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当天的清晨，空气里带着点湿润的凉意。楚枫辞把准考证和2b铅笔仔细塞进白绪的笔袋，又替他理了理衣领，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别紧张，正常发挥就好。”他看着白绪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温柔，“阿绪，你很棒，我知道的。”
白绪点点头，指尖微微有些发凉，被楚枫辞顺势握住。
“你也是。”他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点担忧，“别太粗心。”
“放心。”楚枫辞笑了笑，捏了捏他的手心，“等考完，带你去吃那家你说过的糖醋排骨。”
考场门口人来人往，家长们的叮嘱声、同学们的加油声混杂在一起，热闹又嘈杂。楚枫辞松开手，看着白绪走进考场，直到那道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转身走向自己的考场，步伐从容。
第一天考语文和数学。
语文考试结束的铃声刚响，楚枫辞就第一个走出了考场。他靠在考场外的梧桐树下，手里把玩着一片叶子，眼神平静地看着出口，像是在等待什么。
几个扛着摄像机的记者立刻围了上来。
“同学，请问这次语文考试难度怎么样？作文题是什么呀？”
“感觉自己发挥得如何？有没有信心冲刺名校？”
楚枫辞抬眼扫了他们一眼，语气淡淡：“难度？还行，比解星际坐标简单点。”
记者们：“？？？”
“作文题忘了，反正写满了。”他又补充了一句，视线依旧没离开考场出口。
下午的数学考试结束，他又是第一个出来的。
记者们锲而不舍地围上去：“同学，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据说很难，你做出来了吗？”
楚枫辞懒洋洋地靠在墙上：“不难，就是步骤有点多，像在解三阶密码锁。”
记者们面面相觑，怀疑自己听错了。
第二天考理综和英语，情况依旧。楚枫辞永远是第一个走出考场的人，回答问题的方式也永远离谱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最后一门英语考试结束，铃声响起的瞬间，楚枫辞已经站在了考场外。记者们扛着机器围上来，其中一个女记者忍不住问：“同学，你每次都第一个出来，为什么不早点走，一直在这里等呀？”
楚枫辞抬眼，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刚走出考场的白绪身上，原本平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像盛满了星光。
他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记者耳里：
“我在等我的爱人。”
话音刚落，他已经穿过人群，快步朝着白绪走去。
几个记者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这么帅的男生竟然已经有了恋人。
白绪似乎还没从考试的紧张中缓过神来，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笔袋，眼神有些茫然。
直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冲到他面前，他才反应过来，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被楚枫辞一把紧紧抱住。
“阿绪，考完了。”楚枫辞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将他搂得很紧，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我们解放了。”
白绪愣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抬手轻轻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闷闷地“嗯”了一声。
考试的压力、连日的紧张，在这一刻仿佛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怀里温暖的体温和清晰的心跳声，让他无比安心。
周围的喧嚣仿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记者们的相机快门声“咔嚓”作响，却丝毫没有影响到紧紧相拥的两人。
记者们见状，立刻扛着相机围了上来，镜头齐刷刷地对准相拥的两人，快门声此起彼伏。
“同学，你们真的是情侣吗？”一个戴眼镜的男记者率先发问，语气里难掩好奇。
楚枫辞松开白绪，却依旧牵着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像是在给彼此力量。他抬眼看向记者，坦然点头：“是。”
白绪的脸颊瞬间红透了，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楚枫辞握得更紧。他低着头，耳根红得发烫，却没有反驳。
“那刚才这位同学说你是他的爱人，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吗？”另一个女记者追问，目光在两人紧握的手上打转。
“很久了。”楚枫辞的声音带着笑意，侧头看了白绪一眼，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从在他意识里陪着他的时候，就算开始了。”
记者们面面相觑，没太听懂“意识里”是什么意思，只当是年轻人独特的浪漫说辞。
“那这次高考，你们感觉怎么样？难度大吗？”有人把话题拉回考试上，看向白绪，“这位同学看着很文静，应该是学霸吧？”
白绪被点名，抬头看了一眼记者，小声说：“还好，和平常模拟考差不多。”他不太习惯被这么多镜头对着，说话时有些紧张，手指微微蜷缩。
楚枫辞察觉到他的不安，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替他解围：“对他来说不难，毕竟是能解出我都觉得麻烦的物理题的人。”他语气里的骄傲毫不掩饰，像是在炫耀自己最珍贵的宝藏。
“那你呢？”记者又转向楚枫辞，“你每次都第一个交卷，是不是觉得题目特别简单？”
楚枫辞挑了挑眉，语气随意：“还行，比破解星际密码简单点，比跟003吵架轻松点。”
记者们：“……”又是听不懂的话。
“那你们打算报考哪所大学？会选择同一所吗？”这大概是所有人最关心的问题。
提到这个，白绪的眼睛亮了亮，抬头看向楚枫辞，眼里带着期待。
楚枫辞握紧他的手，语气笃定：“当然。他去哪，我就去哪。就算他想去火星，我也陪他去。”
白绪忍不住轻轻踹了他一脚，脸上却带着浅浅的笑意。
记者们被他逗笑了，气氛也轻松了不少。
“看来两位感情真的很好啊！祝你们金榜题名，也祝你们一直幸福！”一个记者笑着说。
“谢谢。”楚枫辞拉着白绪，对记者们点了点头，“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牵着白绪，在一众镜头的注视下，转身离开了考场。阳光洒在他们并肩的背影上，拉长了影子，紧紧依偎在一起，仿佛永远不会分开。
走出很远，白绪才小声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我去哪，你就去哪？”
楚枫辞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认真地点头：“当然是真的。”他低头，在白绪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不管你想去哪所大学，想留在哪个城市，我都陪着你。就算以后你想走遍世界，我也做你的专属导航。”
白绪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看着他，眼里像是落满了星星，亮得惊人。“那……我们去看海吧？”他想起之前的约定，小声提议。
“好。”楚枫辞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等成绩出来，我们就去。去看日出，看日落，看遍所有的海浪和沙滩。”
两人相视一笑，阳光穿过他们的发梢，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温暖且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