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亿美元砸下去，张九烨以为能轻松点。
可看着财务报告上依旧惊人的余额，他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钱，怎么像会自己下崽一样，越花……感觉剩下的越多？
烫手，太烫手了！
“老板，这是最新的资产配置表。”老周捧着文件夹，脸上已经有点麻木了，“按照您的意思，投了一千亿在股票，五百亿搞了创新基金……可咱们能动用的现金，还是……还是个天文数字。”
张九烨揉着眉心，在比弗利山庄别墅空旷的客厅里踱步。
窗外是加州永远灿烂的阳光，可他心里却盘算着怎么把这块“烫手山芋”合理地冷却下来。
“老周，你说……买个飞机怎么样？”他忽然停住脚步。
“飞……飞机？”老周一愣。
“对，私人飞机。”
张九烨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以后来往美国、香港、内地也方便。总不能老是挤民航，效率太低，也不安全。”
尤其是经历了拉斯维加斯那档子事后，他对出行安全格外看重。
“这个好！我立刻去打听！”老周来了精神。
消息刚放出去不到半天，花旗银行的大卫就亲自带着波音公司的销售副总裁上门了。
“张先生！听说您有购置公务机的意向？”波音的副总裁布朗先生笑容满面，握手格外用力，“您是我们波音公司尊贵的股东！您的需求，就是我们最高的优先级！”
张九烨挑了挑眉：“我记得，湾流V好像还没正式交付？”
“对一般客户来说，确实需要排队。”布朗先生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讨好，“但为您这样的战略股东，我们完全可以协调出一架已完成试飞、准备交付的预生产型飞机！内部配置，全部按照您的要求定制！如果您着急，我们甚至可以从已分配给其他客户的订单里，‘优先’调剂一架！”
张九烨笑了，这就是资本的力量。他点点头：“可以。就要湾流V，内部加装最新的通讯设备和必要的安全措施。钱不是问题。”
“绝对没问题！一切交给我们！”布朗先生拍着胸脯保证。
搞定飞机，张九烨的“花钱”计划还没停。他看着加州广袤的土地，又有了新想法。
“陈明，我们那个创新基金，拨出一部分，专门投资美国的农场和农业公司。”张九烨在地图上画着圈，“我要买地，种粮食。先从加州和中部农业州开始，目标……先定个一千公顷吧。”
陈明快速记录着，虽然不解，但出于对张九烨近乎盲目的信任，他没有多问。“好的，张总。农业资产稳定，抗通胀，是个好选择。”
就在张九烨忙着买飞机、买农场，觉得自己总算快把钱的“热度”降下来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是玛丽·克里斯。
她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挑逗和慵懒，反而带着一丝复杂和……犹豫？
“张，我……我怀孕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传来这句话。
张九烨拿着手机，站在别墅的落地窗前，动作顿住了。
这确实是个意外。
他虽然对玛丽有好感，那段关系也各取所需，但孩子……完全不在计划内。
“你确定？”他问，声音还算平静。
“确定。”玛丽的声音恢复了点往日的干脆，“告诉你，不是要挟你什么。我们克里斯家的女儿，养个孩子还不成问题。只是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张九烨看着窗外，快速权衡着。
他在美国待了快三个月，是时候回香港了。
但玛丽和她背后的克里斯家族……以及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意味着他在美国留下了更深的根。
“我知道了。”
他沉声道，“玛丽，谢谢你告诉我。孩子也是我的责任。”
他顿了顿，做出安排：“陈明，”他捂住话筒，对旁边的陈明吩咐，“立刻在纽约上东区和洛杉矶比弗利山庄，再物色两处顶级别墅，记在玛丽名下，环境要好，安保要顶级。”
然后他继续对玛丽说：“我会安排人给你安排好住处，孩子诞生后也会给与足够的资产。其他的，要等我回去处理完香港的事情再说。”
挂断电话，张九烨揉了揉脸。
这下，想完全低调也行不通了。
不过，大肆购买“非战略”资产（飞机、农场、别墅），加上这个看似风流的“意外”，或许反而能让某些盯着他巨额财富的人放松警惕——看，这就是个有点运气、喜欢享受的暴发户而已。
三个月期限一到，湾流V已经静静地停在洛杉矶机场的私人停机坪上，流线型的机身闪着冷峻的光泽。
张九烨带着核心团队，踏上了舷梯。
“老板，这飞机真够气派的！”阿强摸着真皮座椅，啧啧称奇。
老周则看着窗外，有些感慨：“三个月，感觉像过了三年。”
张九烨在宽大的航空座椅上坐下，系好安全带。他最后看了一眼洛杉矶的天空。
在这里，他经历了枪击，见证了股灾，掠夺了巨额财富，也埋下了新的种子。
飞机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冲向云霄。
看着脚下逐渐变小的美国西海岸，张九烨闭上眼睛。
钱，总算花出去一部分，也找到了暂时安置的方式。人也平安离开了。
那么，带着这依旧庞大得惊人的资金和在美国攫取的资源，回到香港那个大本营……
他下一步，要干嘛？
一个更庞大的商业帝国蓝图，在他脑海中缓缓展开，但第一步落在哪里，他还没有对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