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面，李峰看向三女：“我想开那架垂直起降飞机走，不过它只能坐三个人，得有一个人留下。你们商量下？”
陈灵霜立刻举手：“老公，我想坐！”
苏清雪笑了笑：“那我留下吧，我会晕车的就在玄武车待着，让雨彤去吧。”
“行，下次单独带你飞。”李峰亲了亲苏清雪的脸，“那就这么定了。”
三个徒弟跟着苏清雪走进玄武车，李峰用意念将车子缩成玩具大小，拿在手里。他率先跨入飞机驾驶舱坐下，把玄武车安置在一个凹槽内固定好。陈灵霜和夏雨彤随后坐进后座，两人戴上机舱内自带的飞行头盔。
李峰用神念对着机库旁，墙壁上绿色按钮上一按，机库顶部就缓缓打开。飞机下方的平台也开始缓缓上升。此时，自毁倒计时已进入最后10分钟，岛上的警报还在响着，岛内的高音喇叭里响着机械的电子音：“警告，基地自毁程序即将启动，请所有人员立即撤离。”
平台升至地面顶部停稳时，李峰按下飞机启动键。刹那间，飞机的各项数据如流水般涌入他的意识——作为数据流主宰，这架全智能飞机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串跳动的0与1。他扫过面板，所有参数、按钮功能瞬间了然于胸。
“系好安全带，要起飞了。”他话音落下意念一动，飞机引擎轰然启动，尾部的喷口向下倾斜，喷出淡蓝色的气流，地面的耐高温涂层被气流吹得微微震颤。
机身缓缓抬升，脱离平台，缓缓升到50米的空中开始悬停。飞机自动调整喷口方向，由向下的喷口旋转90度，喷口蓝光尾气突增，飞机猛地斜着向上窜出，朝着远离蛇岛的方向疾驰而去。随后李峰操控着飞机在高空回旋。手表上的，倒计时的数字仍在飞速跳动，预示着那座岛屿即将迎来终结的轰鸣。
李峰想亲眼看看蛇岛最后的结局，驾驶着飞机在岛屿外围盘旋。
“老公，咱们为什么围着这儿飞呀？”陈灵霜在后座探头问，看着下方逐渐清晰的岛岸轮廓。
夏雨彤轻声解释：“他是不放心，想亲眼确认。”
此时，李峰腕上的手表正跳动着最后的倒计时——1分钟。他调整了下飞行高度，目光紧盯着那座藏着无数罪恶的岛屿。
“10，9……”他心底默数数着，指尖在操控台上轻轻点动，将飞机机头转向远离蛇岛的方向。
“3，2，1——”
手表的秒针刚跳完，下方的蛇岛突然迸发出刺目的红光，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炸响在海面之上。冲天的火光裹挟着浓烟腾空而起，巨浪从岛心向四周翻涌，整座岛屿在火光中四分五裂，碎石与残骸如雨点般坠入海中。
李峰驾着飞机疾速飞离，透过舷窗回望那片火海。直到蛇岛彻底沉入浓烟与波涛之下，他才收回目光，指尖稳住操控杆，飞机平稳地朝着远方飞去。
陈灵霜的飞行头盔里映射出蛇的岛爆炸后的冲天浓烟在渐渐远离。
“结束了。”夏雨彤望着舷窗外渐渐变小的火光，轻声道。
李峰点头，握着操纵杆的手微微收紧——这场纠缠许久的较量，终于随着蛇岛的覆灭，画上了句号。
李峰握着操纵杆的手指节微微颤动，并非因为紧张，反倒像握着件熟悉的玩具时，指尖不自觉泛起的轻颤。其实他根本不必碰这金属杆——只需一个念头，飞机的航向、高度、速度便会应声调整，数据流在他意识里流淌，比任何操控指令都要精准。
此刻的飞机于他而言，确实如玩具般驯顺。引擎的轰鸣、气流的震颤，都透过机身化作数据流，清晰地映在他脑海里。他甚至能凭着意念，让机翼下的导弹挂架轻微转动，让驾驶舱的仪表盘跳出自定义的参数。
指尖离开操纵杆，飞机依旧平稳如旧，沿着既定航线破开云层。李峰望着舷窗外掠过的浮云，嘴角勾起抹浅淡的笑意——这掌控感，比单纯御空飞行更添了几分奇妙的实感。
飞机冲破云层的刹那，李峰忽然来了兴致，指尖彻底松开操纵杆，只凭意念驱动这架钢铁飞鸟。
“坐稳了！”他喊了一声，话音未落，飞机猛地向上一窜，紧接着一个利落的倒扣翻转——湛蓝的海面瞬间翻到头顶，白云从脚下飞速掠过，连阳光都像是在眼前打了个旋。
“呀——！”陈灵霜的惊呼声刚破喉，就被一阵畅快的大笑取代，“好刺激！再来一个！”
夏雨彤下意识攥紧了安全带，起初的紧张被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冲散，看着舷窗外旋转的天地，眼底也泛起兴奋的光，忍不住跟着笑出声：“慢点！别真翻下去了！”
李峰玩心更盛，意念一动，飞机像离弦的箭般俯冲下去，机头几乎要擦着浪尖，海水被气流掀起一道雪白的水线，随即又猛地拉升，在高空划出一道漂亮的圆弧，紧接着是一连串360度旋转，机身带着两人的尖叫在云层里穿梭，活像只挣脱了束缚的鹰。
“来个更带劲的！”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意念陡然一变。飞机骤然失速般急速下坠，仪表盘的警报声急促响起，海面在视野里飞速放大，仿佛下一秒就要撞进碧波里。陈灵霜吓得屏住呼吸，手紧紧扒着座椅，就在她快要喊出声时，李峰才猛地拉升机头，飞机贴着海面数米处惊险掠起，惊得一群海鸟扑棱棱飞起，翅膀几乎要擦过机翼。
“老公你疯啦！”陈灵霜笑着捶了下座椅靠背，目光却被旁边的武器操控面板吸引，“哎？这导弹能打吗？”
“试试呗！”李峰意念扫过武器系统，后座的操控屏瞬间亮起绿光。
陈灵霜眼前画面里出现个菱形框，她把框往礁石上一套，滴一声绿灯亮，按下发射。一枚空对地导弹拖着白烟呼啸而出，精准命中远处一块突出的礁石，“轰隆”一声炸起漫天水花。“中了！”她兴奋地拍着手。
“我也来！”夏雨彤被她感染，瞄准另一块更大的礁石按下按钮，又是一声巨响，礁石被轰得粉碎，飞溅的碎石落进海里，激起一圈圈涟漪。
飞机还在高空肆意翻腾，时而侧飞着掠过云层边缘，让半边机身沐浴在阳光里；时而急转着绕着海鸟群盘旋，惊得鸟群在机身周围划出流动的弧线。后座的惊呼和欢笑混着导弹的轰鸣，在海面上空久久回荡。
李峰望着舷窗外被导弹炸开的浪花，听着身后两人停不下来的雀跃声，只觉得浑身的畅快都随着这肆意的飞行散开——从蛇岛的紧绷到此刻的松弛，从生死博弈到这般尽兴疯玩，连识海里流淌的数据流都仿佛染上了几分飞扬的笑意。他忽然觉得，这或许就是突破桎梏后的自由，比任何掌控感都更让人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