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威站在阳台，风轻轻掀着他的衣角。
手机刚收到莉娅的消息，说雨水里有东西不对劲。
他盯着漆黑的天幕，眉头还没来得及皱完，屋里传来一声软糯的喊声：“爹爹！起床啦！今天家长会！”
他转头，朵朵已经穿好小裙子，扎着两个羊角辫，蹦到他面前，仰着脸：“你说过要带我去学校的！妈妈们也都说要来！苏婉老师要做蛋挞带过去，林薇阿姨说要穿新裙子，夏晴姐姐要把相机挂脖子上假装记者！”
周佳威揉了揉太阳穴。昨夜还在云端控雨，今早就要面对一群“妈”。
他深吸一口气，风系魔力在体内绕了一圈，心跳平稳下来。
脑子里那点阴云被压进角落——现在不是想腐毒的时候，是当爹的时候。
“行。”他蹲下，给朵朵理了理领结，“咱们今天低调点，主打一个‘普通人家父女档’。”
“可她们都不是普通人！”
朵朵眨眨眼，“塞西莉亚说她要从龙谷直接飞过来，伊莎贝拉说要带珍珠当伴手礼，莉娅昨天晚上还问我有没有空手道对手——她说要替我教训欺负我的同学！”
周佳威扶额：“……我让你娘亲们收敛点。”
“你说了没用。”朵朵嘿嘿笑，“她们都说你是世界上最温柔最强的爹爹，所以更想来了。”
他叹了口气，牵起女儿的手走出别墅。
清晨阳光洒在车顶上，他刚打开车门，忽然感觉空气一沉。
轰——
一道银光划破天际，半空中一头巨龙盘旋而下，鳞片闪着金属光泽。
下一秒，人影落地，银发高马尾、金色竖瞳的塞西莉亚稳稳站定，穿着贴身龙鳞软甲，腰肢紧致，腿长逆天。
“夫君！”她大步走来，一把搂住周佳威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本王特意提前两小时出发，就怕迟到！”
周佳威差点被勒断气：“轻点！这是小区！不准叫夫君！也不准变龙！”
“知道啦。”塞西莉亚松开手，哼了一声，“我又不是不懂规矩。”
她话音未落，旁边水花凭空炸起，绿发蓝眼的伊莎贝拉踩着贝壳凉鞋走出来，身上是淡蓝色长裙，胸前贝壳装饰微微发光，手里捧着个水晶盒。
“朵朵！”她扑过来抱住小女孩，“给你带了礼物！深海夜光珍珠，能照亮作业本！”
朵朵眼睛亮了：“哇！谢谢伊莎妈妈！”
“等等。”周佳威拦住她，“这玩意儿太显眼，别在学校拿出来。”
“我只是想让她写作业轻松点嘛……”伊莎贝拉委屈嘟嘴，抱着盒子往他怀里蹭，“你看，我都按你说的，没带鱼尾来……”
周佳威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这动作一出，塞西莉亚立刻瞪眼：“凭什么你只摸她？”
“那你也要抱？”他随口一说。
塞西莉亚立马张开双臂：“要！”
周佳威：“……算了，走吧。”
四人上车，塞西莉亚非要坐副驾，伊莎贝拉抱着朵朵在后座撒娇，一路叽叽喳喳。
到了学校门口，刚下车，班主任李老师正抱着教案走过来，一眼看到这一行人，脚步当场钉住。
“周……周朵朵家长？”她干笑，“您家今天……挺热闹啊？”
“都是关心孩子的长辈。”周佳威微笑，“我们叫‘成长守护团’。”
李老师眼神在三位美女之间来回扫：一个银发冷艳像超模，一个绿发水润像人鱼公主，还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牵着俩妈的手——这哪是家长会，这是选美现场？
