫。这两个字,此刻听来,竟带着几分沉重。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那些无处不在的窥探目光,那些需要时刻提防的明枪暗箭,都将再次成为他生活的全部。而他与景琰之间,那层因分离和生死考验而愈发复杂难言的关系,也即将面临更严峻的考验。

小卓子手脚麻利地收拾着简单的行李,主要是程太医开的药和几本常看的书。林夙的目光掠过这间他住了月余的屋子,这里虽然充斥着药味和戒备,却也难得有片刻的清静。他知道,这样的清静,从此一去不复返了。

“公公,都收拾妥当了。”小卓子轻声道,脸上带着一丝对回宫的畏惧,更多的是对林夙身体的担忧。

林夙收回目光,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压下喉咙口泛起的痒意,淡淡道:“走吧。”

马车早已备好,为了不引人注目,并非东宫制式,只是一辆外观朴素的青篷马车,但内里铺设了厚厚的软垫,以减少颠簸。赵怀安亲自驾车,陈枭率领精锐护卫分散前后,将马车护在中心,警戒程度比来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车队悄无声息地驶离西苑,踏上返回京城的路。官道上的积雪已被清扫,但路面依旧湿滑冰冷。马车轱辘碾过冻土,发出单调而规律的声响。

林夙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那股如影随形的虚弱和寒意,以及脏腑间偶尔传来的、如同细针穿刺般的隐痛。他知道,这是“缠绵”之毒在时刻提醒他,他的时间,或许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充裕。

他必须回去。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还是更深的猜忌与隔阂,他都必须回到景琰身边。他答应过的,要陪他走下去,直到……他不再需要他的那一天。

马车行至距离京城尚有二十里的一处山林隘口时,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此处道路狭窄,两侧林木丛生,虽是白日,却也显得有几分幽暗。

一直闭目养神的林夙忽然睁开了眼睛,眼底闪过一丝锐利。他常年游走于危险边缘培养出的直觉,让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太安静了,连鸟鸣声都稀疏得可疑。

几乎就在他心生警惕的同一时刻,外面传来了赵怀安低沉急促的示警声:“有埋伏!护住马车!”

话音刚落,破空之声骤响!

数支淬了毒的弩箭从两侧林中激射而出,目标明确,直指马车车厢!箭簇钉入车厢壁,发出沉闷的“咄咄”声,力道之大,让整个车厢都微微震动。

“保护公公!”陈枭的怒吼声响起,紧接着便是兵刃出鞘的铿锵声和短兵相接的碰撞声!

林夙面色不变,身体却瞬间绷紧,指尖悄无声息地滑入袖中,扣住了一枚冰凉坚硬的物事——那是景琰早年赠予他防身的玄铁短刺。

外面的厮杀声瞬间变得激烈。刺客显然有备而来,人数不少,而且武功路数狠辣刁钻,与上次西苑遭遇的“山匪”截然不同,更像是训练有素的死士或职业杀手。他们配合默契,一部分人悍不畏死地缠住赵怀安和陈枭等护卫高手,另一部分人则如同鬼魅般,强行突破防线,直扑马车!

“砰!”一声巨响,马车一侧的车窗被暴力劈开,一个蒙面黑衣人的上半身探了进来,手中淬毒的短刃闪烁着幽蓝的光,直刺林夙心口!

林夙早有防备,在那刀光袭来的瞬间,身体猛地向侧后方一仰,同时袖中短刺如毒蛇出洞,精准地格开了短刃!火星四溅!

那刺客一击不中,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病弱的太监竟有如此反应和力气。他正欲变招,身后一道凌厉的刀风已然袭来!是赵怀安摆脱了纠缠,回身救援!

“嗤啦!”赵怀安刀势如虹,瞬间将那刺客持刀的手臂齐肩斩断!鲜血喷溅!

刺客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赵怀安一脚踹飞出马车。

“公公,您没事吧?”赵怀安急促地问道,持刀护在破损的车窗前,警惕地注视着外面的战况。

林夙稳住因剧烈动作而有些紊乱的呼吸,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平静:“无妨。”

然而,方才那一下格挡和闪避,已然牵动了他的内息,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又被他强行咽了下去。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外面的战斗并未持续太久。这批刺客虽然悍勇,但赵怀安和陈枭带来的皆是东宫百里挑一的精锐,加之护卫们拼死护主,很快便将刺客斩杀殆尽,只留了两个意图服毒自尽的首领,被陈枭眼疾手快地卸了下巴,捆缚起来。

山林间重新恢复了寂静,只余下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赵怀安检查完战场,面色凝重地回到马车旁:“公公,刺客共计十二人,已尽数伏诛,活口两人。看其身手和行事作风,像是‘暗刃’的人。”

林夙透过破损的车窗,看着外面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染血的雪地,眼神冰冷。“暗刃”……李阁老果然贼心不死,而且手段愈发狠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于官道隘口设伏!

