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清传奇:丹砂与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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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生死决战篇】始皇东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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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咸阳宫汞镜谶语——东巡启驾】

咸阳宫的晨雾裹着深秋的寒意,从章台殿的窗棂缝隙钻进来,与殿内的汞香缠在一起,凝成细小的银白颗粒,落在鎏金案几上,像极了骊山矿洞顶的霜花。嬴政靠在青铜龙椅上,左手死死按着肋下 —— 那里的灼痛感已持续了月余,是上月骊山鼎阵崩裂时,被九鼎残力反噬留下的印记。他稍一用力,指缝间便渗出细密的银白汞液,顺着衣料的纹路往下淌,在明黄色的龙袍下摆凝成一只指甲盖大小的玄鸟,翅尖还沾着未干的湿气。

“陛下,东巡仪仗已在渭水畔备妥三刻钟了。” 内侍赵高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贴着地面飘过来。他捧着一卷鎏金竹简,竹简边缘用丹砂描了云纹,展开的页面上,东巡路线用篆书刻得清晰:咸阳→骊邑(祭骊山鼎)→三川郡(镇韩地龙脉)→齐地(寻方士)→芝罘岛(求仙药),每处停留地旁都用朱笔圈出 “辰时启”“午时祭” 的时辰,末尾还压着李斯的私印。

嬴政没有睁眼,目光仍锁在案上那面青铜汞镜上。镜面打磨得光滑如冰,映出他苍白得近乎透明的面容 —— 两颊的颧骨微微凸起,眼窝深陷,唯有眼底的偏执像淬了火的青铜,亮得惊人。他抬手,指尖刚触到镜面,汞镜突然泛起涟漪,银白的汞液如活物般翻涌,渐渐聚成一幅模糊的影像:苍茫的海边,三座铜铸小鼎悬在半空中,鼎下的人群穿着秦式黑衣,为首者戴着帝王冕旒,可冕旒垂落的珠串晃得人看不清面容,只听见隐约的海浪声,混着鼎身 “嗡嗡” 的鸣响,从镜面里飘出来。

“这是…… 芝罘岛?” 嬴政的指尖在镜面上划过,银白汞液瞬间散开,留下一道浅红色的灼痕,与肋下的痛感如出一辙。他猛地咳嗽起来,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却强忍着咽了回去 —— 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曾经横扫六国的始皇帝,如今连呼吸都要靠压制汞毒来维持。

“陛下,李相求见。” 殿外侍卫的通报声刚落,李斯的脚步声便传了进来,急促却不失章法。他穿着一身深紫色的丞相朝服,袍角沾着晨露,连腰带都系得有些歪斜,显然是从相府连夜赶来,连整理仪容的时间都没有。他手中提着一个紫檀木锦盒,盒盖缝隙里渗出淡淡的青铜寒气,与殿内的汞香一碰,竟激起细小的白雾。

“臣为陛下寻得一物,可保东巡途中龙脉安稳,更能助陛下求得长生。” 李斯单膝跪地,将锦盒举过头顶,动作恭敬得近乎谦卑,可垂着的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 他昨夜已让墨家工匠试过,这三座缩微鼎对汞毒有 “吸附” 之效,嬴政只要接触,便会渐渐被鼎气缠上,再也离不开。

嬴政抬手,示意赵高打开锦盒。盒盖开启的瞬间,一股熟悉的寒气扑面而来,比骊山矿洞的青铜鼎更凛冽。里面并排躺着三座巴掌大的青铜鼎,鼎身刻着简化的殷商玄鸟纹,纹路缝隙里还沾着未清理干净的鼎灰,遇殿内的汞香,鼎耳竟微微发烫,泛出银亮的光。嬴政伸出右手,指尖刚触到最左边那座鼎的鼎耳,肋下的灼痛感突然减轻,连渗出的汞液都停住了,像是被鼎身吸走了一般。

“此鼎何来?” 嬴政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警惕。他认得这玄鸟纹 —— 去年在骊山矿洞挖出的殷商九鼎上,刻的就是一模一样的纹路,只是眼前的鼎缩小了百倍,鼎底还刻着两个细小的篆书 “汞镇”,是他赐给李斯的专用印记。

“回陛下,” 李斯垂首,目光飞快地扫过案上的汞镜,见镜面已恢复平静,才缓缓开口,“此乃墨家工匠用九鼎残片所铸。上月鼎阵崩裂后,臣命人收集残片,又用骊山水银浸泡了七日,可镇住东巡路上的‘邪气’。” 他顿了顿,刻意压低声音,“臣听闻近日齐地有方士徐福言,蓬莱仙药藏在‘鼎门’之下,需用殷商鼎器为引 —— 此鼎既是九鼎残脉所化,必能引陛下寻得仙踪。”

