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88章
哈尔的红石左眼渗出血泪时，池小橙的右眼突然灼烧。
视野中，教团主祭的骨杖刺穿自己左胸，黑血喷溅在祭坛魔蛇图腾上——那蛇眼竟与哈尔的红石瞳孔同步闪烁！
\"文件...在王室陵寝...\"主祭的嘶吼带着哈尔的腔调。
他枯手抓碎肋骨掏出心脏，心脏裂开处掉出半片羊皮——正是前代女王的实验记录残页！
池小橙的右眼视野突然被撕裂。
左半幅是主祭自残的血腥场面，右半幅却浮现苏菲的镜像——白发老妇正将稻草人王子的石臂按进镜面，石指间夹着相同的羊皮残片！
\"萨利曼的遗产...\"哈尔舔去唇边血泪，指尖在池小橙右眼划动。
视野中的苏菲镜像突然龟裂，碎片映出王室陵墓的暗道：一具水晶棺椁悬浮在血池上，棺盖刻着吞噬双头蛇的东方巫女图腾。
\"看...\"哈尔的银发缠紧她脖颈，\"你的祖坟。\"他按着她右眼逼近棺椁投影，棺内突然射出金光——羊皮卷在光中展开，褪色的血字浮空：
\"东方巫女之血为引...可驭噬魂教团为犬\"
池小橙的锁骨蛇纹突然游向心口。
哈尔的指尖划过她血管：\"原来你是...钥匙。\"他猛地撕开她衣襟，皮肤下浮现与棺椁相同的图腾！更可怕的是，图腾中的双头蛇正在吸食她血液，蛇身随脉搏膨胀。
\"不...\"池小橙的惨叫被战场轰鸣淹没。哈尔却亢奋地割破她手腕，将血抹在红石左眼：\"试试效果...\"
主祭突然停止自残。
他跪地捧起染血的心脏，念出晦涩咒文。
战场所有教团士兵同时僵直，脖颈浮现血色蛇纹！池小橙右眼视野中，苏菲的镜像突然吐血——老妇人手中的羊皮卷自燃，火焰凝成哈尔的冷笑：
\"偷看别人遗产...要付代价。\"
陵墓投影轰然炸裂！水晶棺椁碎片刺入池小橙右眼视野，每片都映出不同画面：苏菲在镜屋焚烧残卷，稻草人石像在暗道爬行，而真正的王室陵寝里...教团骑兵正用铁锤砸向棺椁！
\"晚了。\"哈尔轻笑。他红石瞳孔骤缩，主祭的心脏突然爆开，血雾凝成新的魔蛇阵。幸存的教团士兵齐声咆哮，战旗插进尸堆组成巨大祭坛。
池小橙的血管图腾剧烈搏动。
她看见自己血液从皮肤渗出，凝成血珠射向天空——数万血珠精准落入每个教团士兵的眉心！士兵们突然割破手掌，将血洒向大地。血液渗入焦土，瞬间长出黑色荆棘，荆棘尖端全部指向城堡！
\"血祭大阵...\"哈尔的银发在狂风中燃烧，\"他们用你的血...锁定你。\"他忽然掰过池小橙的脸，红石左眼贴着她右眼：\"猜猜看...\"
右眼视野突然切换。荆棘丛中升起血色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死死钉在池小橙心脏位置！更可怕的是，罗盘表面浮现倒计时——仅剩三小时！
\"你的苏菲姐姐...\"哈尔舔着她眼角的血，\"正带着真文件逃往...\"他故意停顿，红石瞳孔映出苏菲在沼泽踉跄的身影，\"你最怕的水鬼沼泽。\"
池小橙的骨髓都在结冰。水鬼沼泽是她穿越时的落点，那里的怨灵专噬异界灵魂。哈尔的指尖划过她颤抖的唇：\"文件或你...教团总要得到一个。\"
城堡突然倾斜！教团主祭的残躯在祭坛上爆开，血骨凝成巨箭射向天空。
箭身在云端分裂，化作数万血色乌鸦扑向城堡。哈尔的银发卷住池小橙滚进内堡，鸦群撞上外墙，在石面烙出无数血眼图腾——每只眼睛都映出她的倒影！
\"标记完成了。\"哈尔抚摸着墙上血眼。
池小橙惊觉自己皮肤浮现相同图腾，右眼视野完全被数万只监视她的血眼占据。在视野边缘，她瞥见苏菲跳进沼泽，怀中文件袋被水鬼的骨爪撕开一角——露出的羊皮纸上，东方巫女图腾正与她心口图腾共振发光！
哈尔捏碎她右眼渗出的血珠：\"现在...\"他将血珠按进自己红石眼眶，\"让我们欢迎猎人们。\"
血眼图腾同时眨动。池小橙的视网膜被撕裂，最后清晰看到的，是沼泽水底浮起的千具棺椁——所有棺盖都刻着同一行血字：
\"东方巫女...归位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