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江浩杰的书房里传出令人胆寒的惨叫,
叫声持续了很久,
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进来打扫一下”
慎戾筮的声音从房间传出来,院子里的仆人吓得双腿打颤,可还是慢慢进入房间。
房间里,
一具看不清面容的尸体倒在血泊中,
说看不清,实际上是对方的面容被利器毁的无法辨认。
慎戾筮擦拭着手里的匕首,淡漠的看着吓人收拾着房间,
他没有想到江浩杰这么大胆?
敢冒着死的风险逃脱自己的掌控,发现对方是伪装的那一刻,这个替身便成了慎戾筮发泄的对象,
四肢,皮肉,身体中的血液全部被慎戾筮拆卸。
仆人战战兢兢的将地上的碎块收敛在一起,
砰!
一块东西滚落在慎戾筮脚下。
收拾碎块的下人,脸色苍白,连滚带爬的跪在慎戾筮脚下,额头不断的朝地上嗑,
“府主”
“求您,求您饶了我”
“我再也不敢了”
“求求您”
额头的血不断的渗出,慎戾筮没有说话,下人不敢停,一个劲的继续嗑,
到了最后,下人的动作越来越慢,鲜血将整个脸庞浸染。
“下次注意”
冰冷的声音犹如天籁一样,下人眼中刚露出释然的光芒,
慎戾筮嘴角勾起笑意,手从下人胸前划过,
剧烈的疼痛与头昏交织在一起,
“府...府主”
慎戾筮再次划过,胸腔彻底暴露在眼前。
“哦?”
“对了”
“我说的是下辈子注意”
这是下人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大量的失血,让他彻底倒在地上。
其他一同敛尸下人看着这一幕瘫软在地,怕都爬不起来。
“你们想和他一样?”
“府...府...府主”
“我们不敢”
说完后哆哆嗦嗦的爬到尸体旁,将同伴的尸体一同收敛。
房间内清除干净后,
慎戾筮独自一人坐在那里,眼神变换莫测,似乎是在谋划着什么。
“江浩杰”
“你敢这样逃”
“是不是江问天发现了什么呢?”
“如果真的发现?”
慎戾筮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们墨渊一族已经受够了躲藏在深渊中的生活,
数十年的布局让他们在大商皇朝中占得一席之地。
绝对不能就此放弃,
“看来一些布局得提前了”
眼中的狠厉闪过,慎戾筮有了决断。
江浩然率领着队伍进入钦定府,他要赶在慎戾筮联系其他府主之前将杀害老二老三的人找出来。
在队伍进入钦定府的时候,
斥候就不断来报,有人在暗中观察,没有打草惊蛇,江浩然吩咐队伍正常行进。
但总有一些人想要江浩然不得安生,
江浩杰这几天心中怒火越加旺盛,导致心里的想法逐渐扭曲。
他要让江浩然的队伍全部损失在辽州,以泄自己心头之恨。
如今队伍进入钦定府就是一个好机会,
距离钦定府城还有三十里地的时候,军队停下来进行休整。
江浩杰暗中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不经意间瞥到山上有一处微不可查的的异动,眼中笑意闪过。
主动起身向着聊天的几人走过去,
看着江浩杰走过来,老四三人停下交流,对于老大他们心中有着一丝戒备。
江浩杰表面上没有异状,心中暗自记恨上三人,
等着,等我登上皇位,一定要让你们三个感受一下我受到的屈辱。
“老四”
“还有多长时间到钦定府?”
“不远了!”
.....
江浩杰东拉西扯,毕竟是长子,不知不觉就让三人放下戒备。
感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江浩杰无意中多了一嘴。
“老八是不是准备直接攻打钦定府城?”
此话一出,老四三人看了一眼江浩杰后,默默地看向别处。
江浩杰不以为然,从他们的反应来看老八的确有这种想法,
只有自己不知道而已。
接下来江浩杰不管说什么,三人都不在接茬,自知无趣的他,转身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休息,反正目的已经达到。
江浩杰走后,江浩哲三人低声议论,
“你说老大忽然问这个干什么?”
“该不会准备坑老八吧!”
对于江浩然现在三人都希望他可以完好无损的走出辽州,
唯有这样他们三人才能安然无恙。
“有可能”
“要不要给老八提一下?”
“不用”
“我想老八已经知道了”
江浩云指了指刚刚从身边走过的士兵,只见他向着江浩然的方向走去,附在耳旁说着什么。
江浩杰与三人的聊天,被士兵一一叙述给江浩然。
“老大你怎么会成为这个模样?”
江浩然猜出老大是准备给自己下套,毕竟周围全部都是探子,他说的那么大声,很难不让有心之人听到。
余野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江浩杰,
从就藩之后,这位大皇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善妒,心胸狭窄,怨恨他人,一切的负面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
此刻钦定府的府主席睿博听着探子来报,
“你是说淮州王准备攻打钦定府城?”
“是”
“这是属下听大皇子所说”
席睿博陷入沉思,仅是一个大皇子,自己根本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来清算的。
二皇子死在自己这里,
本就是屎糊在裤裆里说不清的事情,
自己曾在二皇子死后派人前往京都急报,可不知为何从未收到过京都的消息,他都怀疑自己的人是不是被其他势力暗中杀害。
现在淮州王的大军已然到了城下,
要是解释不清楚,恐怕自己不止得脱下这身官府,就连小命也保不住。
思索良久,席睿博还是决定自己孤身一人前往城外,向淮州王解释。
“来人”
“备车”
管家蓟鑫闻言走进来,
“府主您这是?”
蓟鑫跟随席睿博多年,他信任无比,便将自己的决定说出来。
“我准备去向淮州王解释一下”
“二皇子出现意外的原因”
闻言,低头的蓟鑫眼神闪了闪。
“那我下去为您备车去”
不疑有他,等蓟鑫备好车,席睿博只带了蓟鑫一人,便向着城外赶去。
马车里,
席睿博思考该如何向淮州王解释?
丝毫没有感觉到马车外的异样,蓟鑫驾着马车并没有向城外走去,反倒是向着城中最偏远的地方而去。
“府主”
“到地方了”
席睿博回过神来,有些奇怪。
“怎么这么快?”
掀开车帘走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