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探查得差不多了，张凡带着一些重要的发现游了出去。
他把里面的情况告诉了李刚，还把找到的几件小型文物交给了他。
李刚激动地握住张凡的手：“张同志，太感谢你了！没有你和这些大白鲨的帮助，我们真不知道要困到什么时候。”
“这都是应该的。” 张凡笑着说，“能为国家做点事，我很荣幸。”
小灰在旁边的水里游来游去，像是在为张凡庆祝。
张凡摸了摸它的头，心里暖暖的。
在这片公海区域，小灰一家真的是给张凡太多的帮助了。
李刚的队伍在沉船周围停留下来，潜水员们穿着专业装备轮流下潜，探照灯的光柱在海水里划出一道道明亮的轨迹。
张凡站在自家渔船的甲板上，看着那片忙碌的海域，朝李刚挥了挥手。
“回去吧，张同志！后续有消息我再联系你！” 李刚在对讲机里喊，声音里带着感激。
“行，你们注意安全。” 张凡应了一声，转身对张平说，“哥，开船吧，去咱常去的那片渔场。”
海钓一哥还在望着那些穿潜水服的身影，依依不舍地说：“这就走了？不再看看？”
“有啥好看的，” 张凡一边整理渔网一边笑，“人家有正经事要办，咱也得讨生活去。”
渔船调转航向，朝着熟悉的渔场驶去。
海面上的风渐渐变得温柔，刚才的紧张气氛仿佛被海浪卷走了，只剩下渔网被风吹动的 “哗啦” 声。
张毅和小六子已经把鱼饵准备好了，活蹦乱跳的沙蚕在盆里扭动着，散发着大海独有的腥气。
“凡哥，还是捕鱼踏实，” 小六子往鱼钩上挂着鱼饵，“刚才看他们探沉船，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各有各的活法，” 张凡把钓线抛进海里，“他们守护的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咱守护好手里的渔网，把鱼打上来，让家里人有饭吃，都是正经事。”
没过多久，鱼竿猛地往下一沉，张凡手腕一扬，一条银光闪闪的鲈鱼被拽了上来，在甲板上蹦跳着。
“来了！” 他笑着把鱼扔进鱼舱，“这才是咱该干的活儿。”
海钓一哥也赶紧拿起自己的鱼竿，学着张凡的样子抛线，嘴里念叨着：“还是钓鱼舒服，不用操心那些沉船啊、文物啊，钓上来鱼就高兴。”
渔网被风掀得鼓鼓囊囊，像只展翅的大鸟。
张毅蹲在甲板上拌鱼饵，沙蚕在木盆里扭动着肥硕的身子，他抓起一把往鱼钩上缠，指尖被蜇得发麻，却咧着嘴笑：“这虫子鲜活，鱼指定爱吃。”
小六子蹲在旁边帮忙递鱼钩，手指被海水泡得发白，却一刻不停地往钩尖挂饵，金属钩尖偶尔蹭到指尖，留下细小的红痕也不在意。
张凡踩着甲板上的防滑纹走到船尾，抡起胳膊把钓线甩出去。
尼龙线 “嗖” 地划破空气，铅坠带着鱼饵 “噗通” 扎进水里，激起一圈圈涟漪。
他刚把线轴固定好，手腕就传来一阵剧烈的拖拽感，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拽个趔趄。
“好家伙，这力道，指定是条大的！”
他猛地往后仰身，胳膊上的肌肉绷得像铁块，钓线在水里被绷成一条直线，发出 “嗡嗡” 的震颤声。
海钓一哥看得眼馋，赶紧举着自己的路亚竿凑过来，假饵刚在水面画出个 “S” 形，就有几条鹦嘴鱼凑过来，蓝紫色的鳞片在水里闪得人眼花。
“别啄别啄，这是假的！”
他手忙脚乱地往回收线，鱼群却跟得更紧了，鱼尾扫过水面，溅起的水花打在他的墨镜上。
接下来的两天，海面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风平浪静得连波纹都懒得动。
张凡他们的渔船在熟悉的渔场里慢慢游弋，网撒下去，收上来，动作熟得像吃饭喝水，只是甲板上少了些往日的惊呼。
小灰一家没再露面，连带着那些能把渔网撑破的大鱼群也像是躲了起来。
“奇了怪了，” 张毅蹲在船舷边，往鱼钩上挂着鱿鱼饵，“前两天小灰在的时候，鱼群跟赶集似的，这两天咋连条像样的鲅鱼都看不见？”
他话音刚落，钓线轻轻动了动，拽上来一看，是条巴掌大的石斑鱼，身上带着青褐色的斑点，在阳光下倒也好看，就是分量太轻，被他随手扔进了小鱼舱。
小六子正用抄网捞着网眼里漏下的小鱼，竹节虾在网兜里蹦跶，虾须扫过他的手腕，痒得他直缩手。
“凡哥你看，这虾活泛得很，还有这几条小鲷鱼，红彤彤的跟小灯笼似的。”
他把抄网往舱里倒，各种小鱼小虾滚作一团，石首鱼的眼睛圆鼓鼓的，比目鱼扁扁的身子贴着舱底，连平时少见的弹涂鱼都有两条，正支着胸鳍往舱壁上爬。
张凡甩下的钓线猛地一沉，他手腕一挑，钓上来一条半尺长的海鲈鱼，鱼身还带着海水的冰凉，在甲板上扭了扭，鳞片闪着淡淡的蓝光。
“种类不少就够了，” 他用毛巾擦了擦手，“前两天大鱼吃多了，换点小鲜货也不错。你看这鲈鱼，做个酸汤鱼正好，刺少肉嫩。”
海钓一哥举着路亚竿在船尾转悠，假饵被一群蓝圆鲹追着啄，鱼群像团蓝色的雾，在水里忽聚忽散。
“这些小家伙倒挺热闹，” 他往回收线时，鱼钩上挂着条几厘米长的沙丁鱼，银亮的身子还在抽搐，“就是太精了，只啄不咬钩，逗我玩呢。”
第二天中午收网时，渔网里简直像个小型水族馆。
巴掌大的马面鱼背着灰黑色的硬壳，被张毅捏着尾巴提起来，圆眼睛直愣愣地瞅着人。
几条黄姑鱼肚子鼓鼓的，鳞片上带着黄灿灿的光泽。
还有条海鲶鱼，嘴边的胡须在水里飘着，被小六子用两根手指捏着，滑腻的身子扭来扭去。
六叔蹲在鱼舱边分类，把虾蟹扔进竹筐，把各色小鱼分装进塑料箱，嘴里念叨着：“这杂拌鱼回去卖给海鲜市场，饭店指定抢着要，做杂鱼锅最鲜了。”
也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这两天的收获和普通渔民没有啥区别。
“看样子需要换个地方去试试了！”张凡摸着胸前的定海珠讷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