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齐小烟发出一声轻吟,体内打灵魂而来的寒冷得到一丝缓解,特别是小腹的位置,没了冰冷感,转而的是一片炙热。
随着毒血被李青山一口口吸出,喷出……!
齐小烟情况也开始好转起来。
“夫人,这蛇毒有些严重,得扎针!”
李青山感觉将能吸出来的毒血都吸出来后,掏出银针道。
“嗯!”
此刻的齐小烟面露羞涩,朝着李青山点了点头,体内蛇毒虽然被李青山吸走了一部分,但剩下的蛇毒却依旧不是齐小烟能抗住的。
当然,这不是重点。
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眼眸之中意乱情迷。
……
李青山取出银针,在齐小烟被白蛇咬过地方的周围一一下针,配合着纯阳之气驱赶蛇毒,原本冰冷的身躯,逐渐涌入一丝温暖。
好似大雪纷飞的冬日,冰窟之下,一个穿着单薄的姑娘,突然走进了烧好炕的温暖房间内一般,体内寒毒开始被冲刷,紧皱眉头舒展,两股强大力量相互冲击,齐小烟的身体开始发生巨大的变化。
让李青山和齐小烟万万没想到的是。
就因为这一场看似灾难的事情,却治好了齐小烟的顽疾。
石女病症。
李青山望着眼前意识半清醒的齐小烟,长呼一口气,人应该是救活了。
不得不说,这蛇毒确实有些凶猛。
若是一般人在野外遇到这种事情,恐怕必然要毒发身亡,毫无抵抗。
李青山小心打开水瓶,将里面的白蛇再次倒了出来,这白蛇不过拇指粗细,大概四十厘米长,身体虽然纤细,但蛮劲十足,鳞片上更是散发出阵阵白色光辉。
李青山仔细看了看。
尾巴,确实是有类似于鱼尾的模样,舒展开的,身上也有类似于鱼鳍一样的东西。
眼睛也从之前的猩红,转而变成黑色。
此物刚刚被倒出来,立刻就要对李青山发动进攻,但马上被李青山一只手按在地上,仔细端详。
这玩意……!
怎么有点像话本小说里面的白螭?
不过,白螭不是杜撰出来的假神兽吗?
或者说,这玩意就是白螭的原型?随着这东西的数量逐渐变得稀少和灭绝,所有人都认为没有哪条蛇身上竟然长着鱼鳍一样的组织,就像是等到后世,可能不会有人相信虫子竟然能闪烁发出光亮,一条鱼能够发电,一只鸟能够说人话一样。
也许,这玩意真的就是白螭,或者白螭的原型。
白螭灵性十足,能够听懂人言,而且毒性极其强悍,要是能够驯养的话,作为一个杀手锏,貌似极为不错。
李青山从怀中掏出一个玻璃瓶。
这是装药的玻璃瓶,外面是橡皮塞子,大概拇指大小,里面放置的全都是李青山从小玉葫芦内收集来的灵液,打开橡皮皮塞,一股只有野物能够闻到的浓郁香味,瞬间在整个山洞内弥漫。
虽然这是一条蛇……应该说叫白螭……!
但是李青山竟然能从其眼神内,看出一抹属于兽性的激动,死死盯着李青山手中的玻璃瓶,流露出极度想要索取的神色。
李青山将灵液倒在地上,将白蛇放开,这白蛇立刻蠕动身体爬了过去,开始不断汲取地上灵液,露出一抹人性化的贪婪。
半个小时后。
齐小烟中毒的身体逐渐恢复,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下一股凉风席来,眉头微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醒了?”
“我来给你起针!”
李青山朝着齐小烟走了过去,将齐小烟脐下位置的几根银针一一起了出来。
“青山,你,你能出去一下吗?”
“我想要方便一下。”
齐小烟找了个理由道。
“好!”
李青山朝着军需洞前面走了走,不到十分钟,齐小烟便迈着轻盈步子走了出来,露出这几日一直未曾有过的兴奋和激动,好似穷困潦倒得乞丐突然捡到金元宝了一般。
“你咋了?”
“这么高兴?”
李青山望着走路时,脚下都带着风的齐小烟,开口问道。
“啊?很高兴吗?没有吧?”
“可能是劫后余生,所以才高兴吧,毕竟我们找到了出去的路,而且毒蛇也没能咬死我,这几日的经历可真是传奇,别人一辈子都遇不到的事情,没想到竟然让我连续遇到了。”
齐小烟找了个理由掩饰过去。
真正让齐小烟兴奋和激动的,其实是自己再也不是石女了,而是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总归是好事不是吗?
看眼前李青山的这个表情,很明显他是不清楚的。
“嘶嘶……!”
白蛇顺着李青山的衣袖中钻了出来,朝着前方齐小烟吐了吐粉色蛇信子。
“蛇……!”
齐小烟被吓了一跳,指着李青山袖口的白蛇差点就要蹦起来,脸上刚有的兴奋和激动,转眼间一扫而空。
李青山连忙给齐小烟解释此蛇已经认主!
在喂养了小葫芦液体后,这白蛇便十分通人性的开始讨好李青山,这玩意既然是白螭的原型,自然是比一般野物和牲口要有灵性的。
齐小烟刚开始是害怕的。
毕竟就是这玩意差点毒死自己,不过看到这白蛇真的和李青山亲昵后,便也上去摸了摸,果然发现这白蛇如今乖巧的很。
在军需洞没停留多久。
李青山便和齐小烟一块收拾了行李,开始赶路,准备离开此地,赶紧回村子再说。
这段时间没回去,估计家里人都急坏了。
李青山更是没想到,家里人都给自己办了个丧礼,而且都埋了,估计都马上头七了。
这地图上有具体的方位,接下来应该不会有错。
……
石溪村!
李青山今天下葬了,赵支书的心情很好,特意将王春晓的亲爹王守业请到家中来喝酒。
土坯墙,土坯房!
陈旧的木门,早已空荡荡的驴圈,最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几个荤菜和素菜,甚至还有两壶酒,除了赵支书之外,还有村子里的妇女主任赵俾秧也在场。
“支书,你这是?”
王守业望着放在院子内的席面,那是忍不住暗自咽了口口水,却有些担忧的问道。
“哦,咱们两家的孩子不是有婚约吗?”
“如今啊,年纪都不小了,我觉得咱们也得坐下来商量商量,这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办,也应该看看你们家的意思,这婚约到底是愿意进行下去。”
“还是说,背信弃义,不愿意了。”
“到底是咋样,咱得落了个准信,谁也别耽搁谁,不是?”
赵支书拉着王守业的胳膊,便坐在酒席上,继续道:“来,咱们一边喝,一边聊,这俩孩子,到底应该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