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没确认关系以前,想过很多这样的一出。
可和池骋在一起之后,他就再也不想了,因为他从此只想着向前冲。
挡在面前的吴家姐姐,一个地地道道的妇人,嘴角也有被殴打的痕迹,那本就弱不禁风的身体,衣服上全是被泥擦过的脚印,疼的像要倒下去了。
可她听到了吴所畏的声音,就走了出来,吴所畏顾不上火辣辣的疼,“姐,是怎么回事?”
姐姐心疼摸他的脸,眼泪懊悔的落下来,“大畏,你怎么这么要紧的事,瞒着姐姐这么久啊!”
吴所畏说不出话,气都透不出,他知道,他们全知道了。
姐姐叹着气,“姐姐蠢,姐姐笨,没看出来。早该发现的,早该看出来的。那么一个有气质的男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跟着你。”
吴所畏肿着脸说,“姐,池骋不是那样的人,姐夫呢,阿妈呢?”
姐姐的神态忽的变了,“大穹,你姐夫被打骨折了!阿妈,阿妈也被吓到快死了,都刚送去急救了。”
“姐姐不怨你,你心眼好,可你怎么还能说,那个男人不是这样的人?”
吴所畏的呼吸骤紧。
姐姐哭诉,“那些人就不是人,你阿妈六点起来在院子里打水,他们那些打人的,拿起水舀砸阿妈的头,阿妈多大了!水池的水都红了。”
“你阿妈多大了啊大穹,你姐夫又是多大,被人打断了肋骨指着鼻子,叫我们姓吴的这种穷人家,不要觊觎,不要觊觎人家这样的人家。”
“咱就配不上!”
吴所畏脸色瞬间灰白,“姐,对不起,姐,对不起。”
上回来,还是这样温馨的一个小地方,满地的狼藉,血迹斑斑。
那温存过的葡萄架,被砍的最凶,全部砍断了。
吴所畏有些不敢看第二眼,关节快要攥断了,“那些人呢?”
即便如此,仍然不敢想,这和池家有关。
池家要使这种手段,早就使了。
一定有什么,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姐姐惊魂未定,终于崩溃了,扑进了吴所畏怀里,“他们,他们还差点强了…要不是社区的人,邻居赶过来。”
“报警了,都抓了跑了,大穹,这日子怎么过啊!”
泣不成声!
淳朴的姐姐,生平没有做错过一件错事,现在衣服破乱,布满红色羞辱的抓痕,脖子下可见。
吴所畏险些也跌倒,“我去打电话,姐,我一定调查清楚,我让他们坐牢。”
他拿出那只二手机,掉在地上又捡起来,去按拨打给池骋的号码。
姐姐惊恐又失望,“吴其穹,你现在还相信他们那些有钱的人?他们说,你再和他来往!就把姐姐姐夫都杀了。”
“你被灌了迷魂汤吗!”
“你看看那边,大穹!人都抓到了一个,这是不是那个池家的人?”
吴所畏手指尖在晃,顺着姐姐的目光,看向被一帮邻居抓住的一个中老年人。
他的管家制服整整齐齐,他的头发和园林里的每天要修剪的草木一般,代表着极其有钱人家的门脸。
他就是池家公馆的,那位管家。
吴所畏的二手机,再次掉在了地上,池骋两个字,随黑掉的屏幕一起关上。
外面,一辆在这个区域绝对不会出现的好车,与此同时停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