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燕甚至抢过竹条，狠狠抽在猪屁股上。
小黑和小白惨叫两声继续躺。
看到死都不愿走路的两头猪，在场地几人很是无语。
程会计想到时间不早了，见赵春燕没辙，拿过竹条啪啪一顿乱抽。
小黑小白被抽得哇哇大叫，顾连渊甚至都能感受到它们疼得眼泪要出来了，可又那么倔强的不肯起来。
要是当初把他们当宠物养，这会心估计都碎了。
可惜，他心里眼里只有钱和肉。
“要不拿绳子把他们都绑起来，抬走？”
他的提议得到一致认同，于是他和顾连深回去拿绳子和扁担。
也许是知道这些人没安好心，小黑小白一直挣扎。
使出吃奶的劲，好不容易绑好，才发现凭两个人要抬起一头两百多斤的野猪，扁担压弯了。
抬起来，没走几步。
小黑又拼命挣扎，搞得抬猪的两人没走几步，便已经气喘吁吁。
等他们把小黑放下，小黑不挣扎也不叫了，继续在地上侧躺。
他们只能回去换小白，小白也不是好惹的，刚走到小黑面前，见它躺着，挣扎得更厉害了。
两村民也很无奈。
只能抬完小黑抬小白，抬完小白抬小黑。
磨蹭了一早上，只走出不到二十米。
众人过来，看到的正是两人打算继续抬小黑的场景。
“哟！”
“嘶！”
“我滴娘！”
“我滴祖宗！”
“啪！”
“狗日的，狗二蛋，要死啊，你个畜生，好好的打老子做什么？”
“那什么？你痛不痛？”
“你说痛不痛？老子打死你，我来问问你痛不痛！”
“痛，说明我在做梦；不痛，说明在做梦！”
“狗二蛋！你他妈的，反正都觉得自己在做梦，还扇老子做什么，看老子送你一个大鲫鱼。”
“啪！”
收购员望着地上的两头猪，嘴巴微微颤抖，兴奋得眼睛发亮，仿佛地上的不是二师兄，是他的情人。
“啪！”“啪！”
让他回神，抬头，热切地目光扫向赵春燕。
“赵春燕同志，我是镇上供销社的收购员李成，这两头猪是你喂养的吗？”
赵春燕摇头：“不是，是我们家三个孩子养的，我除了买猪，按照他们的要求买糠，其他都不用管也没时间管。”
李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
旁边的三个孩子，最大的年龄不过十来岁，最小的不过六七岁。
他们能养出200斤以上的猪吗？
不！
不止200斤。
以他多年来的经验 ，保守估计至少230。
230？
从来没有过的记录。
李成迟疑问道：“能方便说说，这两头猪是怎么喂养的吗？”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从猪身上，移到赵春燕身上。
赵春燕被他们“如狼似虎”的眼睛吓一跳，急忙说道：
“李同志，你问错人了，你要问，也要问他们。”
“怎么养的，他们知道，至于他们告不告诉你，我也随孩子们。”
“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做主。”
开什么玩笑！
她才懒得管，谁知道说了以后，会不会有一堆事找上门。
小反派们年纪也大了，该承担起他们该承担的责任。
她才不会因为孩子年纪小，把他们排除在外，让他们什么都别管。
李成转头看向一旁的顾连深，他一点都不像农村里的孩子又黑又脏又瘦弱。
相反，很白净还很强壮。
手臂上的肌肉清晰可见，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沉稳，和城里十六七岁的孩子差不多。
“这个收购员，怎么还不问？”
“好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把猪喂这么大的，收购员同志赶紧问啊，我也好想知道。”
“要是知道就好了，明年我也养一头猪，哪怕只赚十块钱，但能拿到一半肉，再分一半给村里，家里的孩子一年都不会馋肉。”
李成听到背后叽叽喳喳的声音，回过神来，笑道：“哈哈哈！差点忘了大事，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这两头猪。”
“对！咱不是有一头要上交么？还有一头我们打算今天杀了，还请李同志帮忙评个等级。”
赵春燕不想去大队部，恨不得李成当场来个评级，当场把猪杀了。
“行！那我们先把猪抬过去。”
李成也不耽误时间。
“多找几个人抬，这猪有点不听话。”
赵春燕想到不用自己来，狠狠松了口气。
她真的被这两头猪，折腾得够呛！
死去活来！
李成找来的人，刚抬起来，小黑哇哇大叫，拼命扭动着肥胖的身体。
抬它的人差点被甩出去。
“重新绑一下！”
原本两只猪脚绑在一起的小黑，变成四只脚绑在一起，完全抑制小黑发疯。
找到正确的办法，事情便得顺利起来。
一行人来到大队部，先给小黑称重。
“你们说这头黑猪有多重？真有230斤？”
“你也不看看是谁预估的，收购员那双眼睛毒着呢，人家阅猪无数，肯定不会错！”
“这你就错了，他是看过不少猪，但我敢肯定，200斤以上的猪，肯定没看过几头。”
“也是啊！”
“我估摸着235斤有！”
“235？你也太小瞧了，我敢肯定至少240。”
“我赌250。”
“我看你才是250，你有见过哪头猪有250的？230肯定是极限。”
“不不不，我瞧见他们抬猪时，扁担弯曲程度，和我担260斤稻谷的程度差不多。”
“你什么时候担过260斤稻谷？”
“前几年，我跟你说，……”
“赶紧闭嘴吧！别打扰我听这黑猪的体重。”
原本说话的声音，在小黑被抬起来，挂在秤上的瞬间，瞬间消散。
鸦雀无声。
“砰砰砰！”
紧张的气氛逐渐蔓延，几十双眼睛盯着称，哪怕他们看不清楚数字。
赵春燕从空间里移一堆瓜子到口袋里，抓出几把分给小反派们、黄婆子、薛文心和蒋小曼。
“咔嚓！”
大队部出现不和谐的声音。
所有人齐齐寻找源头，刚想骂哪个不要命的在紧要关头闹事。
见是赵春燕。
好吧！
没事了！
李成的声音在众人满怀期待地眼神和忐忑的心情下响起。
“252斤3两！！”
数字从李成口中吐出，犹如一滴水飞入滚烫的油锅，瞬间炸响整个大队部。
“什么？252斤3两？是真的吗？”
“收购员是不是看错了，其实只有152斤3两！”
“放屁！这头黑猪一看就比薛知青的猪重，绝对不止152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