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元右手做掌，放在嘴巴前轻咳一声，打断了二人的闲聊。
“怎么了？”鹤熙转头望去。
“打归打，别太过了。圣灵好不容易才把烈阳星修补好，虽然还是死星，但也初见成效。”
“心疼咋得。”
“说的什么话，那可是上万名学者学子几百年的心血。不知多少人等着成果的贡献兑换生命药剂呢？你们家大业大的，我圣灵文明走到这一步可不容易。”
“安啦、安啦，知道了。我就收拾收拾潘震跟李宏毅，其他的我不会动的。”鹤熙挥了挥手，声音也恢复了往日的平和。
“跟李宏毅有什么关系？”元奇怪地抬起头。
“这两个家伙穿一条裤子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带着一起收拾了。”
说罢，摆了摆手，美丽的身影渐渐透明直至完全消失。
“她这么迫不及待吗？”元的眼神朝着凯莎望去。
“在天使星云闲得慌，潘震正好撞上枪口，随她去吧，鹤熙有数的。”凯莎的笑容很灿烂。
“啧啧，算了，反正死不了人，顶多挨顿揍。你呢？鹤熙说你还是坚持。”
“没错！”
“为什么？别拿探探路这种鬼话唬人，我可不是鹤熙，没那么好骗。”
“你对你的祖母知道多少？”凯莎并未回话，而是突然转变了话题。
“祖母？奶奶？”元豁然抬头，双眼盯上了凯莎明亮的眼睛。
“你知道了什么？”
听着元平静的声音少见的高昂起来，凯莎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
“果然，你也不知道。”
“什么意思？你到底知道什么？”元的声音有些迫切，甚至可以用无礼形容。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跟我扯什么淡。”声音变了调，眉头紧皱了起来。
凯莎并未在意，或者说在她眼里，元一直是从前那个谨慎的孩子吧。不用以大人的眼光去看他，即便他如今已经强到了令自己也为之感叹的地步。
“我看过，也推算过。神圣知识宝库与天基运算群，合力推演过。”
“然后呢？”
“我说了，不知道。”
元顿时不耐烦了。
“别着急。”凯莎点了点桌子，也不再打谜语。
“知道反而不是好事，难道你没想过，什么人能让我—神圣凯莎也看不到、算不到呢？”
说到这，凯莎高高抬起头：“我是神圣凯莎，已知宇宙的诸神之王。即便是从前的神河、如今的虚空，能让我一点东西都看不到的，只此一例。”
“所以？”元烦躁的眼神平静了下来。
“秘密太多了，我要去看看。”
“就像校长？不一定是好事。”
“哟，你对他挺了解嘛。”凯莎的眼神瞥了过来。
“呃，嗯，好吧。数百年前，我曾经在德诺星系的遗迹内，见过他。”
“什么状态？”
元点着桌子，好像与刚刚的凯莎一般无二：“诡异，离谱。但还保留着自己的意识，如今看来似乎成了一种逻辑、链条的一种。”
“我猜的没错，太空应该收获不小。”这下，凯莎的决定更加坚决了。
“算了，我不管了，你爱怎样怎样吧。或者说，若是有消息，记得给我透透风。”
说完，圆桌上，元的身影也渐渐消失。
“元！”这时，凯莎突然叫住了他。
“嗯？”
“若是可以，帮帮孩子们。她们都是优秀的孩子，只是运气不好，跟了一个不再锋利的王。”
听着凯莎疲累的声音，元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若是她们的运气足够好，我很忙的。”
“嗯，够了。”
“........”
“够了吗？”
“嘿嘿嘿，够了、够了。只要您螚出手解决或者拖住他们，饕餮就可以长驱直入，直接制造最大规模的死亡。”此刻，一名取下头盔的饕餮站在莫甘娜的面前，卑躬屈膝。
“解决雄兵连？你们自己不行吗？”
“您知道的，那些都是超级战士。我们无法操控暗能量，反物质能量得不偿失。弑神一号，我们的储备也极为有限。”
此时的莫甘娜戴着金色的王冠，靠在王座上一脸的戏谑：“你这是，把恶魔文明当成雇佣兵了？”
“不敢、不敢。只是我神卡尔有言，若事不可为，就直接发动大规模战斗，可能要对这个世界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
“混账，他怎么敢的。这是老娘的地盘，谁敢乱动。”莫甘娜勃然大怒。
“恶魔文明有言，我们也不敢在地球动用大当量歼灭武器。可是雄兵连是我们不可逾越的一关，所以我等这不求到了您的头上吗？”
“哼，滚回去。”
“那雄兵连？”
“滚蛋，恶魔会解决他们。”莫甘娜拍着扶手，脸上写满了怒色。
“是、是，我们恭候您胜利的消息。”说着，饕餮戴上头盔，慢慢走出恶魔城堡。
“女王，卡尔是要借刀杀人吗？”
“呵，玩吧、玩吧，卡尔迟早要玩火自焚。”莫甘娜脸上闪过莫名的神色。
“阿泰。”
“你跟阿托制定一下作战计划，就拿云上的核武库作为目标，把恶魔基因加载进去，让这个世界聆听恶魔的轰鸣。”
听到这熟悉的命令，阿泰却没有往日的激动：“女王，抢倒是好抢，若是玩大了天宇之王找上门来我等如何是好？”
“你是笨蛋吗？那小子说的是已知宇宙，站在整个宇宙的角度不允许绝望肆虐。不是这小小的地球，你怎么还没一个小孩子眼界高？这么多年活到屁股上了？”
“是，是。”莫甘娜的暴怒让阿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脸上应是。
“记住我要的是0：N，要是哪个白痴装逼输了，就给我滚回基因库里一千年，记住了吗？”
“是，女王！”众恶魔高声回应。
“嗯，我走了，约了人SpA。”说完莫甘娜挥了挥手，转身消失在会议室中。
“阿托，女王似乎动了凡心。可惜，对象并不是你。”看着一旁木然的阿托，阿泰摇了摇头略带着叹息的口吻。
而阿托只是朝着莫甘娜消失的方向看去，默默无言。片刻之后，板着的脸才缓缓开口：
“女王所爱即我所爱，女王若爱我便不是我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