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刚带着吴小影的强硬命令入场,混乱的人群中再次响起声嘶力竭的惨叫。
“啊~!杀人了,官府杀人了!”
“错了错了,我错了!”
“军爷饶命啊,我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受人蛊惑啊!”
…………
与上次叫嚷着“官府杀人”那种带着无赖一般的起哄不同,这次惨叫里满是真切的惊恐与绝望,仿佛一只只受惊的小兽在绝境中发出的悲嚎。
不得不说,说这些人是“暴民”都是抬举他们了,在系主府的护卫军动真格在系主府的护卫军动真格后,他们瞬间如无头苍蝇般乱作一团。
原本还气势汹汹、妄图以人数优势逼迫执法机构妥协的人群,此刻却像被捅了窝的马蜂,四处逃窜,不过由于这里本就处于会场内,人群密集,这一逃窜,反而引发了更为严重的踩踏事故。尖叫声、哭喊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曲混乱而凄惨的乐章,在会场上空回荡。
“都给我蹲在地上,再敢乱动者,格杀勿论!”
身着机甲的赵刚,手持能量长枪,威风凛凛地悬浮在半空,声音通过机甲的扩音装置,如滚滚惊雷般在混乱的会场中炸响。那冰冷且充满威慑力的声音,瞬间让四处逃窜的人群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作纷纷一滞。
仅仅不到4分钟时间,现场便在赵刚带领的护卫军的强硬威慑下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伤者痛苦的呻吟和偶尔传来的抽泣声。
原本混乱如沸的会场,此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按住,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郡主大人,现场已初步得到控制,但踩踏事故造成不少人受伤,后续善后工作恐怕棘手。”赵刚通过通讯器,声音沉稳却也难掩忧虑地向吴小影汇报着。
吴小影满意点头,眼神中透着果决与睿智,沉声道:“赵刚,你做得很好。善后工作虽棘手,但务必全力以赴。先安排医疗队对伤者进行细致救治,确保每一个受伤的人都能得到妥善照顾。同时,安排人手安抚现场民众情绪,避免再起波澜。”
说完,不忘看向陈煜和林乐乐,似乎是在等待他们的下一步意见。
陈煜此时也冷静了下来,心中那愤怒的情绪渐渐平息,对吴小影道:“小影,让你的人把那些带头闹事、妄图浑水摸鱼的人,全部带上来吧,我有话问他们。”
吴小影点头,随即向赵刚传达了命令。
很快,一队护卫军战士便押解着300余名闹事头目与搅局来到陈煜等人面前,那个被称做“老张”的闹事带头人也赫然在列。
曾经有多么嚣张,现在就有多么狼狈。
就不久之前,这个叫“老张”的带头人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模样,连系主府护卫军都不放在眼里,甚至还敢从副统领齐万斌手中讨要好处。
然而此时的他却是如同一只被暴雨淋透、折了翅膀的乌鸦,耷拉着脑袋,浑身瑟瑟发抖。
被护卫军扔在地上后,整个人便瘫软在地,仔细观察,其裤裆处竟有一片深色的水渍,散发着刺鼻的骚味。
陈煜大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抬起头来。”
老张身体猛地一颤,缓缓抬起头,那满是泪水和恐惧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他嘴唇哆哆嗦嗦,颤声道:“大……大人,小……小人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们饶了我这一回吧。”
陈煜脸上没有一丝怜悯之色,目光如炬,淡淡道:“张宇,65年前出身于家庭出身于青云星系17号星一个普通家庭,32年前,在父母的支持下,带着家里全部积蓄来到青云1号星闯荡。然而,自诩为自命不凡的你,在这个陌生的星球上,很快就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不仅将全家的积蓄亏得一干二净,还欠下了一屁股债。就连打工,也没人愿意收留你,只因你平日里偷奸耍滑、劣迹斑斑。”
“好在你身为帝国公民,每个月还有政府发放的5000块‘民生快乐金’,这才让你不至于流落街头。就这样,你浑浑噩噩地在这异星的出租房一待就是17年。”
“直到15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你在朋友的推荐下,去观看了一次‘成功学讲座’,这让你突然‘开窍’。两个月后,你华丽转身,竟也将自己包装成了一名所谓的‘励志导师’,开始游走于街边小巷,用那套夸夸其谈的理论,哄骗那些和你一样迷茫又渴望成功的人。”
“不得不说,你做正经事不行,口才倒是不错,靠着那张能说会道的嘴,还真骗了不少人,敛了不少财。随着你的‘成功’,你的‘成功学讲座’讲座也越开越大,从一开始的街边小巷,到后来租下大型礼堂,甚至很多大型企业都邀请你去给员工‘打鸡血’。虽然你的不少言论都是毫无逻辑,很多时候都是自相矛盾,但是你发现,只要自己无脑推崇‘星煜公司’,并编制一些‘星煜公司’的‘成功案例’,那些听众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对你的话深信不疑。”
“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每次‘星煜公司’有什么活动,你都是积极参加,并不遗余力地吹捧。每当有人‘抹黑星煜公司’,你更是跳得比谁都高,无论线上还是线下,你都像个疯狂的斗士,不遗余力地回击,俨然就是一个忠实信徒的模样,你……”
“不要再说了!”张宇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所有的丑恶与不堪都暴露在众人面前,他双手抱头,身体疯狂地扭动,发出绝望的嘶吼,那声音仿佛要穿透这压抑的会场。
“呵呵,张宇,张大师。怎么,就这点承受能力?你当初蛊惑人心、兴风作浪的时候,可没这般怯懦。”陈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张宇。
张宇的身体仍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缓缓放下抱头的双手,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嘴唇嗫嚅着:“大人……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