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带着秦姨，按照计划，去有合作意向的公司交流考察。
一上午的时间，两人都在对方公司代表的陪同下，交流公司绩效和未来发展方向。
“秦总，您看这里，未来我司打算......”
参观完对方公司内部运营环境后，会议室里。
秦言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文件，认真审阅。
有些内容是秦言原先看过的，扫视起来很快看完。
和秦姨一起工作久了，快速阅读，快速记忆还有速记，都是基础技能。
秦言看着文件，头也不抬朝秦姨伸出手：
“小楚，把我们拟定的方案拿出来。”
说好今天由他出面，秦姨是他秘书。
喊自己秘书小楚，不过分吧？
“......”
秦姨面无表情，保持秦总身边高冷秘书的人设，声音清冷：
“是，秦总。”
秦姨拿出文件，递交给秦言。
在秦言手触碰文件的一刹那，借着文件遮挡。
秦姨修长小指狠狠用力，挠下秦言手心。
同时两眼一微眯，不着痕冷冷斜扫他一眼，眼神里带着警告：
再敢乱叫，回去有你好看！
这小混蛋，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了。
由他出面交流工作，不代表可以喊她小楚。
喊秦经理，实在不行，把她当秘书，喊秦秘书也行。
呵，小楚......还没有那个男人敢这么喊她呢。
仗着领导喜欢，就可以无法无天么，嗯？
换做别的男人敢这么喊她，头都给你拧下来！
“......”
秦言嘴角一抽，装作若无其事接过文件。
秦姨刚才挠那一下，可够用力的，自己肯定手心已经红了。
耳边飘来秦姨带着得意的一声轻哼。
声音不大，恰好只传入秦言耳中。
秦姨心说，被自己这么一警告，这下他能老实些了吧？
结果秦姨低估了秦言的厚脸皮。
“小楚，把笔给我。”
“小楚，这份文件收好。”
“小楚，你来看看这个。”
“......”
一上午的访问期间，秦言不知道喊了多少次秦姨“小楚”。
大有秦姨越是反对，秦言就越喊越起劲儿的感觉。
听得秦姨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什么......小楚，这个称呼也太羞耻了。
偏偏外面人多，秦姨也没法把秦言怎么样。
吃了他的心都有。
只好趁周围人不注意，秦姨一个眼神恶狠狠瞪秦言。
但秦言厚着脸皮，假装没看见。
整个上午，秦姨被他占够了嘴上的便宜。
......
“秦总，一块吃个午饭吧，包间已经订好了。”
中午时候，这家独角兽企业的负责人，一个腆着啤酒肚的秃头男人，笑呵呵地主动邀请秦言共进午餐。
对方请吃饭是假，借着吃饭谈合作才是真。
这家公司秦言还是蛮看好的。
一上午，秦姨没有插嘴，就说明大体上同意秦言的意见。
没有需要她提醒或者指正的地方。
对方安排了专车接送去饭店。
上车前，秦姨在秦言身后，拽了拽秦言衣袖。
秦言回头，秦姨神情严肃盯着他叮嘱道：
“初次接触，酒不要喝太多。”
秦言回她一个“放心吧”的眼神。
午餐对方作东道主，饭吃的比较清淡，以聊为主。
整体商谈氛围融洽。
秦言与几位公司代表相谈甚欢，侃侃而谈。
饭局上，秦姨就坐在秦言身边，为他剥蟹夹菜，一副贴心温柔秘书模样。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身边秦言身上。
秦言成长之快，远超她的想象。
一年前还是个准大学生，如今，他已经可以和一众企业代表们侃侃而谈，聊聊未来合作事宜。
秦姨把剥好的蟹肉放进秦言盘中，轻轻瞥了秦言一眼，眼中露出一丝笑意。
眼神中是作为姨的欣慰，是上司的满意。
以及藏在眸中深处，那份无法对他明言的感情。
......
饭局结束后，对方主动询问秦言要去哪，安排司机送两人过去。
被秦言婉拒了。
只是临走前，对方代表忽然要了秦言的私人联系方式。
秦姨就站在秦言身边，双手拎着包垂在小腹，一身黑色ol套装，内搭白色衬衫。
穿着5公分高跟鞋的修长双腿并拢在一起。
默默不语地看着秦言，和那个啤酒肚公司代表交换联系方式。
直到众人离开。
停车场内。
“结束了？”
秦姨站在他身边问。
秦言点点头：
“嗯，差不多，这次接触感觉还可以，比昨天万华虚浮无实的宣传要好。”
“这么说公事已毕喽？”
“对.....嗯？”
秦言话音未落，察觉到秦姨语气的不对劲。
刚准备回头，忽地一阵淡淡的女子幽香，传入秦言鼻中。
耳畔是秦姨清脆如珠落玉盘的好听声音：
“那，秦总，是不是该算算我们之间的私事了？嗯？”
秦言额头隐冒冷汗。
秦姨前面声音动听，最后那个“嗯”声调上扬，带着寒意。
秦言干笑两声，不着痕迹和秦姨拉开距离：
“那啥，我们只谈公事，不谈......嘶嗷~！”
汤姆猫般的惨叫声后，一只玉手从秦言腰间收回。
“哼！”秦姨冷眼瞥他：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喊小楚！”
没大没小的小混蛋......
秦言揉着腰，疼得龇牙咧嘴：“你喊我小言，我喊你小楚，很公平好吧。”
“还说！”
秦姨手上女士包包甩他脑袋。
又赏秦言一个姐姐同款手掌削头皮，瞪他道：
“我是你姨，那能一样么？”
“你自己说不当我姨的。”
秦姨抱起胳膊，下巴一扬，刁蛮道：“怎么，不许我反悔？”
“啊对对对......”
不和不讲理的女人讲理。
秦言低头看手机，翻找起来。
“你找什么？”
“吃的。”
秦姨疑惑：“你没吃饱么？”
“不是我，是你没吃饱。”
秦言始终低头看手机，手指划着屏幕找餐厅：
“刚才饭局你都没吃几口，不是给我剥蟹，就是夹菜，你自己都没怎么吃，这怎么能行，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秦言好像找好了地方，收起手机，抬头朝秦姨轻松一笑：
“走吧，终于只有我和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