嬴政摩挲着缩微鼎的纹路,指腹能清晰地感受到玄鸟纹的凸起。他想起上月鼎阵崩裂时,巴清站在汞河旁说的话:“九鼎噬龙气,缩微必噬命。陛下若强行用鼎求长生,恐遭反噬。” 当时他只当是巴清不愿交出鼎器的托词,可此刻握着缩微鼎,肋下的舒适感太过真实,长生的诱惑像藤蔓般缠上心头,顺着血脉往四肢百骸蔓延。

“既如此,便将此鼎置于仪仗主车,随朕东巡。” 嬴政将缩微鼎放回锦盒,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不能死 —— 他还要看着大秦的疆域延伸到海边,还要让子子孙孙传千世万世,区区鼎噬之语,怎敌得过帝王的执念?

赵高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三座缩微鼎装入特制的铜匣。匣壁衬着丹砂织就的绒布,绒线里掺了墨家特制的 “阻鼎纱”,能隔绝鼎气外泄;匣锁是青铜打造的,刻着李斯府的 “斯” 字暗纹,只有李斯的亲信能打开。嬴政看着铜匣被两名侍卫抬出殿外,目光重新落回汞镜,镜面已恢复平静,只映出他眼底深藏的偏执:“巴清,你说鼎会噬命,可朕偏要借鼎长生 —— 这天下,朕还没坐够。”

殿外传来仪仗启动的号角声,绵长而苍凉,像极了骊山鼎阵低沉的鸣响,在咸阳宫的宫墙间绕了三圈,才渐渐远去。嬴政扶着赵高的手起身,脚步有些虚浮,肋下的汞液已凝成一道淡红色的印记,与缩微鼎上的玄鸟纹隐隐呼应,像一道无形的锁链,将他与这致命的鼎器,紧紧绑在了一起。

【二:骊山路车队秘藏——缩微鼎踪】

骊山脚下的官道被晨雾浸得发软,黑色的龙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将东巡车队的影子拉得很长。车队绵延十里,前有骑兵开道,后有步兵护送,中间是三十六辆青铜车厢,最显眼的便是主车 —— 由四匹纯白的乌孙马牵引,车厢用厚达三寸的青铜打造,外壁刻着日月星辰纹,每颗星辰的位置都与骊山鼎阵的星图对应;车窗蒙着丹砂染的绢布,从外面看不清内里,只能隐约看到车厢缝隙里渗出的银白雾气,那是缩微鼎散出的鼎气。

“队长,前面就是赤霄军之前的营寨旧址了。” 一名护卫凑近卫队长,声音压得极低。他指了指路边的荒草,那里还能看到残存的篝火痕迹,草叶上沾着淡淡的丹砂红,是去年赤霄军熔兵时留下的。“听说三个月前,巴清就是在这里解散的军队,那些士兵都烙了‘转世印’,如今不知藏在何处 —— 要不要派人搜搜?”

卫队长冷笑一声,手按在腰间的短剑上。剑鞘是黑色的,上面刻着 “李府卫” 三个字,剑刃淬了骊山水银,只要划破皮肤,汞毒半个时辰内就能攻心。“搜什么?一群散兵而已。” 他瞥了眼主车,语气带着不屑,“李相早安排了人盯着巴蜀的矿场、长江的漕帮,只要他们敢露面,格杀勿论。” 他顿了顿,又摸了摸车厢壁,指尖能感受到细微的震动 —— 那是缩微鼎在与骊山的地脉共鸣,“记住,里面的东西比陛下的性命还重要,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不能飞进去。若出了差错,你我都得喂汞虫。”

护卫连忙点头,不敢再多说。他们没注意到,官道旁的老槐树上,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少年正透过枝叶的缝隙,死死盯着主车。少年约莫十六七岁,脸上沾着矿灰,背着一个采药人的竹筐,筐里放着几株干枯的草药,可他的目光却没在草药上,而是落在主车的车厢缝隙上 —— 他是赤霄军旧部阿石,三个月前在巫峡烙了转世印,如今混在骊山的采药人中,就是为了等东巡车队。

