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头发都凌乱了。
“谁告诉你里面的是简悦,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你就敢坏我女儿的名声,你说我该打不该打!”
阮清挨了两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眼底划过一抹怨毒,声音也尖利了几分。
“夫人说不是简悦,那简悦到哪儿去了?专门给她准备的宴会,她这个主角儿却不在,夫人就不觉得奇怪吗?”
叶晗影心头一沉,但还是相信简悦绝对不可能这么没有分寸,她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
“都说了简悦不舒服,休息了,她的行踪需要跟你一个小小的秘书报备吗?”
叶晗影将“小小的”几个字咬得极重,就是让阮清知道自己的身份,别管不该管的事。
阮清却像是没听出叶晗影的嘲讽一般,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眼神中满是挑衅,她故意提高了音量,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刺耳:
“休息?哼,夫人,您倒是说说,简大小姐在哪儿休息?
刚才小简总都说了,有人亲眼看到简悦跟男人来了这边的房间,刚才小简总可是里里外外都找遍了,除了这间房,其他房间都空无一人。
夫人你说,简悦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瞟着叶晗影,眼神中满是得意。
还真是期待等会儿叶晗影亲眼看到简悦与男人苟且的模样,会是什么表情。
一定很精彩。
就在这时,房间里又传出一声男人的低吼,那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急切与欲望,隐隐约约还夹杂着一个“悦”字。
阮清闻言,双眸猛地瞪大,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她激动地指着房间,大声说道:
“夫人,你没听到吗?那男人还在叫简大小姐的名字呢!这还能有假?”
叶晗影自然也听到了那声低吼,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
她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心中满是担忧与愤怒。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简悦跟男人鬼混,而是简悦出事了。
毕竟,她对自己的女儿再了解不过,简悦从小就乖巧懂事,绝对不可能在这种场合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到底简悦发生了什么?
是谁敢如此胆大包天,害她的女儿?
叶晗影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愤怒。
她怒瞪着阮清,不经意间瞥见阮清眼底一闪而逝的得意和挑衅,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难道是阮清?
这个女人一直以来就心怀不轨,刚才又那样笃定里面的人是简悦,是她的可能性很大。
叶晗影心蓦地一沉,但很快,她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环视四周,目光在简文钧和阮清身上来回扫视,随后冷笑一声,嘲讽道:
“阮秘书,你口口声声问悦悦的行踪,可我怎么没看见茵茵呢?她去哪儿了?里面的人不会就是茵茵吧?毕竟,我家悦悦从小受到良好教育,知书达理,做不出那种丢人现眼的事,可你家茵茵,整日跟在你身边......那就不好说了!”
叶晗影一边说着,眼神在简文钧和阮清身上来回打量,嘲讽意味明显,仿佛在暗示阮清母女的不检点。
阮清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立刻反驳道:“怎么可能!我家茵茵那么单纯善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叶晗影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了质疑:
“是吗?那阮茵茵去哪儿了?你倒是说说看。”
阮清的眼神微微闪烁,她确实没有看到阮茵茵的人影。
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想到刚才阮茵茵给她发来的消息,茵茵一定是怕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躲起来了,这样正好可以营造出不在场的证据。
想到这里,阮清方才提起的心顿时又落回了肚子里,她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说道:
“茵茵去休息了,夫人虽然是茵茵的干妈,也不用对茵茵这么苛刻吧?难道她去哪儿还要跟你报备吗?”
简昭站在一旁,见叶晗影污蔑阮茵茵,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
他皱着眉头,冷声说道:
“妈,茵茵现在已经是你的干女儿,简悦做错了事,你为什么要把责任扣在茵茵的头上?你能不能别这么偏心?”
叶晗影满脸失望地望着简昭,她从简昭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神色。
她心中明白,简昭这是想要毁了简悦。
不等叶晗影回答,简昭又道:
“既然你觉得里面的人不是简悦和狗男人,我们打开房间将人带出来看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你在这里胡搅蛮缠,是想干什么?替简悦隐瞒吗?”
叶晗影心头一震,看向简昭的眼神又红又冷,抬手就狠狠的甩了简昭一巴掌。
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叶晗影怒声喝到:
“混账,你口口声声里面的人是简悦,你是恨不得简悦名声扫地,你才满意吗?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是不是悦悦的哥哥?”
简昭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愣了一下,随即神色变得阴冷起来。
他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用舌尖顶了顶腮,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就是因为我是你的儿子,是简悦的哥哥,我才更要查清楚真相,看看里面到底是谁。如果里面不是简悦,大可以还她清白;如果真是她的话……”
简昭的眼底划过一抹幽光,他似笑非笑地说道:
“那就是我简家最大的耻辱,我不介意建议爸爸将这样不要脸,不知廉耻,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男人的贱人逐出简家,免得给我简家丢脸。”
这是简悦送上门给他的把柄,他当然要将简悦一击致命,让她再也没有翻身的资本。
简昭将“逐出简家”几个字咬得极重,隐隐还有几分期待的意味。
叶晗影听着简昭的话,只觉得心头一阵剧痛,呼吸一滞,差点儿眼前一黑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