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董,晚上好呀,……哦,还有娄夫人,您也晚上好。”
“你……你是谁?” 娄夫人看着进来的郑义,朝着娄半城那边挪动了一下。
娄夫人不知道郑义,但是娄半城知道。
“娄董,不给您夫人介绍一下吗?” 郑义看着绷着脸的娄半城笑了。
低头看着被踹进来的那人,郑义认的,是娄半城身边的那个司机,叫什么老五的。
这下人就齐了。
“郑先生,请问您来是想要干什么?” 娄半城不愧是娄半城,经营了半辈子,这份镇定没人比得上。
对得起他的这个半城的绰号。
郑义没说话,一脚把躺在地上喘气的老五给踢了起来,嘭的一下砸在了娄半城面前的桌子上。
这下这小老头才咽了咽口水,嘴角哆嗦了一下。
不管是明着来还是暗着来,娄半城可以说都不怕,可是就怕这种不吭声直接给你来狠的人。
因为这种人下手从来不按规矩来。
郑义走了过去,也坐在了沙发上,脚翘在了桌上,歪头看着娄半城。
“干什么?娄董难道不知道吗?什么都说明白了,这人可就不好杀了。” 说着从老五身上把露出来半截的刀抽了出来。
“我知道个大刀王五,你不会是小刀老五吧?” 郑义说着拔出小刀插进来老五的大腿上。
看到郑义这么血腥,娄半城也装不了矜持了,嘴角显然比刚才还要哆嗦 “郑……郑主任,您说个数,只要娄某有,娄某愿意出,哪怕倾家荡产也可以。” 娄半城按着想要说什么的自己夫人,不让她说话。
“呵呵……娄董果然是生意人,什么都讲个数。
可有的人,一条腿你的身价貌似不够呀。”
“只要……只要郑主任说出来,娄某倾家荡产也会让您满意的,以前是娄某眼拙,还请郑主任给个活路。”
“活路?倾家荡产?嗯,不错,也不是不能给你。”
娄半城听了这话,眼前一亮,“您说,我听着,不管多难办,我肯定办到。”
‘呵呵……这并不难。’ 郑义说完,从兜里掏出纸笔,看了看桌子,一脚把桌上的老五给踢了下去。
“我说你写。”
娄半城接过纸笔,点了点头。
郑义想了想说道,“我是资本家娄半城,致敬各位领导,我从现在开始自愿放弃我的一切身份、家产、公产、以及所有的房子和财产。
因为我近日来感觉自己思想靠右,问题越发严重,本人请求把我分到西北贫寒之地。
为了让自己不犯错误,又为了西北广大公社协调的发展,本人自愿带着全家去接受社会主义西北人民的改造,让我再次正确的确立社会主义的决心。
娄半城,公元1961年7月。”
郑义说完等了一会,娄半城这才写好。
“郑同志,写好了。” 娄半城面如死灰的把纸递给了郑义。
“嗯,不错,字还行。
老娄呀,你会感谢我的,要是过几年……呵呵。” 郑义把纸叠了一下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自己说的要做到,要是我知道你没有按照上面说的做。
老娄,你全家会死的很难看。”郑义说着看了看被自己提到一边的老五,从他腿上拔下那把小刀,低头看到老五那凶狠的眼神。
郑义摇了摇头,不知道死活的东西,一甩手,刀直接从下巴斜着插了进来。
娄半城眼里露出一丝不舍,而娄夫人则是钻进了娄半城的怀里。
两人就这么看着郑义。
“郑……郑主任,您……您就这么放了我们?”
“嗯,难道还能把你们怎么样?杀了?不不不……你们在我眼里,可以说是……可有可无,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你们发挥一下自己的余热呢?
到了下面,起码你的见识比别人的高很多。
哪怕只能提升一小点作用,也比我杀了你强。
嗯……你也可以看成,我比谁都爱这个国吧。” 郑义说完走朝外面走去,“对了,把你女儿一家也带走,毕竟是你女儿,还有你女婿起码也是个厨子,跟着你,你也能有口热乎的吃。
还有就是收起你们的小心思,我会一直注意你们的,你们要是敢跑,嘿嘿……下次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趁着还有时间,好好珍惜这点时间吧。”
郑义出了娄家。
至于他们说出去。
除非娄半城脑子进巴巴了。
开始的时候也想直接按死娄家,可最后想想,按死简单,可为啥不能让他们发挥点余热呢?最好就是直接把傻柱也一起带走。
哪里最好,当然是去乡下了,尤其是大西北。
嗯……想想院子里的谋划,没有了傻柱,易中海不知道会不会疯,还有贾家,怎么再过下去。
一切越来越越好玩了。
郑义没有回家,而是摸进了一家供销社,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对面通了以后没有说话,发出来了两声敲击的声音,郑义把自己想要做的说了一下还说了娄家请愿书的事情。
挂了电话后,请愿书放在了电话边上。
郑义直接出了供销社。
一个小时后,这里来了一个黑影,径直到了电话这里,看到了这张纸,打开用手电筒照了一下。
灭了手电筒原路出了供销社。
7月23日,周日。
娄小娥从家里回来,脸色不是很好。
傻柱回到家的时候,脸色也不是很好。
因为厂里人事部已经通知他了,他以后不用来了,有人给他递交了下乡的请愿书。
一脸懵逼的傻柱回了家,听到娄晓娥的话,更加懵逼了。
因为他要和娄晓娥一起跟着娄家去大西北,他也说过拒绝的话,可厂里就一句话,要是拒绝,这就是犯罪,可以去农场改造了。
傻柱可是知道哪些人去农场改造的。
他是叫傻柱,不是真的傻。
吃饭的时候,易中海知道了这件事情,惊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还有一起吃饭的老太太。
也是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两家人现在都是在何雨柱这边吃。
至于做饭,都是易中海媳妇做,有时候秦淮茹也会跟着来做。
这些日子,让他们所有人都忘记了还有其他忧愁的事情。
可这消息直接就和天塌了一样。
“柱子,确定了吗?”
“一大爷,确定了,晓娥家里也说了。”
“这……” 易中海看着低头的娄晓娥,又看了看老太太,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只是想要找个能养老的人,要是以后也有现在的日子,也是不错的,别人吃糠喝稀的时候,何家桌上还有两个肉菜,这就是实力。
可还没有享受几天呢,这天就这么塌了。
“晓娥,你们家就没有找找关系吗?”
“一大爷 奶奶,我爸说了,没用的,找谁都没有用,这是上面直接下来的意思。
不过这次地方是定好的,在延边那里,都是我们家连累了柱子。”
“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是夫妻,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傻柱这边抓住了娄晓娥的手。
至于吃饭,三家人都没有一点心情。
秦淮茹来收拾桌子的时候,发现桌上的三个菜几乎都没有动过。
“一大爷,老太太,还有柱子,你们怎么没吃呀?”
“秦姐,不用收拾了,我们等会再吃。” 傻柱说了一声。
“这……哎,好吧,你们吃完了叫我一声。” 秦淮茹看到一屋子人的脸色,知道有事可也不能明着问出来。
难道是谁出事了?
秦淮茹扭捏了一下,转身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