阿石的左臂突然发烫,像揣了块烧红的青铜片。他悄悄撸起袖子,淡红色的转世印正隐隐显露出玄鸟纹的轮廓,银黑色的纹路在皮肤上游走,与主车缝隙里散出的鼎气产生了共鸣。“果然有鼎。” 阿石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青铜片 —— 正是 158 章巴清给的 “聚首令”,青铜片遇鼎气,瞬间泛出淡淡的红光,红光的方向正好对着主车,像一盏小小的指路灯。

他悄悄从树上滑下来,借着荒草的掩护,跟在车队后面。骊山的官道旁多是密林,荒草有半人高,正好能遮住他的身影。可没走多远,前面突然传来马蹄声 —— 是李斯安排的暗探,正骑着马在车队两侧巡逻,马背上挂着装满汞粉的竹筒,只要发现可疑人员,就会撒出汞粉,汞粉遇活人的气息会变成红色,极易辨认。

阿石连忙趴在地上,将竹筐扣在身上,屏住呼吸。暗探的马蹄声从他头顶经过,马鼻里喷出的热气落在他的后颈上,带着淡淡的汞味。他能听到暗探的对话:“李相说了,到了骊邑,要把主车的铜匣换个地方,别让陛下总接触鼎气 —— 万一提前反噬,计划就完了。”

“怕什么?陛下现在离了鼎气就疼,肯定会一直带着。” 另一个暗探的声音带着不屑,“等到了芝罘岛,鼎气吸够了龙气,就是陛下的死期 —— 到时候李相就是大秦的掌权者,我们也能升官发财。”

马蹄声渐渐远去,阿石才敢抬起头。他摸了摸怀中的青铜片,红光更亮了,竟隐隐映出主车车厢里的景象:三座缩微鼎放在铜匣里,鼎身的玄鸟纹正在流动,像活过来一般。“引鼎噬主…… 李斯果然是这么想的。” 阿石心头一紧,他必须尽快把消息传出去,可车队走得快,他一个人根本跟不上,更别说联系巴清了。

车队行至一处山谷,突然停下。山谷两侧是陡峭的崖壁,崖上的石头泛着淡淡的青铜色 —— 这里的地脉与骊山相通,缩微鼎在这里会更 “活跃”。卫队长带着两名护卫跳下车,打开车厢门,小心翼翼地取出铜匣。阿石躲在崖下的岩石后,屏住呼吸,看着卫队长打开铜匣:三座缩微鼎并排放在丹砂绒布上,鼎身的玄鸟纹在阳光下泛着银亮的光,鼎耳处渗出细小的汞珠,滴在绒布上,瞬间将丹砂染成黑色,还冒着淡淡的白烟。

“快关上!” 卫队长突然低喝,他发现缩微鼎的纹路竟开始往一起聚,像要连成一只完整的玄鸟,“此地脉太盛,恐引动鼎气外泄 —— 要是被陛下发现鼎有异常,我们都得死。”

就在他合上铜匣的瞬间,阿石左臂的转世印突然剧痛,玄鸟纹完全显形,银黑色的纹路在皮肤上游走,竟与缩微鼎的纹路一模一样。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声音虽小,却在山谷里传得很远。

“谁在那里?” 护卫的声音传来,手中的短剑已拔了出来。阿石连忙转身,借着山谷的雾气往崖下跑。护卫追了上来,可刚跑了几步,脚下突然一滑 —— 崖下的草叶被汞珠染过,变得异常滑腻。阿石趁机钻进密林,消失在雾气中。

他不知道的是,铜匣合上的瞬间,其中一座缩微鼎的鼎底,“汞镇” 二字旁多了一道浅痕 —— 那是阿石的转世印引发的共鸣,也是巴清留在印记里的 “鼎踪印记”,只要这道痕迹在,无论缩微鼎到哪里,赤霄旧部都能感应到。

车队重新启动,龙旗在山谷中渐行渐远。阿石靠在一棵老树上,捂着发烫的左臂,看着青铜片上的红光渐渐减弱。他想起巴清解散军队时说的话:“若见缩微鼎,可找漕帮的周仲 —— 他是赤霄旧部,能传信给我。” 周仲此刻应该在长江的漕帮船上,离这里还有百里路,他必须尽快赶过去。阿石咬了咬牙,从竹筐里拿出草药,揉碎了敷在左臂上 —— 草药能暂时压制转世印的痛感,他要跟时间赛跑,赶在车队到达芝罘岛前,把消息传出去。

