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虎抖着手往甲板边上看去，水面上浪花翻滚，像是有生命一样：“宋哥，它在动！那东西会游泳啊，真他妈的会游泳！”
“没错，它会游泳！”宋仁泽咬牙，说话声音都在颤抖，“你就别老喊鱼雷了，它可比鱼雷危险多了！咱们赶海的人，可不是瞎吓唬人的！你先把绳子拿来，我得控制船的方向！”
李二虎战战兢兢地从船舱里抓出一条粗绳子：“绳子……绳子给你，可是宋哥，它就在那儿啊……它靠得比礁石还近了！”
宋仁泽低下头瞄了眼水面，心里咯噔一下：“别废话，快给我绑上！绑好我才有机会稳住船，不然一撞上礁石，咱就都完了！”
李二虎笨手笨脚地把绳子递上去，手都在抖：“宋哥，你就说我给不绑上，你就别怪我手滑。”
宋仁泽眼睛一瞪，压低声音吼道：“手滑有什么用？现在你就当救命绳用！快！”
两人忙得团团转，海水拍打在船身上，激起浪花溅到脸上，带着咸味和海藻味，让人几乎窒息。
李二虎抓着绳子，一边喊：“宋哥，你快告诉我，这玩意儿真的是鱼雷吗？要是真的炸了，我们是不是……”
宋仁泽连忙打断他：“别他妈瞎嚷嚷！你又不是专家！我说过，这东西危险，但现在咱就按赶海规矩来，不管它是什么，只管控制船和水流！”
李二虎心里发毛，但还是低下头专心把绳子绑好。手指冻得发白，绳结在他手里扭来扭去，像有生命一样不听话。
宋仁泽盯着水面，突然看到那个东西缓缓移动，像一条巨大的灰色蜈蚣，沿着礁石边滑动：“二虎，它没停……它不想被咱抓，它要钻礁石缝里去！你给我稳住船，快点！要是它钻进礁石，咱们连影子都找不到！”
李二虎咽了口唾沫，手都抖得更厉害：“宋哥，我的手快抽筋了，这绳子好像重得像铅一样！”
宋仁泽干脆放低嗓门，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忍住，二虎，这绳子是咱们的生命线！只要绑上去，它就动不了一会儿！你能行的，我信你！”
李二虎吸了口气，咬着牙，把绳子紧紧绑好，然后递回去：“宋哥，绑好了……你快控制方向！”
宋仁泽一手抓舵，一手拉着绳子，努力把船稳住。海浪一阵阵打过来，船身剧烈晃动，他差点站不稳。
“啊——它又动了！”李二虎尖叫一声，差点从甲板上滑下去。
宋仁泽眉头紧锁，咬牙喊道：“别喊！集中精神！看准水流，缓缓调整，不要慌！”
海浪打在船边，溅起巨大的水花，把两人的衣服都打湿了。李二虎满脸海水，眼睛都睁不开了：“宋哥，这东西真的会爆炸吗？它真的会炸吗？”
宋仁泽一边调整舵，一边喊：“能不能爆炸咱不知道，但它绝对危险！二虎，听我的，现在别想别的，只管拉住绳子，稳住船，咱就有机会！”
李二虎点点头，手死死握住绳子，牙都咬得发疼。
宋仁泽又瞄了一眼水面，发现那个东西似乎有些慌乱，在礁石间游来游去，速度忽快忽慢：“它在试探咱们的反应！二虎，你拉紧绳子，不要让它钻到礁石缝里！”
李二虎汗水和海水混在一起，从脸上顺着脖子滴下来：“宋哥，它靠得太近了！我快拉不动了！”
宋仁泽咬紧牙关，猛地使劲，把船向反方向微调：“坚持住！拉住！再坚持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