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林辰的胳膊已好得七七八八，只是还不能过度用力。他揣着镇岳令，与苏沐月一同往内门走去。
刚过外门与内门的界碑，空气里的灵气就明显浓郁了不止一个档次，深吸一口，都觉得经脉里的真气在微微发烫。路两旁不再是外门的简陋木屋，而是青砖黛瓦的小院，院墙上爬满了会发光的灵藤，偶尔有穿着月白内门服饰的弟子走过，神色淡然，周身真气隐而不发，一看便知修为扎实。
“果然不一样。”林辰忍不住感叹，“光是这灵气浓度，在外门练一个月，怕是抵不上在内门一天。”
苏沐月轻笑：“这才只是外围，听说内门深处的‘灵犀谷’，灵气能凝成雾，在那儿打坐，事半功倍。”她抬手往前指了指，“前面就是测试点了，看着像是座演武台。”
演武台比外门的大了三倍不止，台面是整块的墨玉，透着沁人的凉意，能压制修炼时的燥气。台上站着三位白须长老，正低头翻看名册，旁边还立着块石碑，刻着测试项目：“一测真气纯度，二测应变速度，三测实战技巧。”
“第一项简单。”苏沐月率先上前，将手掌按在石碑旁的测灵玉上。玉牌瞬间亮起莹白光芒，光芒直升三尺，稳定不动。
一位长老点头：“纯度中上，合格。”
林辰跟着按上测灵玉，玉牌亮起的光芒竟比苏沐月的还亮半分，直窜四尺。长老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捋须道：“这纯度，倒是少见。”
第二项测应变，是让弟子在布满机关的甬道里穿行，限时一炷香。苏沐月身法灵动，像条游鱼般避开飞来的木箭和突然弹出的石柱，率先冲过终点，用时不到半炷香。林辰因为胳膊不便，动作稍缓，但他总能提前预判机关触发的时机，脚步轻点，险之又险地避开所有陷阱，用时比苏沐月多了一息，也过了关。
到了第三项实战，对手是位内门弟子，修为在凝气四重，比林辰和苏沐月都高半阶。
“小心点，内门弟子的招式更讲究实战。”苏沐月低声提醒，先一步跳上对战台。
她的对手是个瘦高个，出剑又快又准，招招锁喉。苏沐月不硬接，流风剑如灵蛇绕动，专找对方破绽。两人拆了二十招，苏沐月瞅准空隙，一剑点在对方手腕，逼得对方长剑脱手，干净利落。
轮到林辰，他的对手是个体格壮硕的汉子，使一对铜锤，砸得台面砰砰响。林辰没硬抗，左手捏着镇岳令，暗中引动一丝大地之气护在身前，右手握拳，专打对方下盘。那汉子转得慢，被林辰抓住机会一记侧踢踹中膝盖，踉跄着跪倒在地。
“合格。”长老们一致点头，递过两块刻着“内”字的木牌，“从今日起，你们便是内门弟子。东边的‘听竹院’和‘观星阁’空着，你们自选一处落脚。”
林辰选了观星阁，院子里有棵老槐树，枝桠伸到屋顶，夜里能看到星星。苏沐月选了隔壁的听竹院，说喜欢风吹竹叶的声音。
收拾院子时，林辰摸着院角那块半埋在土里的青石，忽然觉得，这内门的日子，怕是比想象中更有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