“他们此次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在杂家回京途中格杀。”林夙缓缓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看来,有人是迫不及待地想斩断殿下的臂膀了。”

陈枭走过来,沉声道:“公公,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尽快赶回京城!”

林夙点了点头:“清理一下,即刻出发。”

车队重新上路,只是气氛变得更加凝滞和紧张。护卫们人人带伤,警惕性提到了最高。林夙靠在车厢里,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感受着体内因方才变故而隐隐加剧的痛楚,心中那片阴影愈发浓重。

李阁老和“暗刃”的疯狂,超出了他的预估。这次失败的刺杀,绝不会是结束。京城等待他的,只会是更加凶险的局势。

东宫,丽正殿书房。

萧景琰面前摊开着一份关于整顿漕运的章程,朱笔提起,却久久未能落下。他的心思,早已飞到了二十里外的那条官道上。

从赵怀安出发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悬在半空。计算着时辰,猜测着路程,担忧着林夙的身体是否能承受旅途劳顿,更恐惧着……可能出现的意外。

李阁老如今已是穷途末路,谁能保证他不会狗急跳墙,再次对林夙下手?西苑的防卫尚且被渗透,这返京之路,漫长而多变,更是危机四伏。

“殿下,”苏婉如端着一盏新沏的参茶进来,轻轻放在案几一角,柔声道,“您已批阅奏章许久,歇息片刻吧。”

景琰恍若未闻,目光依旧没有焦点地落在奏章上。

苏婉如看着他眉宇间化不开的焦虑和眼底的青黑,心中轻轻一叹。她虽不知具体情形,但也隐约猜到能让太子殿下如此失态的,恐怕只有西苑那位了。她安静地行了一礼,默默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殿内重新恢复寂静。景琰烦躁地放下朱笔,站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每一次殿外的脚步声,都让他心头一跳,期盼是赵怀安回来了,又害怕带回的是不好的消息。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缓慢而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终于传来一阵急促而熟悉的脚步声,伴随着内侍略显激动地通传:“殿下!赵统领回来了!林公公也回来了!”

景琰猛地转身,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大步冲向殿门!

他一把拉开殿门,刺眼的阳光让他微微眯了下眼,随即,他的目光便牢牢锁定了那个跟在赵怀安身后,正缓缓走上台阶的身影。

林夙依旧穿着那件墨色斗篷,身形比离宫时更显清瘦单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他走得很稳,步态从容,唯有微微抿紧的唇线和偶尔需要借助廊柱稍作停顿的细微动作,泄露了他此刻的虚弱。

他抬起头,目光穿越庭院,与站在殿门口、逆光而立的景琰遥遥对上。

那一瞬间,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喧嚣、担忧、猜忌、皇权、身份……所有的一切都褪色成模糊的背景。景琰的眼中,只有那张苍白却依旧沉静的脸,那双深邃眼眸中倒映出的自己的身影,以及那眼底深处,无法掩饰的、历经生死劫难后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看到他时的微光。

林夙停下脚步,隔着数丈的距离,依照规矩,垂下眼帘,躬身便要行礼:“奴婢林夙,参见太子殿……”

他的话未说完,景琰已经几步跨下台阶,一把托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了他下拜的动作。

那只握住他手臂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甚至……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回来就好。”景琰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压抑了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紧紧缠绕在林夙脸上,贪婪地确认着他的存在,不肯遗漏任何一丝细节。

林夙能清晰地感受到景琰掌心传来的滚烫温度,以及那几乎要捏碎他骨头的力道。他抬起眼,对上景琰那双翻涌着复杂情绪的眼眸——有关切,有后怕,有失而复得的庆幸,亦有深沉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痛楚。

“劳殿下挂心,奴婢……回来了。”林夙轻声回应,声音依旧平稳,但尾音处,却带上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喑哑。

赵怀安及一众侍卫内侍早已识趣地低下头,屏息静气,不敢多看。

景琰就这样紧紧握着林夙的手臂,半晌没有松开,也没有说话。阳光透过廊檐,在两人之间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将这一刻无声的交流渲染得格外漫长而揪心。

最终还是林夙微微动了一下手臂,低声道:“殿下,此处风大。”

景琰仿佛这才回过神来,猛地松开了手,力道之大,让林夙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牵动了内息,一阵剧烈的咳嗽猝不及防地涌了上来。

“咳咳……咳……”他猛地侧过头,用手捂住嘴,咳得弯下了腰,单薄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苍白的脸上瞬间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景琰脸色骤变,方才强装的镇定瞬间崩塌,上前一步扶住他,急声道:“怎么了?伤还没好?还是路上……”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赵怀安。

赵怀安连忙躬身:“回殿下,归途在隘口遭遇‘暗刃’伏击,林公公虽未受伤,但可能受了惊吓,牵动了旧疾。”

“伏击?!”景琰的声音瞬间结冰,眼底翻涌起滔天的怒火和杀意,“李、明、远!”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念出李阁老的名字,那眼神,仿佛要将这个名字的主人碎尸万段。

林夙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气息微弱,额上冷汗涔涔,他轻轻挣开景琰的手,低声道:“殿下息怒,奴婢无碍,只是有些累了。”

景琰看着他强撑的模样,心头如同被针扎般刺痛。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沉声道:“赵怀安,传程太医!立刻!”