【三: 齐地鼎鸣异象——巫纹共鸣】

东巡车队进入齐地时,已是三日后。官道两旁的田野里种满了粟米,金黄的谷穗在风中摇晃,偶尔能看到穿着粗布衣裳的农夫,对着车队跪拜,脸上却没什么敬畏,只有麻木 —— 齐地被秦统一不过五年,百姓对这位始皇帝,更多的是恐惧。

主车内,嬴政靠在软垫上,手中把玩着一座缩微鼎。车队进入齐地后,鼎身的玄鸟纹愈发活跃,银亮的纹路在鼎上流动,偶尔还会发出细微的 “嗡嗡” 声,像在回应什么。他能感觉到,鼎气正顺着指尖往身体里钻,肋下的痛感越来越轻,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陛下,前方就是临淄城,当地官吏已在城外候驾。” 赵高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带着刻意的谄媚,“官吏们准备了齐地的特产,还有十名方士,说是能炼制长生丹药。”

嬴政将缩微鼎放回铜匣,打开车窗。临淄城的轮廓在阳光下清晰可见,城墙是用青砖砌的,比咸阳城矮了半截,城墙上挂着红色的绸带,城门旁站着一排穿着官服的人,为首的是齐地郡守,正对着车队的方向弯腰等候。可他刚想下令进城,铜匣里突然传来 “哐当” 一声 —— 三座缩微鼎竟齐齐震动起来,鼎身的玄鸟纹发出刺眼的银光,将车厢照得通亮,连嬴政的头发都染上了一层银白。

“怎么回事?” 嬴政厉声问道,肋下的痛感突然加剧,银白汞液再次渗出,滴在铜匣上,竟被缩微鼎瞬间吸收,鼎身的银光更亮了。

卫队长连忙打开铜匣,脸色骤变:“陛下,鼎…… 鼎在共鸣!” 他指着铜匣,三座缩微鼎正悬浮在半空中,玄鸟纹连成一片,形成一只展翅的银鸟,鸟喙指向临淄城西北方向 —— 那里是齐国王陵的所在地,传闻埋着战国时期的青铜祭器,还是殷商时期的地脉节点。

李斯匆匆赶来,看到悬浮的缩微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狂喜 —— 他早从墨家工匠口中得知,齐国王陵下有殷商地脉,缩微鼎在此处会与地脉共鸣,借地脉之力加速吸收嬴政的龙气。但他脸上却装作震惊,快步跪在车旁:“陛下,此乃吉兆!鼎为神器,必是感应到仙药气息,才会指引方向!”

嬴政却没注意到李斯的异样。他被缩微鼎的异象吸引,目光紧紧盯着那只银鸟:“仙药在齐国王陵?” 他想起幼年在赵国为质时,曾听方士说过,齐地有 “鼎门”,藏着长生的秘密,如今缩微鼎的指引,正好印证了这句话。

“陛下圣明!” 李斯连忙附和,“臣请陛下下令,车队改道齐国王陵,定能寻得仙药线索!”

嬴政点了点头,语气带着急切:“即刻改道!若能寻得线索,朕赏你千金,封你之子为侯!”

车队很快转向,往齐国王陵方向驶去。陵外的荒草有一人高,石碑倒在地上,碑上的铭文已被风雨侵蚀,只留下模糊的 “齐襄王” 三字。车队行至王陵附近的一处高坡,缩微鼎突然停止震动,缓缓落下,鼎身的玄鸟纹指向地面 —— 那里的土壤泛着淡淡的青铜色,比周围的土更硬实,显然埋着什么东西。

“挖!” 嬴政下令,士兵们立刻拿起铁铲,挖了不到三尺,便碰到了坚硬的物体。随着泥土被清理干净,一块巨大的青铜板露了出来,板身刻着密密麻麻的殷商甲骨文,纹路与缩微鼎同源,只是更复杂,像一张巨大的网。

李斯上前,从怀中取出一个陶碗,里面装着丹砂调成的颜料。他用手指蘸着颜料,在青铜板上涂抹,甲骨文渐渐显形,连成一句完整的话:“蓬莱有药,鼎镇其门;龙气入鼎,长生可成。”

“陛下!” 李斯转身,语气带着刻意的激动,“此乃上天指引!只要陛下携缩微鼎前往芝罘岛,以龙气为引,必能打开仙药之门,得享长生!”

嬴政看着青铜板上的甲骨文,又看了看缩微鼎,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他俯身,指尖触到青铜板,突然咳了起来,一口鲜血落在板上 —— 血珠没有散开,反而被青铜板吸收,甲骨文的颜色变得更深,竟浮现出芝罘岛的地图,连岛上的礁石位置都清晰可见。

“好!好!好!” 嬴政连说三个 “好”,将缩微鼎紧紧握在手中,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即刻启程,前往芝罘岛!朕要亲自寻得仙药,让那些说鼎会噬命的人,看看朕的天命!”

