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苏糖回到茅草屋后,小宝跑过来拉着她的手问道:“妈妈,刚刚大家为什么吵架呀?”
苏糖蹲下身子,看着小宝的眼睛说道:“小宝,大家是因为争着开垦荒地的事儿闹了点矛盾。不过没关系,大人们会解决好的。”
小宝懂事地点点头:“妈妈,我希望大家都不要吵架,好好相处。”
苏糖微笑着摸了摸小宝的头:
“小宝真懂事。妈妈也希望大家能和和气气的,这样咱们村子才能越来越好。”
苏糖看着小宝,心中暗暗做了个决定。她知道,这次村子里因为开垦荒地引发的纷争,如果不妥善解决,会影响到整个村子的未来。而她的空间,或许能成为解决问题的关键。虽然空间的秘密绝不能被别人知晓,但为了村子,为了小宝能有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她决定冒险一试。
等小宝睡着后,苏糖悄悄进入了空间。空间里,一片静谧,各种作物茁壮成长,散发着勃勃生机。苏糖看着这些作物,心中有了主意。她挑选了一些生长速度快、产量高且适应本地环境的种子,这些种子在空间的滋养下,有着神奇的生长特性。她打算偷偷将这些种子混入开垦荒地所用的种子中,这样一来,即使开垦过程中遇到困难,也能保证有好的收成,从而平息这场纷争。
而另一边,月光被乌云遮住,赵翠兰猫着腰跟着王秀芬钻进高粱地。锈迹斑斑的锄头在她手里抖得哐当响,每一步都踩断几根秸秆。
\"妈你轻点!\"王秀芬回头瞪她,\"这地离咱家就百来步,要是被发现......\"
\"怕啥!\"
赵翠兰把锄头往地上一戳,
\"老娘活了五十岁,还没怕过谁!\"
话虽硬气,声音却像漏风的破锣。
母女俩摸到荒地边缘,王秀芬突然指着远处压低声音:
\"快看!\"
“嘘……小点声!”
两束手电筒光在村口晃动。赵翠兰赶紧蹲下,指甲抠进泥里:
\"是周建国那小子安排的人!\"
\"怎么办?\"
王秀芬声音发颤。
赵翠兰眼珠一转,突然抄起锄头往地里砸:
\"横竖是个死,不如拼了!\"
\"住手!\"
黑暗中跳出两个黑影。赵翠兰的锄头悬在半空,被大壮一把攥住。
\"赵翠兰,大半夜的搞破坏?\"
大壮夺过锄头,铁家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王秀芬尖叫着扑过去抢锄头,被另一个民兵死死按住。赵翠兰瘫坐在地,
\"我就想看看自家地......\"
\"看地需要带锄头?\"
民兵冷笑,\"跟我们见周队长去!\"
周建国家的煤油灯把赵翠兰的影子投在土墙上,像只扭曲的老母鸡。她缩在竹椅里,指甲在木扶手上划出刺耳声响。
\"说说吧,深更半夜带着锄头去荒地想干啥?\"
周建国把搪瓷缸往桌上一磕,茶水溅出大半。
王秀芬梗着脖子:
\"我们就是......就是想看看土质!\"
\"土质?\"
周建国突然拍桌,震得煤油灯火苗乱晃,
\"你们当我是傻子?这锄头都快让你们磨出火星子了!\"
赵翠兰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砸在青砖地上发出闷响。她佝偻着背,双手死死抓住周建国的裤脚,眼泪鼻涕混着泥土抹在靛蓝色的裤管上。
\"周队长啊!\"
她仰头嚎哭,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
\"我那死鬼男人走的时候,攥着我的手说'翠兰啊,咱这自留地可不能丢'......\"
周建国皱眉想甩开她,赵翠兰突然松开手,用袖口狠狠擦了把脸。这一擦不要紧,原本哭花的脸变成了大花脸,煤油灯照出她眼下的皱纹。
\"您瞅瞅我这老脸!\"
她凑近周建国,故意把眼屎抹在对方袖口,
\"为了这点地,我连老脸都不要了......\"
\"够了!\"
周建国终于忍无可忍,
\"我答应你,开垦时派民兵日夜守着你家地!\"
