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当着玩的人,此生头一回这么起早贪黑,一个月就赚了六七千块钱。
一毛没有动,全部夹在本子里。
放在从前,还不够池骋的一杯酒。
吴所畏从来就没有这样的痛苦过,仿佛看到了,曾经池骋翻开他的日记,是什么样的心情。
什么农业单位的小管理。
真正不低头的是吴所畏,真正为了吴所畏不低头的,却是池骋!
吴所畏想去单位,池骋就能打电话,而吴所畏不去,池骋直接选择了这种最苦最累的工作,也不屑去疏通一个关系。
也不是什么多值得感动坏的东西,可就是因为他是池骋,是那一位谁都瞻仰不到的,不与尘埃两字为伍。
却在尘埃里,用沾血沾汗赚的钱,去爱他。
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
池骋,怎么,这么坏。
吴所畏给姜小帅打去了电话,做好了风雨欲来的准备。
“大畏,这真不是我说你,这么重要的事情,为师你都不告诉,你真打算被逐出师门了!”
吴所畏最信任的朋友还是姜小帅,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少不了。
“师傅,你别骂了,我现在就觉得很奇怪,说不出来的。”
姜小帅很顺滑的说道,“我惩罚你!你把儿子生出来,姓姜!”
吴所畏又被整笑了,“去你的,你想的美。”
“你还要不要我帮你问问了?”
“问,池骋根本不是农业单位的正式员工,我也没有他同事电话,他不接我电话。”
“郭子也说联系不上人,还真奇怪,你别急,池夫人知道你有了,又不可能把池骋绑架了!当爹的喜事还能真白给别人吗。”
吴所畏碎碎念,“可人家万一,就说不是池骋的。”
姜小帅的八卦精神永远不倒,“那我也想知道,你有没有乱搞过?”
吴所畏,“是你的,是你姜小帅的。”
姜小帅马上老实了,“那你别找他,先让我过来干一发,我死得其所。”
还得是这两人,聊着就觉得再大的风雨,也阻碍不了什么。
姜小帅,“你去说啊大畏!”
吴所畏,“我知道。”
“早干嘛去了!”
“我就是,很难说出来。”
实在描绘不出来,那一种面对着个大男人。
“你不说也得说了,要不我帮你说吧。”
“那不行!”
吴所畏急了,然后很小声,“我要亲口告诉他。”
“今天晚上。”
姜小帅,“你快看看本子上还有没有什么线索,池骋肯定不会突然不接你电话的,我寻思你一定漏了什么。”
“别急,池家再抹黑,池骋还能怪你这种事啊?”
吴所畏电话赶忙挂了,“好,那小醋包拜托你。”
“没问题。”
姜小帅其实也已经想要飞过来了。
终于,吴所畏一通寻找,在本子上找到了一个池骋写的行程。
大概是最近记东西多了,男人出门前,竟然随便记了一笔。
“新海酒吧,生日会,还酒。”
还酒,还酒。
吴所畏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
等他想明白的时候,门砰的打开关上,那么大的风雨就冲了出去。
一年前,整个圈内谁不敢给池少公子一个面子?
“大家看见没有,这就是池少爱上的那个新欢,是个臭摆摊的小子。”
“听说,他吹的糖人,吹功可厉害了!把池少那颗万年金刚打的心,都给吹爽了,吹没了。”
“哈哈哈,祝你生日快乐啊池骋,找了这么个灰姑娘呢,花样很多吧?这次真不舍得让大家也爽爽感受吗?”
唯一一个敢玩了他池骋,还留下来的最强打工人。
那段时间的圈子里,谁不风靡流行着吴所畏这个人的传说,以至于本来只是陪池骋过29岁周岁生日的两人世界,忽然就碰上了一帮池骋过去的朋友。
吴所畏当时拦了池骋,这些话他听的也少,当时说的这几个同学朋友纯粹是喝的太多了。
池骋倒是真也没打人,只用了一招让对方大出血,从此圈内再没人叨叨过吴所畏。
“池骋,我把这些糖人做成金子给你道歉,你真,真能明年那么干?”
“这是多少万啊。”
“我家灰姑娘就爱钱!”
池骋非让这个大言不惭的同学,连夜是给做出了玫瑰花形状的金子糖人,蛇形的……
实心的!
反正大概宰了对方好几百万!
许诺明年还对方同样重量的金条。
并放下话。
“做不到,老子给你赔罚一千杯酒。”
吴所畏当时就不太安,池骋说,“宝宝,金价只涨不降,咱亏不了。”
那个男同学几乎被搞到借爷爷借奶奶,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并拉了人作证,今年池骋的生日一定要实现。
今年是今年,去年是去年。
去年的池骋随便动动手指,今年这几十斤重的金子,全部锁在了池家充公了!
可谁让池骋就可以这么狂。
吴所畏忘了这件事,池骋一个人就去了新海酒吧。
他甚至还答应了吴所畏,滴酒不沾。
那这几十斤的金子,他要怎么还!
吴所畏到新海酒吧十一点三十分,凭着记忆他来到那间包厢。
果然是这,吴所畏进去的时候,门口刚溜出来两个人。
听见了他们的掩声议论。
“这是池少啊!”
“咱们快走吧,别惹这门事。”
“这么喝下去…”
吴所畏一把推开了包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