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周觉醒来，看了一眼旁边蜷缩在床上，睡得四脚朝天，还吧唧着嘴的招财。
没忍住，rua了一把招财，这才起床。
没一会，程敢就来到周觉楼下：“小觉，紧急会议。”
程敢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困倦，反而带着一种压抑的兴奋。
“走！”
当周觉走进那间熟悉的会议室时，发现人已经到齐了。
张首长，陈建国，孙九畴，齐司令，程敢都在，还有一些其他人。
会议桌的主位屏幕上，是几位在新闻上才能看到的，国家最高领导层的身影。
气氛肃穆，但每个人的眼神里，都跳动着一簇火苗。
“小觉来了，坐。”张首长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
他看向屏幕中央，那里是西山会议室的主位。
“人到齐了，开始吧。”主位上的老人声音洪亮。
“昨晚，我们一夜没睡。”老人继续道。
“我们讨论的，不是灵气复苏是好是坏，而是如何利用好，这次万年未有之大变局。”
“秦岭的灵脉，云岚大学的建设，‘燎原计划’的推行……”
老人看着众人，眼神里带着欣慰：“我们做的准备，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充分。”
“我们怕的，从来不是变化。”
“我们怕的，是没准备好的变化。”
“现在，时机到了。”
张首长接过了话头，他环视众人，声音铿锵有力：“同志们，我们的讨论结果是，灵气复苏，于国，于民，利远大于弊！”
“数千年来，我们一直讲‘人定胜天’，现在，天要来助我们了！”
“别人乱不乱，我们管不了！”
“我们唯一要保证的，是华夏不能乱！不仅不能乱，还要抓住这个机会，完成一次史无前例的文明跃迁！”
一番话，点燃了会议室里的火焰。
会议室里，没有反对，只有一张张写满了决心的脸。
周觉看着他们，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她还是低估了这个国家的魄力和决心。
“我同意！”齐司令沉声开口。
“附议！”屏幕上，一位位将军和领导人纷纷表态。
共识，在一夜之间已经达成。
今天的会议，不是讨论“要不要”，而是讨论“怎么干”。
“既然方向定了，那就说具体方案。”主位上的老人看向孙九畴：“九畴同志，你们参谋部通宵做的预案，说说看。”
“是。”孙九畴站起身，他扶了扶眼镜。
“首长，各位领导，我们的核心思路是，缓开窗，快铺路。”
“缓开窗，指的是逐步释放信息，避免引起社会剧烈动荡。”
他指向第一条。
“第一步，给云岚大学‘解绑’。”孙九畴的指尖在屏幕上划过。
“从今天起，全面放开对云岚大学在校学生的网络言论限制，不再强制保密，他们就是最好的活广告。”
“同时，云岚大学，准备面向全社会，进行第二次，也是规模最大的一次扩招！”
“第二步，官方下场，为《灵气复苏》正名。”
“由科技部、文化部、体育总局联合发布公告，正式承认游戏内的基础炼体功法，如‘锻体拳’，在现实中同样具备强身健体、改善体质的功效。”
“我们不再遮掩，而是主动引导，告诉大家，这不仅仅是游戏，更是一条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第三步，舆论造势。”
“由宣传部牵头，联合各大官媒，制作一系列AI推演的未来发展蓝图视频。主题包括：灵气能源应用、个人飞行器普及、城市生态改造、全民健康水平飞跃等等。”
“我们要给所有人画一张大饼，一张我们亲手做出来，而且能吃得到的，香喷喷的大饼。”
孙九畴说完，微笑着看向大家：“用年轻人喜欢的方式，告诉他们，一个波澜壮阔的大时代，正式来临了。”
周觉听着这环环相扣的计划，心中只剩下震撼。
这哪里是昨晚连夜制定的方案，这分明是他们早就预演了无数遍的剧本。
“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沉默的程敢，忽然开口，她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
“力量的普及，必然会催生新的犯罪，一个修炼有成的暴徒，造成的破坏力，远不是普通警察能够应付的，新的法律，还有执法力量，跟得上吗？”
这个问题，切中了要害。
“这就是我所说的‘快铺路’了”孙九畴回道。
“路有两条，一条是‘法’，一条是‘器’。”孙九畴的表情严肃起来。
“灵气复苏，必然导致个体力量的膨胀。旧有的法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会变得苍白无力。我们必须立刻召集最顶尖的法学专家、社会学家、以及修真顾问，也就是周觉同志以及齐司令等人，连夜制定一部全新的《超凡力量管理条例》。”
“明确力量的边界，划定权力的红线。让所有未来的超凡者知道，力量，不是为所欲为的通行证，而是守护家国的责任状。”
“那‘器’呢？”程敢接着问。
孙九畴笑了，他看向另一个人：“这个‘器’，就要靠我们的教授和研究员们了。”
那人闻言，站了起来。
“各位首长，领导。”
“由我们龙科院和军工联合研发的新一代个人智能终端，‘昆仑镜’个人光脑，已经完成了全部测试，随时可以量产。”
她伸出手，手腕上，一个宛如黑色玉石的手环，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她轻轻一触，一道淡蓝色的光幕，从他的手腕上投射出来，悬浮在半空中。
光幕上，清晰地显示着她的心率、血压、以及一个实时地理坐标。
“这是‘个人光脑’。”
“它采用生物dNA绑定，不可更改，不可转让。除了具备现有手机的全部功能外，核心功能有两个。”
“第一，精准定位。在华夏境内，只要佩戴者授权，它的定位精度可以达到厘米级，任何信号屏蔽技术都无法阻断。”
“第二，生命警报。当佩戴者遭遇暴力侵害，生命体征出现剧烈波动时，它会自动向最近的执法单位发出最高等级警报，并上传现场环境的所有数据。”
“最重要的是，它可以语音激活，哪怕遭遇袭击，无法触碰光脑时，只需喊出预设的关键词，警报同样会触发。”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自豪。
“我们最新一代的个人智能终端，它将取代手机，成为每个公民的标配。”
她看向程敢，最后总结道：“你说的没错，力量需要约束。”
“光脑，就是我们给即将到来的全民力量时代，提前打造好的第一副‘缰绳’。”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个“昆仑镜”的功能震撼了。
程敢沉默了，片刻后，她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周觉看着那块小小的光幕，一股巨大的安全感，涌上心头。
国家的棋盘，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也看得远得多。
这哪里是个人终端，这分明是一张覆盖全国，深入到每个人的，无形之网。
良久，主位上的老人长长吐出一口气，一锤定音。
“好！”
“那就准备执行吧。”
“对了，”老人似乎想起了什么：“第一批光脑，什么时候可以发售？”
一位负责技术的领导立刻回答：“报告首长，首批五千万台已经完成生产和调试，随时可以投放市场！”
“那就不要等了。”
老人的声音，响彻整个会议室。
“孙九畴同志，你负责宣传部门，立刻准备新闻发布会。”
“陈建国同志，你负责光脑项目，配合宣传，同步开启发售。”
他最后看向张首长和齐司令。
“援朝，齐敏，你们两个总负责。”
“油门踩到底，让全世界都看看，我们华夏，要怎么迎接这个新时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