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天赋触发了一次。”
时间倒回至洲际弹道导弹发射的那一刻。
真正按下按钮的，不是姜知序。
他向来不在乎这点虚名，但戚鸿朗还是准备了两个按钮。
一个是众目睽睽之下、由姜知序亲自按下的假按钮，另一个是卢炎手中那个真正连着发射程序的真按钮。
全场沸腾的欢呼过后，姜知序回到后台卢炎所在的地方，卢炎早已等候在那里，迫不及待地迎上来，兴奋地说出了这句话。
高级天赋——奇迹炮手。
被动增幅：「神之一炮」赌上一切，预判未来！触发概率：5%\/每炮；若连续20炮未触发，则下一炮必定触发。
“干得漂亮。”
姜知序赞许地拍了拍卢炎的肩膀。
可能是最近一二级食物吃多了，营养跟了上来，这小子身高向上窜了一大截，都快赶上净身高一米八有腹肌的他了。
戚鸿朗面色上也掩不住高兴，“这么说，您卡bug的想法成功了？”
“什么卡bug？能用出来就是游戏机制！是特性！”
姜知序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这个所谓的“特性”，原理并不复杂。
关键在于，洲际弹道导弹的主弹头内，携带有二十枚分弹头。
理想状态下，只要它们在末端散开，每一枚分弹头都应该被视作独立的“一炮”。
但是散开前，它确实只能算一炮。
姜知序想测试的，就是系统究竟是基于结果还是基于初始状态来判定天赋是否应该生效。
如果是前者，那么操作空间就出现了。
只要卢炎先对着任意目标进行一次空射，紧接着发射这枚洲际弹道导弹，就能利用天赋的保底机制，让其中一枚分弹头百分之百触发「神之一炮」。
更妙的地方在于，这枚被天赋影响的分弹头会预判目标的未来坐标，同时它又受到主弹头的统一调控。
这意味着，主弹头也会被这枚“导航弹”影响，一并抵达目标的大概区域——毕竟它不可能中途脱离下来，自己往目的地跑。
只要不被拦截，那枚带路的分弹头就注定命中。
它将带着整个导弹抵达正确的位置，剩下的弹头再依靠各自的末端制导系统进行微调，最终的命中概率将直线飙升！
……
姜知序训完戚鸿朗，又矜持地说，“不过还是得多找几个目标试试，万一刚刚那次只是卢炎运气爆棚、正好触发天赋了呢？”
“城主说得对，我立马去收集更多情报来进行测试！”戚鸿朗应道，双脚却像生了根一样，没有挪动。
城主没有让他离开，就代表还有后续的安排。
果不其然，姜知序话锋一转，问道：“上次让你收购三级材料，进度如何了？”
这是他在暴击导弹蓝图之前就下达的命令，目的就是为了未雨绸缪——万一运气不好暴击出了三级图纸，他们至少要去尝试制造一下。
“收获不多，”戚鸿朗摇头道，“三级区域已经是各个文明正式交战的区域，就算有富余的材料愿意出售，价格也非常贵。
“所以，肯花费巨资储备三级材料的二级城市凤毛麟角。我们问了一圈，也只收到四种材料，全部加起来不过一百多个单位。”
一百多单位，姜知序暗自摇头，这点数量，恐怕啥都造不出来。
戚鸿朗顿了顿，抛出了一个更重要的情报：“城主，我还从「北风号」那里得到了一个关键消息。
“之所以储备三级材料的城市那么少，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二级城市基本上无法制造三级部件。”
此话一出，姜知序诧异地抬眼看他，“为什么？”
如果没法制造，那岂不是他收购再多的三级材料都没啥用？
戚鸿朗说：“因为工坊等级！二级与三级之间存在巨大的科技代差，我们现有的二级系统工坊已经完全无法解析三级蓝图所蕴含的科技。”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即便是那些三级移动城市自带的三级工坊，也仅仅能满足最基础的三级材料合成，或者解析一些入门级的三级蓝图！
“就是这种工坊壁垒，导致了很大一部分三级城市，其自身搭载的部件大部分仍然停留在二级水准！”
这番话让姜知序心中一动，原先对三级区域那高不可攀的印象，瞬间被拉下神坛。
……感觉好像，三级的强度也就那样？
姜知序陷入沉思。
因为他忽然想到，自己对于三级科技的强大印象全都来自自己暴击出部件蓝图的那个文明。
对方能在三级时一打五，确实很强，但不代表所有的三级文明都那么强！
紧接着他又由此串联起了另一件事——“高密度能量块”。
它的描述是“三级文明的巅峰能源科技造物、最稳定的硬通货”，可是，唐念之却明确表示，在三级交易平台中根本没有见过类似的东西。
一个不存在于市场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成为硬通货？
那有没有可能，它确实是三级文明的巅峰造物，但它的流通领域，并非三级文明，而是……
四级！
一道惊雷在姜知序的脑海中炸响，瞬间，姜知序仿佛明白了一切。
没错！
所谓的硬通货，作为一种“货币”，其前提必然是能够大规模制造并且广泛流通。
对于三级文明而言，最尖端的能源科技，很大概率只停留在实验室阶段，仅能进行少量验证性的制造。
这就像旧世界的“可控核聚变”，理论和技术早已实现，却迟迟无法进入稳定且商业化的运行阶段。
所以，答案已经无比清晰了。
“高密度能量块”所应用的技术，的确属于三级文明的范畴。
但想要将它真正作为一种能源大规模应用，那必须是四级文明才能拥有的科技与工业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