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手还沾染着蛇蛋的腥气,就这?
还敢狡辩没有偷蛇蛋。
“我说,孟特娇你也是真的饿了,竟然去偷蛇蛋,你都不如去野鸡的窝子里转转,还省的被追着咬。”
姜时玥伸手拽住孟特娇的头发,因为吃痛,孟特娇只能被动的扬起阴恻恻的小脸。
即便都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孟特娇竟然还想要狡辩,她的整个眼睛都是红肿着的,却依旧咬牙辩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蛇蛋,什么,我没偷!”
眼瞅着身后的巨蛇即将抵达战场,元宝这个小家伙后脊背的虎毛,根根竖立,姜时玥也不跟孟特娇废话,拧着孟特娇的右手,露出雪白的手腕。
冰冷的匕首,在那手腕处仔细比量着:“我猜,就是这只手,偷的蛇蛋吧,既然你不肯还蛇蛋,那么,你干脆把你的这只手,赔给那条大蛇好了。”
孟特娇浑身汗毛倒竖,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在原主的记忆里面,这个姜时玥不是应该挺正义的一个人吗?
怎么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女人,浑身透着的都是邪恶的气息。
姜时玥蓦然眼前一亮,就看见那孟特娇原本雪白的手腕内侧,闪烁着一个淡粉色的桃花印记。
她眨巴眨巴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想到自己手腕上的空间玉镯,某一天突然消失之后,在手腕上也是留下了一朵鲜艳的梅花印记。
她心下灵机一动,坏笑的看向孟特娇:“既然,你不想给,那我就只有自己想办法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办法,你承受不承受的住!”
当即,匕首划破孟特娇的肌肤,瞬间那朵闪烁着光芒的桃花印记,便晦暗了下去,而姜时玥的手里,也多了一个桃花造型的玉质发簪,看材质,与贺临州家祖传的那只镯子十分的相似。
不等她再仔细端详,那只玉簪像是被什么能量吸引了似的,瞬间弹射而起,消失在姜时玥的手腕处,而手腕处那原本淡红色的梅花印记,陡然变得鲜红起来,更让姜时玥震惊的是。
那梅花印记处变得发烫,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灼烧她的肌肤一般。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控制不住的倒吸一口凉气,同时,手下钳制着孟特娇的力道,也更大了几分,直捏的孟特娇连连求饶。
“别,你别动手,我给,我给你还不行吗?”
孟特娇只觉得浑身都痛,头更痛,她整个人都慌了,感觉好像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已经从她的身体挣脱出去。
心下微动,她焦急的在心里呼唤:“系统···系统···救救我,你快救救我,我都是按照你发布的任务做的,现在出了事情,你不能装死啊?”
她也特别的委屈,本来牛马做的好好的,突然就撞死了,撞死了就算了,还被什么系统给绑到这个艰苦奋斗的年代,做啥子重生任务,她真的只想死了就算了。
好好的排队投胎,下辈子做一个区区首富的亲闺女就好,怎么就非得做任务呢?
然而回应她的是一片静默,平日里,一天到晚,都在她的脑袋里面,叽叽喳喳不停地乱叫的系统,现在却安静的就像是死了一样。
长时间得不到系统的回复,还要面对巨蛇的追捕,现在更是被凶神恶煞的姜时玥按在地上毒打,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争气的眼泪在眼眶里头打转,她硬是强忍着没有掉落,在她的眼中,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是纸片人,都是系统说的小世界里面,按部就班傻乎乎,不断重复人生的Npc。
对于这些人,孟特娇从未想过什么真心相处,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利用他们,为自己的任务完成的更快更好一些。
“你别压着我了,我给你蛇蛋就是了!”
不过就是一颗蛇蛋而已,也不知道那巨蛇非要追着她做什么,还有这个姜时玥,要不是看她身上有点功夫,刚才她也不会临时改变路线,早就跑到家属院里面躲起来 了。
巡逻的士兵手里都有众生平等武器,只要那巨蛇敢露头,直接就秒了。
孟特娇躁郁的心念微动,像是每一次那样,臆想着空间里的蛇蛋,自己滚出去。
可····一秒钟···五秒钟···三十秒····
孟特娇愕然的看向自己被划破皮肤的手腕,刚刚明明还在散发着光晕的印记,现在竟然消失于无形了,好像从未出现过似的。
“啊?什么鬼,我的···我的空间哪去了?”
孟特娇尖叫着蹦起身,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力气,还是姜时玥故意放水,那被钳制住的右手,竟然瞬间就从姜时玥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她赶紧扒拉着手腕,翻来覆去,又是搓,又是咬的,最后,都没有把那印记重新搞出来。
这一下,孟特娇感觉天都塌了,这些时日,她靠着系统跟空间,短短半个月的功夫,把山里的好玩意,通通收了一个遍,那种植的园子里面,也被她辛勤的种了好多的粮食,眼瞅着都要能收获了。
还有那,储存起来,用于过冬吃的蔬菜,水果,还有木柴什么的,全都在空间里面,连原主这十几年攒下来的小金库,也收了进去。
“不对,是系统,它丫的偷了我的东西?我尼玛,你给我这来卷包会呢?”孟特娇神经病似的,指着头顶上的蓝天白云,嗷嗷就是一顿吵闹。
姜巳跟姜午听得云里雾里的,只道是:“这人,怕不是被吓疯了吧?”
“老妹儿,你赶紧离她远点,跟傻子走的近了,影响脑子。”
被三哥拉开的姜时玥暗暗吐出一口浊气,手腕上的疼痛终于少了一些,她的额头满是细汗,且心中更多的是后怕。
没人知晓,刚才要不是姜午拉拽了她一把,她的身体就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般,控制不了一点。
此时,姜时玥再看向孟特娇的时候,眼中充满了探究,她可以确定,孟特娇绝对不是从前的孟特娇,而此时在她眼中的孟特娇,又与前两日变得完全的不同。
皮囊还是那个皮囊,只是周身的气场,完全的并不一样了,就好像与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