他没看到,李斯在转身时,悄悄将一滴汞液滴在青铜板上。汞液顺着甲骨文的纹路往下流,在地图的角落,多了一道细小的 “亡” 字纹路,像一道催命符,藏在长生的诱惑背后。

躲在远处树林里的阿石,左臂的转世印再次发烫。他看着车队向芝罘岛方向驶去,青铜片上的红光越来越亮,竟映出缩微鼎的影像 —— 鼎身的玄鸟纹中,藏着一道细小的 “噬龙” 巫咒,纹路的颜色是深黑色的,与其他银亮的纹路截然不同。“不好!这鼎里藏着巫咒!” 阿石心头一紧,他必须尽快把消息传给巴清,可芝罘岛在海边,离这里还有三百多里,车队走得快,他一个人根本赶不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阿石连忙躲到树后,却看到马上的人穿着漕帮的衣服,腰间挂着一块青铜片 —— 是赤霄旧部周仲!周仲是三个月前解散军队后入的漕帮,负责长江到齐地的漕运,阿石之前托人传过信,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阿石!” 周仲看到他,连忙下马,“你传信说李斯带了缩微鼎,到底怎么回事?”

阿石把青铜片递过去,红光映在周仲脸上:“这鼎里有噬龙巫咒,李斯想借鼎吸陛下的龙气,等到了芝罘岛,就是陛下的死期!我们必须尽快把消息传给君上!”

周仲看着青铜片上的红光,脸色凝重:“君上现在应该在墨家机关城,离这里有两百多里。我马上派漕帮的人去传信,你继续跟着车队,留意鼎的动静 —— 赤霄军虽散了,但只要转世印还在,我们就能聚起来,绝不能让李斯的阴谋得逞!”

阿石点头,看着周仲骑马离去。他握紧怀中的青铜片,目光望向芝罘岛的方向 —— 海雾已经飘了过来,像一张巨大的网,正等着将东巡车队,连同那致命的缩微鼎,一起网入其中。

【四: 芝罘岛海雾谜局——亡秦谶显】

芝罘岛的海边,海雾已经浓了三天三夜。雾气裹着咸湿的海风,将整个岛屿罩得严严实实,连十步外的礁石都看不清。东巡车队抵达时,雾气更浓了,黑色的龙旗在雾中若隐若现,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在雾中回荡,像无数人的低语。

“陛下,方士徐福已在海边候驾。” 赵高扶着嬴政下车,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嬴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手中的缩微鼎突然发烫,鼎身的玄鸟纹完全展开,像一只展翅的银鸟,在雾中泛着光,竟将周围的雾气推开了三尺远。

徐福穿着宽大的白色道袍,道袍上绣着淡淡的云纹,手中拿着一把桃木剑,剑穗是用丹砂染的红绳。他见到嬴政,立刻跪地,声音带着刻意的沙哑:“陛下,臣已探明,仙药藏在海中的‘鼎门’之下。此门乃殷商时期所建,需用青铜鼎为引,方能开启 —— 陛下手中的缩微鼎,正是开启鼎门的钥匙。”

嬴政将缩微鼎递过去,目光紧紧盯着徐福:“若能寻得仙药,朕必封你为侯,赏你童男童女各三千,让你在蓬莱岛建仙府。” 他没看到,徐福接过鼎时,手指微微颤抖,眼底闪过一丝贪婪 —— 他早就从墨家工匠口中得知,这缩微鼎是九鼎残片所铸,若能得到,不仅能炼制长生丹,还能借鼎气掌控海上的地脉,成为一方霸主。

徐福强忍着心中的激动,转身走向海边。他将缩微鼎放在一块巨大的礁石上,礁石上刻着殷商时期的巫纹,与鼎身的玄鸟纹呼应。徐福口中念念有词,道袍的袖子随风飘动,露出手腕上的一道浅疤 —— 那是去年试图偷取九鼎残片时,被巴清划伤的。

海雾突然翻滚起来,像沸腾的水。雾气中渐渐浮现出三道银色的光门,门的形状与缩微鼎一致,门内泛着淡淡的红光,像仙药的气息。嬴政大喜,刚想上前,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喝:“嬴政,你真以为这是仙门?”

