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多福压根就不敢说自己是因为找段氏麻烦,所以才会被揍。
他只说交完银子就被人揍了一顿,压根就不敢说实话。
而吴寡妇知道朱多福是为了朱给朱定交银子,才被人打成这个样子,当即抱着肚子撒泼打滚,让朱定赔她医药费。
毕竟要不是他,家里哪来那么多破事,朱多福自然也不会被打。
最后,朱定为了脸面,还是黑着脸从钱袋里拿出一两银子扔过去。
这一两银子可是他为别人作画抄书所得,还没捂热就被吴寡妇讹去了,心中憋屈的要死。
拿到银子的吴寡妇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咬着银子走进了房间,连看都没看朱多福一眼。
朱老太黑着脸,低声骂了一句:“贪钱的贱婆娘!”
吴寡妇进屋后,她眼中的恨意也不再遮掩,心里想着等孩子生下来,便把她赶出去。
沈氏心疼的手都抖了起来,但是又不敢发作,这银子可是他儿子挣来的。
他这个当娘的都没摸到就被别人抢去了,这个吴寡妇就是个黑心肝的烂货,她恶狠狠的骂了两句,气呼呼地跑回房去了。
朱玉和朱柔两人站在门口揪着手帕,一声不吭的看着吴寡妇扭着腰进了屋。
自从这个二婶进门后,她们平日里也不能待在房间里绣花了,还经常被喊去帮家里干活。
这才半年不到十根手指头都磨出茧子了,以前段氏在的时候,哪里用得着她们干这些粗活!
要是她们晒得又黑又黄,以后还怎么嫁到富贵人家去?
段俏颜三人躲在院子后面,听到屋里的吵闹声,差点没笑出来。
这个吴寡妇还真是个极品,估计也就只有她这样的人,才能压得住朱家这些奇形怪状的傻逼。
她应该把段氏喊过来住一段时间,让她向吴寡妇学习学习才对。
田甜草拽了一下她的衣袖,用眼神问她什么时候行动。
段俏颜却摇了摇头,让她再等等。
不一会,便听到了朱老头的声音。
“快拿上锄头,到田里去除草!”
朱老头站在院子朝着几个房间吼了一声。
沈氏、朱多金、朱多福和邵仙草以及朱老太都迅速走了出去。
沈氏不悦地板着脸,瞪了邵仙草一眼,每次干活吴寡妇这个烂货就待在屋里不出来。
当初她怀着双胎还不是一样的干活,凭啥她就不用干。
朱多金看出来她想什么了,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闹事了。
此时朱家就剩下朱定三姐妹和吴寡妇。
没过一会,吴寡妇也出门了,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估计是串门出了。
段俏颜看人也走的差不多了,正准备动手。
结果屋里又传来了朱定的声音,原来三人现在就在朱定屋子后面,难怪能听的这么清楚。
“你们两个明天早上早些起来,我带你们到城里去。”
看着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两个妹妹,朱定眼中更多的是算计。
朱玉高兴的笑道:“大哥,是去宋城吗?”
“嗯,好好打扮一下!”
朱玉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一旁的朱柔拉住了。
她微笑着点头:“知道了,大哥!”
随即便把朱玉拉了出去。
朱玉不悦地蹙着眉头看向她:“干嘛不让我说话!”
“你的裙子选好了吗?还不赶紧去烧水洗头沐浴,我们的手也要好好的用温水泡一会。”
朱玉恍然大悟:“还是你聪明,我马上去,你帮我把裙子都拿出来,我待会试试。”
而陈寡妇早就被朱定送到镇上去了。
为了能让陈寡妇勾住林员外,他还特意花重金请了妓院的老鸨来教她秘术。
而且还每日都要泡半个时辰的药浴,就是为了让她的皮肤光滑白皙更诱人。
朱定打算明天把陈寡妇送过去,顺便带两个妹妹去见见他的朋友。
要是看上了,随便一个嫁进去,将来都能成为他的助力。
段俏颜朝身旁的两人使眼色,示意她们跟她走。
“为什么不给他们下药?”田甜草不乐意了,拽住她的手,疑惑地问道。
段俏颜却笑着说道:“本大师掐指一算,明天再给他们下药效果会更好,不用着急。”
一旁的繁星赞同的点头:“我也觉得应该明天再给他们下。”
此时的田甜草也听懂了,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明天确实是个好日子,那就明天给他们下吧,留他们一条狗命,让他们再快活一个晚上,但是那几个老东西必须今天晚上给他们下。”
段俏颜想了一下觉得没问题,爽快地点头:“行!”
今天晚上就让他们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菊花开,开灿烂——
“繁星你到出口的牛车等着,我和甜草马上待会去找你。”
接着两人便摸进了朱老太的房间。
这个房间段俏颜以前来过很多遍,田甜草赶紧把痒痒粉倒在了被子上。
段俏颜却把巴豆粉倒在了桌子上的那个茶壶里。
接下来朱多金的房间也一样的操作了一番。
原本田甜草想在朱多福房间水壶下些巴豆粉的,但是段俏颜阻止了。
吴寡妇是孕妇,孩子是无辜的,她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对孩子下手。
虽然吴寡妇破坏了原主的家庭,但是苍蝇不叮无缝蛋,要不是朱多福自己渣,吴寡妇也没机会扑上去。
等对方生完再报仇也不晚,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
弄完后,两人对视一眼,嘴角同时向上翘了起来。
回家后,段老太几人正在院子里商量段氏的婚事。
段俏颜静悄悄地回房间收拾行李,她决定明天便回宋城,而且还要比朱定他们早一步。
而朱家此时已经人仰马翻了。
“哎哟!”朱多金突然捂住肚子:“疼死我了!”
“怎么了?”朱老太不满他打扰了她吃饭,蹙着眉头看向他。
此时的朱多金已经脸色发青,额头冒汗:“肚子...肚子疼!出..出来了!”
他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噗!”的一声巨响。
朱多金当着全家人的面拉裤子上了,黄褐色的液体顺着裤管流到地上,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呕——”吴寡妇本就有孕吐,现在更是当场呕了出来。
朱老头刚要骂人,没想到自己的肚子也突然绞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