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昂琢磨着是去北境冻土深处找那时空冰核唠唠嗑，还是去西漠妖族地盘体验一下风土人情（顺便看看有没有新口味“食材”）时，王胖子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他一句：
“李哥，您看……是不是抽空指点一下林姑娘？她毕竟是您的开山大弟子，这修为一直卡在筑基中期，外面都有些……闲话了。”
“林小婉？”李昂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个便宜徒弟。这段时间又是遗迹探险又是修为暴涨，他早把这姑娘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还在筑基中期？”李昂有点意外，他感觉自己突破化神都好像过去好久了（其实才几天）。“走，去看看咱这开山大弟子修炼得咋样了！”
李昂现在自我感觉是“名师”，那徒弟自然也得是“高徒”才行，不然多没面子？
他带着王胖子和凌皓，溜溜达达地来到了总部后方专门划出的弟子修炼区。这里环境清幽，灵气也比外面浓郁一些，是王胖子特意为林小婉安排的。
刚到修炼静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念叨声：
“气沉丹田，意守紫府……五行轮转，混沌归一……呜呜……怎么又不对……”
“师尊传下的《黑风生存指南之气感篇》明明每个字都认识，为什么组合起来就这么难懂……”
“难道我真的资质驽钝，不配做师尊的弟子吗……”
李昂推门进去，只见林小婉正盘坐在蒲团上，小脸憋得通红，额头布满细汗，周身灵气波动紊乱，显然是在冲关时遇到了瓶颈，而且心态有点崩。
看到李昂进来，林小婉吓了一跳，连忙想要起身行礼，却因为灵力岔气，身子一歪，差点摔倒。
“哎哟，慢点慢点！”李昂随手一挥，一股柔和却无比精纯的灵力托住了她，顺便将她体内那点紊乱的灵气抚平，“练功呢？怎么样，有没有感觉马上就要突破金丹，拳打敬老院，脚踢幼儿园了？”
林小婉站稳身形，听到李昂这话，小脸更红了，羞愧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弟子……弟子愚钝，至今未能领悟师尊传授的无上妙法，还……还在筑基中期徘徊，给师尊丢脸了……”
她越说越伤心，眼圈都红了。这些天，外面关于她师尊的传说越来越神乎其神，什么拳打元婴，脚踢魔窟，修为更是坐火箭般飙升到了化神后期！而她这个开山大弟子，却连金丹的门槛都摸不到，巨大的反差让她压力山大，甚至开始自我怀疑。
李昂看着小姑娘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再感受了一下她那确实没啥长进的修为，摸了摸下巴。
丢脸？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毕竟他李昂现在可是“粪道宗师”，化神大佬，徒弟却只是个小小筑基，说出去是有点不好听。
但让他正儿八经地去教徒弟？那多累啊！而且他教啥？教《五行混沌诀（伪）》？他自己都没练明白。教《苟且大道》？那玩意儿更多是理念，实操性不强。
【叮！检测到宿主面临教学难题。推荐购买《名师速成指南（忽悠版）》，售价贡献点，或《灌顶传功秘法（有损根基版）》，售价贡献点\/次。】
“灌顶？还损根基？那不行！老子就这一个徒弟，弄坏了谁给老子干活？”李昂直接否定了系统的不靠谱建议。
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既然不能常规教，那就继续“放养”加“忽悠”！
“咳咳，”李昂清了清嗓子，摆出师尊的架势，“小婉啊，你可知，为何你迟迟无法突破？”
林小婉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请师尊指点！”
“因为你太执着于‘突破’本身了！”李昂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苟且大道’的精髓是什么？是顺应自然，是水到渠成！你越是急着突破，就越是背离大道，心魔丛生，如何能成？”
林小婉似懂非懂：“那……弟子该如何做？”
“简单！”李昂大手一挥，“从今天起，你别闭关了！出去，到公司的各个岗位去轮岗实习！”
“啊？”林小婉懵了，“轮……轮岗实习？”
“没错！”李昂越说越觉得自己真是个教育天才，“去符箓工坊，学习如何将微末材料化为神奇符箓！去资源回收部，体验如何变废为宝，点石成金！甚至可以去门口，跟你凌师叔学习如何应对形形色色的客户！这，才是真正的修行！在实践中感悟‘苟且大道’之真谛！这叫‘红尘炼心’！”
林小婉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师尊的话好像哪里不对，但又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毕竟师尊就是这么一路“实践”过来，然后变得如此厉害的……
“可是……师尊，这样……真的能突破吗？”她还是有些怀疑。
“放心！”李昂拍着胸脯保证，“跟着为师的节奏走，保证你三年……不，一年之内，必成金丹！到时候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咳咳，是成为宗门栋梁！”
他顺手从储物袋里掏出几瓶之前炼制的（或者说小黑帮忙提纯的）适合筑基期服用的丹药，塞给林小婉：“呐，这些丹药拿着，辅助修炼。记住，修炼不是闭死关，要劳逸结合，深入基层，体验生活！去吧！”
林小婉捧着丹药，看着师尊那“高深莫测”的笑容，虽然心里还是有点没底，但也不敢再多问，只能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是，弟子谨遵师尊教诲！”
然后晕乎乎地退出去，准备按照师尊的“独特教学法”，去符箓工坊报到了。
打发走了徒弟，李昂得意地对王胖子和凌皓说道：“看到没？这才叫因材施教！老子随便几句话，就给她指明了康庄大道！你们以后也多帮衬着点，让她尽快成长起来，也好替你们分担点工作。”
王胖子连连点头，心里却吐槽：这哪是因材施教，这明明是抓壮丁吧？！让一个筑基期小姑娘去干杂活，美其名曰红尘炼心……老板您这教学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
凌皓则默默记下了“红尘炼心”四个字，觉得或许对自己稳固轮回剑心也有点启发？（他快被李昂带歪了）
解决了徒弟的问题，李昂感觉又完成了一件大事，心情更加舒畅。他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流光城，那股“飘了”的劲儿又上来了。
“嗯……徒弟也安排好了，公司也运转正常，老子现在修为通天，是时候出去搞点大新闻了！”李昂摩拳擦掌，“老是待在城里多没意思？得去野外，去秘境，去找那些传说中的大佬‘交流切磋’一下！”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脚踏祥云（粪斗者号），拳打上古凶兽，脚踢秘境老魔，一路横推，收获无数宝贝和贡献点的美好未来。
“决定了！”李昂一拍大腿，“先去万妖山脉深处逛逛！听说那里有几头活了上万年的老妖怪，妖丹肯定大补！顺便看看能不能再拓展一下‘黄金一号’的妖族市场！”
王胖子一听，脸都绿了：“李哥！万妖山脉深处那可是真正的禁区！据说有堪比炼虚合体境界的妖皇存在！您刚突破，境界不稳，要不……再巩固巩固？”
“巩固什么？实战就是最好的巩固！”李昂不以为意，“妖皇？正好会会他！看看是他的爪子硬，还是老子的……‘混沌归墟返璞归真一气团’够味！”
凌皓也忍不住劝道：“老板，万妖山脉情况复杂，妖族强者众多，是否从长计议？”
“计议什么？老子现在就是‘议’！”李昂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就这么定了！准备飞舟，明天出发！目标，万妖山脉核心区域！老子要去给那帮扁毛畜生和长毛怪好好上一课，什么叫‘苟且大道’的终极奥义——实力碾压！”
王胖子和凌皓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和担忧。
老板这修为是上去了，可这作死的劲头，也跟着水涨船高，拉都拉不住啊！
这下，万妖山脉恐怕要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