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家长。后排位置不知何时被清空，十把椅子整齐排列，上面坐着——准确说是挤着——足足7位女性。
除了苏婉、林薇、夏晴坐在角落偷笑外，艾蕾娜的全息投影悬浮在座位上方，紫眸冷光扫视全场；莉娅戴着眼镜低头记笔记，像是来开学术会议。
李老师擦了擦汗：“周先生，咱们班一共三十个学生，您家来了七分之一的监护人？”
“她们都很爱朵朵。”周佳威牵着女儿走上讲台，“我们家庭结构比较特别，但目标一致——让孩子快乐成长。”
李老师勉强点头：“那以后……能不能派两位代表？”
话音未落，塞西莉亚猛地拍桌站起来，桌子“咚”地一响，全班吓一跳。
“不行！”她声音清亮，“本王代表全体家长发言！今日议题，必须增加课间甜点供应量！理由有三：第一，儿童发育需糖分；第二，朵朵说食堂布丁太硬，像防弹玻璃；第三——”
周佳威赶紧传音：“这里是小学！不是龙族议会！”
塞西莉亚顿了顿，改口：“第三，我带了五百颗龙蛋巧克力，愿意捐赠给班级基金。”
全班哗然。
同桌小男孩小声问朵朵：“你妈是不是电影明星？”
“她是龙王。”朵朵骄傲地说。
前排家长开始交头接耳。
这时，伊莎贝拉悄悄从贝壳包里摸出一颗珍珠，塞给旁边女生：“帮朵朵写完语文作业，这个给你。”
女生瞪大眼：“你拿海洋珍宝行贿？！”
“这叫亲情互助！”伊莎贝拉理直气壮。
周佳威一个箭步冲过去，轻轻捏住她手腕：“别闹。”
伊莎贝拉瞬间软了，靠在他肩上：“可是我想让她轻松一点嘛……”
“有爹爹在，谁敢让她不轻松？”他低声说，抬手把她耳边一缕绿发别到耳后。
这动作惹来后排一片目光。苏婉捂嘴笑，林薇翻白眼，夏晴偷偷举起相机咔嚓拍了一张。
李老师清了清嗓子：“那……今天的重点是期中成绩分析。周朵朵同学综合评分年级第一，尤其是空间想象力测试拿了满分。”
全班鼓掌。
朵朵蹦起来：“因为我爹爹教我用魔法看世界！”
周佳威迅速接话：“是科学思维训练。”
“哦对！”朵朵改口，“高科技！离子跃迁法！”
家长们一脸懵。
散会后，众人聚在走廊。
塞西莉亚叉腰：“我觉得我发言很有气势，应该让我当家委会主席。”
“你差点把窗户震碎。”周佳威从空间戒指掏出几包薯片，“来，辛苦了。”
塞西莉亚接过，哼了一声：“下次我要带龙蛋当伴手礼。”
伊莎贝拉抱着零食，突然抬头：“那我能当生活委员吗？我可以每天送珍珠给她当早餐。”
“珍珠不能当饭吃。”周佳威笑着揉她脑袋，“但你可以当‘最爱朵朵奖’终身获得者。”
她立刻眉开眼笑，扑进他怀里蹭了蹭。
莉娅推眼镜：“我已经整理了全年课程表，可以配合魔法训练节奏。”
周佳威看着这群女人，心里那点阴霾终于散了些。
他蹲下，看向朵朵：“你觉得今天怎么样？”
朵朵甜甜一笑：“我觉得我全世界最幸福！每个妈妈都爱我，爹爹最厉害，能把大家聚在一起！”
众人相视一笑。
笑声中，周佳威手机震动。
他低头一看，是莉娅刚发来的消息：【能源模块数据已加密，腐毒样本溯源中断，对方反向屏蔽了信号。】
他眼神微沉，不动声色地锁了屏。
抬头时，又恢复笑意：“走，回家吃饭。”
朵朵牵着他一只手，伊莎贝拉挽着另一只，塞西莉亚走在旁边嘀咕“下次我要坐主驾驶”，其他人跟在后面吵吵嚷嚷。
校门口阳光正好。
一辆银色轿车缓缓驶过，车窗 tinted，后座男人放下望远镜，对着对讲机低语：“目标家庭异常聚集，成员身份不明，建议启动深层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