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被何雨柱一通忽悠，还真就往后院跑了一趟。
没多久又转出来了，跟何雨柱打了个眼色，就推着单车往院外去了。
何雨柱觉得，刘海中应该是暂时还没想出什么补救手段。
许大茂这是准备赶去医院，跟老韩通风报信。
何雨柱觉得他这么做的风险，其实应该不大。
刘海中那个主意当着那么多人说的，随便就能打听出来。
而他那个主意一出，贾张氏必定要倒霉。
后续的发展，老李和老韩必定也能预计得到。
所以，许大茂在中间做个两面派，老李和老韩，除非能当面对账，否则……
否则他俩又去轧钢厂开一桌招待餐。
何雨柱觉得，计划又他妈出漏洞了。
老李和老韩还真有可能当面对账哦。
何雨柱准备等许大茂回来，好好跟他商量商量，这个漏洞该怎么修补。
等到天黑了，没等到，等到夜深了，也没等到。
刘玉华，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
喊一次喊不动，喊二次喊不动，然后直接上手把他拎回去睡觉了。
结果就是，本来不关他多大事儿，可他还是翻来覆去没睡好。
而第二天是周末，刘玉华觉得他可能是累了，就让他多睡一会儿。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他悄悄跑到后院一看，许大茂家大门紧锁，两口子都不知去向。
想都不用想，许大茂肯定一大早就跑去，找老李效忠去了。
这下可完犊子啦！
不过还好，这事儿真得跟他没什么牵扯。
许大茂再不济去三线放个电影也不错。
三线什么人才都紧缺。放映员也是技术人才，三线同志们不会嫌弃他的。
但是想想，这事跟老李也没什么直接的关系，老韩应该不会没头没脑去找老李对账。
悻悻地回到中院，刘玉华已经把早饭给他留在桌上了。
草草洗漱之后，他掀开纱罩，稀里呼噜就开始吃早饭。
上次两口子已经商量好了，等中秋那天，他们才去老丈人家，这个周末就不去了。
他昨天本来是准备叫上许大茂，去约张所长和老陈去喝酒。
目的其实是想打听陈三儿的底细。
但昨天许大茂说，他跟老陈刚好问过了，知道陈三儿不是针对他。
何雨柱决定不能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平常也应该把关系打好。
把弄回来的那些果蔬菜干，仔细选了一些品质比较好的，包了两份找个挎包装了。
跟媳妇儿说，他要去派出所找朋友，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刘玉华得知他要找的朋友，是之前没和她见过的人，就怕他们聊天的时候，顾及旁边有个女眷，说话不痛快，就让他自个去。
等他到了派出所之后，才发现这时候的派出所不说门可罗雀，但看着也有些萧条。
派出所里的人，看上去精神状态也不太好。
何雨柱知道，这还不是他们最艰难的时候，明年他们会更艰难。
只是他一个厨子，与此毫无关系，也毫无办法。
没想到，张所长周末居然在值班，何雨柱直接就找到他办公室。
开口寒暄了几句，见张所长应付无聊的寒暄都有些无精打采。
于是他也识趣的没有多留，给他和老陈分别留下一包菜干之后，说等他们下次有空了，再找个时间喝酒。
在外面晃荡了一圈，发现很多跟他一样无所事事晃荡的外地小将。
全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个个都是一副朝气蓬勃、激昂奋发的样子。
但换一个词，说他们个个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桀骜不驯，也未尝不可。
何雨柱知道这些年轻愣头青是什么德行，他自己也从那个时候过来的。
于是他逛了一圈，干脆就回院儿了，省得遇上一些无事生非的事儿。
等到他两口子坐下来吃中饭的时候，许大茂就从外面窜了进来。
但这回没有自己上手去拿碗筷，而是涎着个脸招呼刘玉华。
“嫂子，我家那个是一点不管家里事了，家里锅灶都是冷的，厚着脸皮来您这混一顿呗。”
刘玉华又不小气，起身给他拿碗筷，还笑呵呵的跟他说。
“没想到中午有客，做的简单了点，你别嫌弃哈。”
也就是说句客气话，许大茂自然不会嫌弃，自个儿拖了一把椅子，嘴里叠声地说。
“不嫌弃不嫌弃，有口热乎的就行。”
饭桌上，许大茂自然不会说他上午是怎么去找老李投诚的。
于是就说起他昨晚去医院，见到棒梗的惨状。
刘嘉诚那小子居然没有夸张，棒梗那小子确实被人踹的爬不起来了。
因为他的膝盖被人踩废了，据说被人发现的时候，整条小腿是往前弯着的。
更神奇的是，棒梗被打成这样，还是前后两帮人干的。
前面一帮人打了他之后，等人走了，他还勉强能站起来往回走。
等第二帮人打过之后，膝盖就废了。
这么严重的伤害，医院不能视若无睹，就帮他报了案。
这个时候的公安，虽然职权被侵占，但还没有彻底停摆。
只是棒梗翻来覆去也只说得出，打他的人是外地的小将。
可如今的四九城，全国聚集而来的小将，说数十上百万都有可能，而且绝大部分都是年轻人，穿着打扮也如出一辙。
想让公安为这么点小事，从这近百万的小将里面去筛选凶手，就跟天方夜谭一样。
就算寡妇亮出高干家属的牌子，那也不可能，公安没那么多人手。
接到医院报案过去做笔录的那两位公安，虽然没有明说，但那态度就是让家属自认倒霉。
何雨柱听到这个消息，觉得这简直就是个巨大的意外之喜。
棒梗，这四合院的太子爷，居然废了！
什么天道命数庇佑，那是要看面对谁。
面对屁也不是的厨子，那当然是天道庇佑。
但是面对人道小将，天道也要退避三舍啊！
听到许大茂，很肯定地说，医院的专家判定，棒梗那小子这辈子瘸定了的时候。
何雨柱这顿中饭，馒头都多吃了两个。
心里只觉得当初那二十块钱花得值，花得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