赵翠兰瞬间止住哭声,浑浊的眼珠滴溜溜转:\"真的?说话算数?\"
\"当然!\"
周建国甩袖站起,\"但你要是再闹事......\"
\"不敢了不敢了!\"
赵翠兰连滚带爬站起来,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我家腌的酸豆角,您拿回去下饭......\"
周建国盯着油纸上的油渍,突然冷笑:
\"赵翠兰啊赵翠兰,你这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我脸上了!\"
赵翠兰讪笑着后退,突然被门槛绊了个趔趄。
正闹着,门\"吱呀\"推开条缝。苏糖闪身进来,衣角还沾着夜露:\"周队长,消消气......\"
赵翠兰突然跳起来:
\"你少装好人!要不是你撺掇开垦,我至于......\"
\"够了!\"
周建国打断她,
\"苏糖说得对,这次不追究了。但再有下次......\"
等赵翠兰母女灰溜溜走后,苏糖凑近周建国:
\"周队长,我娘家有批高产种子......\"
\"真的?\"
周建国眼睛一亮,随即狐疑,
\"你娘家不是在......\"
\"嘘——\"
苏糖竖起手指抵在唇边,
\"别问来路。只要能解决粮食问题,这秘密就烂在肚子里。\"
周建国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用力点头:\"好!我信你!\"
门帘被掀起一道缝隙,王秀芬的身影一闪而过。她贴着墙根快步往家走,嘴角微微上扬。
王秀芬的嘴角咧得更开,差点儿被稻草堆绊了一下,她抬脚踢开稻草,继续往家走。
\"妈!\"
她推开家门,门轴发出吱呀声,
\"苏糖有秘密种子!\"
赵翠兰正在添煤油,手抖得差点打翻油罐:\"什么?\"
\"我听见了,\"
王秀芬凑近母亲,\"她要拿娘家的高产种子给村里。\"
赵翠兰浑浊的眼睛突然发亮:
\"好啊苏糖,藏得够深......\"
\"怎么办?\"
王秀芬抓住母亲衣袖,\"要是种子高产,她就成功臣了。\"
赵翠兰冷笑一声:\"功臣?我要让她当罪人!\"
赵翠兰转身从米缸底掏出个布包,层层揭开后露出半把发黑的玉米种。
\"把这个混进苏糖的种子里。\"
她把布包塞进王秀芬手里,王秀芬皱眉后退:
\"这都霉成这样了......\"
\"霉了才好!\"
赵翠兰突然抓住女儿手腕,阴恻恻的道,
\"等种子发芽时烂根,看苏糖怎么收场!\"
王秀芬看着母亲浑浊的眼睛,突然笑了:
\"这招够狠。\"
她捏起一粒霉种对着灯光观察,菌丝在热力下微微卷曲。
接着,赵翠兰又去里屋掏出个瓦罐,罐口缠着发黄的棉布:\"把这个拌进去,烂得更快。\"
揭开棉布,一股酸腐的气味弥漫开来,罐底沉淀着暗红色的液体。
\"这是啥?\"
王秀芬捂住鼻子。
\"泡过老鼠药的红曲水。\"
赵翠兰阴森一笑,\"去年毒死你姑父家的猪,就是用这个。\"
王秀芬打了个寒颤,却还是伸手接过瓦罐:
\"明天咋动手?\"她的声音发颤,却又带着压抑的兴奋。
\"趁苏糖交种子时。\"赵翠兰凑近女儿耳畔,低声道,
\"村公所里乱哄哄的,你混进去......\"
\"那么多人,我怎么动手啊?\"
王秀芬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煤油灯下,她的瞳孔因紧张而放大。
赵翠兰突然冷笑,布满老茧的手指戳向女儿脑门:
\"你不是会装模作样吗?明天主动去帮忙登记,把霉种倒进她的种子袋里!\"
“妈,我…还是怕….”
“怕什么!”赵翠兰压低声音道。
“要是被发现......”
\"发现又怎样?\"赵翠兰突然抓住女儿手腕,
“到时候你就……..”
王秀芬盯着母亲,突然咧嘴笑了。
“妈,你太聪明了!”她忍不住欢呼。
“轻点!”赵翠兰低声呵斥她,“早点睡,明早还要去村公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