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级剧本:重复厄毙】
?类型:个人试炼(宿职觉醒前置)
?【选召者】:周逸
?【本次饰演】:徐一帆
?剧本性质:循环即死型噩梦剧场。
?备注:本剧本场景与怪物,皆由选召者潜意识深处的“恐惧”与“过往”具象化而成。
┅┅┅
叮铃……
清冷的风铃,在脑海深处荡开,空灵如天外之音。
像是对过往的温柔呢喃,又像是对未来的永恒呼唤。
滋啦——!!!
极致的宁静被一把撕裂!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把生锈的钝锯子,顺着听觉神经疯狂拉扯。
电流过载般的尖锐噪音伴随着剧烈的脑震荡感,硬生生撞进了意识核心!
在这令人作呕的眩晕中,诡谲的低语在灵魂深处响起。
仿佛由无数细碎的阴影交织而成,带着冰冷刺骨的恶意
“欢迎来到……我为你‘量身定做’的噩梦剧场。”
“啧,c级剧本”
“审核部评估组那帮老古董,眼睛大概是瞎了吧还是说那群只会按章办事的蠢货,脑子里就只剩下了‘杀伤力’这种低级指标”
(……喂,快把这段录像删掉。别让那些死板的家伙看到,影响我心情。)
“你是不是以为,这种等级的剧本根本就不配拥有如此庄重的开幕”
“小可怜,你记好了。”
“吾等的评判标准,从来不是那些死板的数据。棋子在绝境中展现出的‘挣扎’与‘抉择’,才是这出戏唯一的看点。”
“当被扒光了所有名为‘力量’和‘记忆’的外衣后……”
“所谓的‘天选之子’与‘平庸之辈’,在死亡面前……真的还有区别吗”
“真正的恐怖,从来都只取决于‘创作者’的心情。”
“是仁慈地留下一线虚假的希望,让你像溺水者抓住稻草一样挣扎还是……直接剪断提线,尽情欣赏那些无力挣扎的灵魂,在无声中扭曲、崩坏的……绝望”
“哈哈哈哈哈哈……”
恶意阴森的尖笑爆发!
“忘记‘周逸’吧,你现在的名字是徐一帆。”
“在这个由你‘亲自’参与设计的地狱里……”
“尽情地……挣扎给我们看!”
【噩梦剧场】序曲:当你的世界只剩下最后的两个小时,你会做什么是歇斯底里地寻求一线生机还是麻木不仁地等待终结亦或是……放下一切,与某人静静度过这最后的时光
——终末倒计时启动!
......
“呼……呼……呼……”
我叫徐一帆。
y市某大学,文学系,一名大三的学生。
我现在的状态很奇怪。
脑子异常清醒,甚至能想起昨天看的加缪《局外人》里的句子,但手指却僵硬得像是在冰水里泡过一样,连手机都握不紧。
我马上就要死了。
这不是我们在文学课上讨论的那种浪漫主义的死亡隐喻,也不是什么狗屁预感。
它就像是......是那种“太阳东升西落”一样,不需要逻辑证明就存在的既定事实。
一个半小时。
不对,就在我发呆的这几秒钟里,死神的脚步又离我近了一步。
在这之后,这座城市,连同我在内,所有会呼吸的东西......
都将彻底清零!
说实话,这跟我想象中的末日不太一样。
没有好莱坞大片里那种炸裂眼球的特效,大地没有裂开,天空也没有塌陷,更没有长着触手的外星人流着哈喇子到处乱跑。
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种……能把人逼疯的“平庸”。
大概半小时前,这种诡异的恐慌开始蔓延。
起初,只是窗外那条商业街上传来了几声惨叫。
那声音......太奇怪了,不像是受惊,倒像是声带被生生扯断了一样,凄厉得让人感觉牙酸。
紧接着,校园广播再次响了起来。
讲话的是校广播站那个大二学妹,而不是平时总在周一升旗仪式上、雷打不动念着稿子的那位校领导。
“请……请各位同学保持冷静,留在教室……不要乱跑……等待救——”
“滋——”
广播断了。
就像是一根绷紧的琴弦,在最高音处被一只大手粗暴地扯断。
冷静怎么冷静
就在那一刻,我脑子里莫名跳出《报任安书》里那句千古名言:
“人固有一死。”
后面那句是什么来着
“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放屁,那是没轮到你头上而已!
当死亡不再是书本上那些关于存在主义的宏大命题,而是变成了一把悬在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
没有人能够体面。
何况这根本不是审判,而是一场毫无逻辑的抽奖。
惨叫声不是一波一波传来的,该……怎么形容呢
哦对,那就像是有人在地图上随意撒了一把图钉。
“啊——!”校门口有人倒下了。
“救命——!”隔壁班的教室乱套了。
“呃——”远处的图书馆更安静了。
那些声音没有任何规律,上一秒还在尖叫,下一秒就像被按了静音键,断得干干净净。
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安静。
那种安静比任何噪音都让我觉得恶心,比任何喧嚣都更令人窒息。
就在十分钟前。
我亲眼看见了……死亡是怎么发生的。
那是我们班的体育委员,一米八五的大个子,平时壮得像头牛,是系篮球队的主力。
当时他正混在人群里,疯了一样往楼下冲,似乎觉得只要跑出这栋宿舍楼就能活命。
可他刚跑到楼梯拐角,一只脚都已经迈下去了。
“啊——!”
短促的、带着破音的惨叫,硬生生撕裂了空气。
紧接着。
我看得很清楚,他根本没有被什么东西攻击。
他只是……突然“坏”掉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被人剪断了提线的木偶。
全身紧绷的肌肉突然松弛,原本充满爆发力的身体在这一刻,变得像一袋水泥。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于打嗝的怪响
——“咯”。
那是肺叶里,最后一口空气被挤出来的声音。
然后,他就那么直挺挺地......面朝下,重重地拍在了坚硬的水磨石台阶上。
“砰!”
闷响,闷得让我胃里一阵痉挛。
没有挣扎,没有抽搐。
甚至连本能的双手撑地保护动作都没有。
前一秒,他还是一个会跑、会叫、甚至可能还在想晚上吃什么的大活人。
下一秒就变成了一块……失去了所有温度的“东西”。
眼睛圆睁,瞳孔扩散。
面部残留残留着一种让我无法理解的惊恐。
没人敢去扶他。
那一刻,所谓的理智、秩序、同学情谊,在随机死亡的阴影下......
脆弱得连张纸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