“是!”

景琰转而看向林夙,语气不容置疑:“不必回你原来的住处了,就在丽正殿偏殿安置,方便太医诊治。”

林夙微微一怔,抬眼看向景琰。丽正殿偏殿,那是距离太子寝殿最近的地方,也是东宫防卫最严密的核心区域。此举无疑是将他置于最安全的羽翼之下,但也必将引来更多的注目和非议。

他想说什么,但触及景琰那双不容反驳的、带着痛色和坚决的眼眸,所有劝谏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最终,他只是垂下眼帘,低声道:“是,谢殿下恩典。”

景琰看着他顺从的模样,心中却没有半分轻松,反而更加沉重。他挥了挥手,示意小卓子扶林夙去偏殿休息。

看着林夙在那小太监的搀扶下,脚步虚浮地走向偏殿的背影,景琰站在原地,袖中的拳头紧紧握起,指节泛白。

失而复得的庆幸,被更深的担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隔阂感所取代。他清楚地看到林夙眼底的疏离和那份刻入骨子里的隐忍。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西苑的生死一线和这京城的重重压力之下,悄然改变了。

而李阁老和“暗刃”的疯狂袭击,更是明确地告诉他,对方已经不惜一切代价。这场斗争,远未结束,甚至可能刚刚进入最惨烈的阶段。

他转身,面向赵怀安,声音冷得如同腊月寒冰:“审问活口,撬开他们的嘴!本王要知道,李阁老和‘暗刃’到底还有多少勾当!还有,加派三倍人手,护卫东宫,尤其是丽正殿!一只苍蝇也不准放进来!”

“末将遵命!”赵怀安凛然应道。

景琰抬头,望向皇宫的方向,目光深沉。父皇的态度,朝臣的议论,李阁老的垂死反扑,还有林夙那不知能支撑到几时的身体……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沉重的枷锁,套在他的脖颈上。

但他不能退缩。为了这来之不易的监国之位,为了他心中的抱负,也为了……那个刚刚回到他身边,却仿佛随时可能消散的人。

丽正殿偏殿内,药香再次弥漫开来。

程太医为林夙仔细诊了脉,眉头紧锁,沉吟良久,才提笔开了新的药方,对候在一旁的小卓子细细嘱咐了煎药方法和注意事项。

林夙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回到这熟悉的宫殿,躺在比西苑舒适百倍的床榻上,他却没有丝毫放松。身体的疲惫和疼痛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但大脑却异常清醒。

景琰那双交织着关切、痛楚和强势的眼睛,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他能感受到景琰那份几乎要将他灼伤的热切,也能感受到那份热切之下,因身份、局势而产生的无奈与隔阂。

他们都在变。景琰变得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储君,果决、强势,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专制。而他自己,在经历了毒杀、伏击之后,对于这宫廷的残酷有了更深切的体会,对于前路的凶险也有了更清醒的认知。

信任或许依旧存在,但表达的方式,相处的距离,却不得不因为现实而做出改变。

“公公,药煎好了。”小卓子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林夙睁开眼,接过那碗漆黑的药汁,浓郁的苦涩气味扑面而来。他没有丝毫犹豫,如同饮下命运赐予的毒酒般,一饮而尽。

药的苦涩从舌尖蔓延至心底。

他放下药碗,对小卓子摆了摆手:“你下去吧,杂家想静一静。”

小卓子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听话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殿内只剩下林夙一人。他缓缓躺下,拉高锦被,将自己蜷缩起来。身体的寒冷和内部的隐痛,让他下意识地寻求一点暖意,却只觉得四周空寂,寒意彻骨。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丽正殿主殿的方向,灯火通明,想必景琰仍在处理那似乎永远也批阅不完的奏章。

他们相隔不过数十步,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名为“君臣”与“现实”的鸿沟。

林夙轻轻咳嗽了两声,将脸埋入柔软的枕褥中,嗅到了一丝极淡的、属于景琰常用的龙涎香的气息。这气息让他莫名地感到一丝安心,却也带来了更深的酸楚。

他知道,暂时的平静只是假象。李阁老不会善罢甘休,“暗刃”的威胁依旧存在,皇帝的态度莫测,朝臣的攻讦也不会停止。而他与景琰之间,这重新开始的关系,注定要在风雨飘摇中,经受更严峻的考验。

前路漫漫,杀机四伏。他这只被迫归巢的倦鸟,又能在这看似安全的羽翼下,栖息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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