海雾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出。是巴清,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男装,腰间佩着一把青铜匕首,左臂的转世印清晰可见,银黑色的玄鸟纹在雾中泛着光,与缩微鼎的纹路遥遥相对。“这是‘噬龙门’,用你的龙气为引,用缩微鼎为匙,一旦进入,你体内的汞毒会瞬间爆发,连魂魄都被九鼎残力吞噬,永世不得超生。”

嬴政脸色骤变,猛地转身看向李斯:“李相,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鼎能助朕长生吗?!”

李斯却已退到徐福身边,手中握着一把淬了汞毒的短剑,剑刃在雾中泛着冷光:“陛下,臣也是为了大秦。”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疯狂,“您在位多年,性情愈发暴戾,若再活下去,大秦迟早会亡在您手里。不如让臣接过九鼎残力,替您守住大秦江山 —— 您放心,臣会追封您为‘始皇’,让您名留青史。”

“你敢反朕!” 嬴政怒喝,肋下的痛感突然爆发,银白汞液喷涌而出,落在地上,竟凝成一道 “亡秦” 的谶语,笔画是深黑色的,像用墨写在地上一般。缩微鼎突然飞起,悬在海雾中,三座鼎连成一线,指向嬴政,鼎身传来低沉的声音,是殷商巫法的咒言:“鼎噬龙气,天定亡秦;龙气竭,天下分……”

巴清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块青铜鼎残片 —— 正是 她留在巫峡的那片,残片遇缩微鼎的鼎气,瞬间亮起红光,像一团燃烧的火。“李斯,你以为用缩微鼎就能掌控九鼎?太天真了。” 她将残片掷向空中,红光与缩微鼎的银光相撞,发出 “砰” 的一声巨响。海雾突然散开,露出海面下的景象 —— 那里根本没有仙药,只有无数青铜鼎的残片,组成一道巨大的 “亡秦阵”,残片上的巫纹在海水中流动,像一张巨大的网,正等着将嬴政和李斯,一起网入其中。

嬴政看着海面下的残片,又看了看手中渗出汞液的缩微鼎,终于明白自己被骗了。他这一生,横扫六国,统一度量衡,修长城,建阿房宫,以为自己是天命所归的帝王,却没想到,最终竟栽在自己最渴望的长生上。他猛地将缩微鼎掷向李斯:“朕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缩微鼎在空中炸开,银白的鼎气四散开来,像无数把小刀。李斯和徐福被鼎气击中,瞬间倒地,皮肤迅速变成青铜色,还冒着淡淡的白烟 —— 那是被九鼎残力反噬的迹象,他们的身体正在被鼎气吞噬,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海雾再次聚拢,巴清看着嬴政苍白的面容,声音平静:“你求长生,却不知长生是最大的诅咒。东巡这一路,缩微鼎已吸了你大半龙气,你活不过今日亥时了。”

嬴政踉跄着后退,靠在礁石上,口中咳出鲜血,血落在地上,与之前的汞液汇成一道 “亥时亡” 的谶语。他看着巴清的身影,眼中充满了悔恨:“若有来生,朕再也不求长生…… 只愿做个寻常百姓,守着一亩三分地,安度一生。”

躲在远处的阿石和周仲,左臂的转世印突然停止发烫。他们看着海雾中的乱象,知道李斯的阴谋已经破产,可始皇已死,大秦的命运,又将走向何方?阿石摸了摸怀中的青铜片,上面的红光渐渐褪去,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玄鸟纹 —— 那是赤霄军重逢的约定,也是未来的希望。

海雾渐渐散去,阳光重新照在芝罘岛上。东巡车队的龙旗倒在地上,被海浪浸湿,颜色变得暗淡。远处传来士兵的惊呼,他们围着嬴政的尸体,脸上满是恐慌 —— 始皇帝死了,没有留下遗诏,大秦的江山,很快就要乱了。

嬴政靠在礁石上,已经没了气息。他的左手还攥着一块缩微鼎的碎片,碎片上的玄鸟纹,与他肋下的汞液印记紧紧相连,像一道永恒的印记,记录着这位帝王的执念与悲剧。海风吹过,将他的龙袍吹得猎猎作响,却再也吹不醒这位追求长生的始皇帝了。

远处的海面上,徐福的尸体被海浪卷走,手中还攥着那把桃木剑;李斯的尸体变成了青铜色,像一尊雕塑,立在礁石旁,永远地留在了这座埋葬了帝王长生梦的岛屿上。而巴清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海雾中,只留下那块青铜鼎残片,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红光,像一颗希望的种子,等着赤霄军重逢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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