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上官越眼睛一眯,“既然人家帮咱们探了路,咱也别客气——转一圈,看看能不能捡点漏。”
“说不定……还能送几个倒霉蛋出局呢?”
“对对对!”
温孝刚猛点头,“感觉咱离赢就差一口气了!”
不过他转头看了眼那群慢吞吞的牛,又犯了难:
“可这帮畜生……碍事啊。”
“带着它们,咱连跑都跑不利索。”
“谁说的?”上官越突然转身,冲身后那只蹲着的老虎招手,“狗子!”
“汪?”狗子一脸懵。
“去,当个牛倌。”
狗子更懵了。
“就是看着这群牛,别让他们乱跑。”
上官越比划半天,狗子依旧眼神茫然。
最后,他干脆拽着狗子尾巴,连拖带拽地绕着牛群转了三圈,一边吼一边比手势:“守着!不准走!谁动,叫!”
“汪!”
狗子忽然一激灵,耳朵一竖,瞬间懂了!
它立马冲出去,围着牛群疯跑,嗓门亮得像开喇叭,牛一晃悠,它就龇牙吼一嗓子。
牛吓得立马站定。
“绝了!”温孝刚下巴差点掉地上,“这狗……是牛头军师吧?”
上官越得意一笑:“看,问题不就解决了?”
他拍拍狗子的脑袋,回头冲温孝刚说:“去,把咱们的绳子全绑树上。”
“啊?拴这么多牛?一只老虎能看得住?”
“谁说只靠它了?”上官越指了指狗子,“它吼,咱们绑,双保险。”
温孝刚呆立原地,脑子里仿佛有个弹窗——【系统提示:您当前世界观已被刷新】。
牧羊犬?他懂。
牧牛虎??
这是哪门子的魔幻现实主义?
“大佬的世界……真不是凡人能懂的。”
他在心里狂喊,“这么一群牛,还有这头猛虎……居然服服帖帖??”
“老板不愧是老板!牛批!真·牛批!”
他一边狂咽口水,一边麻利地把绳子拴树上,一圈接一圈,捆得比春运车站还密。
“搞定!”
“老板……这样真行吗?”
温孝刚还是不放心,悄悄瞄了眼那只虎。
它正趴在草地上,眯着眼,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
好像……根本懒得管这些牛。
“放心。”上官越咧嘴,“狗子一吼,它就睁眼。”
“……”
温孝刚默默闭嘴。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半年练的野外生存技巧,可能,是个笑话。
“别担心。”
上官越笑呵呵地摇摇头,伸手从背包里掏出一堆风干的肉条,啪嗒一声撒在地上。
“狗子——”
“嗷!”
狗子眼睛瞬间亮了,像道黄色闪电似的冲过来,叼起一块肉就往角落里钻,一边嚼一边晃尾巴,那叫一个享受。
“老虎嘛,喂饱了就乖。”
上官越拍拍手,“走吧,有它在,稳得很。”
“真的假的?”温孝刚忍不住问。
“当然。”上官越咧嘴一笑,“真要有人摸过来,狗子不用你喊,自己就能埋伏,一口闷了。”
他指了指周围密密麻麻的树丛和低矮灌木,“这种地形,简直是给老虎量身定做的狩猎场。
只要让它贴身,十个壮汉也扛不住它一扑。”
“那必须的!”温孝刚猛点头。
老虎是啥?山林里的阎王老子。
古时候有武松打虎,现在?你去县城里找十个能徒手揍老虎的,我请你吃三年火锅。
现代人连鸡都不敢杀,哪敢跟这种猛兽近身肉搏?
狗子一蹲,百毒不侵,千敌绕行。
再说那些牛——鼻环都穿了,绳子还捆在树上,谁看了不心里发毛?
这明显是别人家的牛,搁这儿当诱饵呢。
真有人想来抢?
第一反应肯定是:这地儿有埋伏!
……
“!”
“我人傻了!这操作太顶了吧?!”
“老虎当守卫??这不比无人机还离谱?”
“卧槽,我活了三十年,第一次听说牧牛虎!这哪是直播,这是野性纪录片啊!强到没朋友!”
直播间弹幕炸了,热热闹闹像赶集。
可上官越压根没看。
他和温孝刚已经迈开步子,顺着地上模糊的脚印,一头扎进密林深处。
“汪!”
狗子目送两人远去,低头继续嗦肉。
这肉干,香得它想哭。
以前觉得牛腿肉是顶级美食,现在?
哼,那是给猪吃的。
“汪!”
虎语曰:“我可是正经守牛专业户!绝不辜负两脚兽的信任!”
“汪!”
虎语曰:“等等……为啥我一开口就只会汪?!”
“呜……”
虎语曰:“完了完了……我是不是……真成狗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差点滴进肉里。
可一低头,看见堆成小山的肉干——
“汪!”
虎语曰:“管他呢!有肉吃,就是爷!”
“汪!”
虎语曰:“这味儿……绝了!”
……
两人边走边瞅地上的痕迹,落叶翻得乱七八糟,草叶还带着压弯的新痕。
“老板,这脚印刚留的,没超过两小时!”温孝刚咧嘴,“肯定跑不远!”
“嗯。”上官越点点头,“估计就在前面了。”
温孝刚搓了搓手,有点试探地问:“那个……我是不是该干点啥?”
上官越一愣,瞥他一眼。
温孝刚立马笑得跟捡了钱似的:“哎哟!我懂了!你是想让我用那玩意儿吧?!”
上官越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嘿!我就知道!”温孝刚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你让我来,肯定不是为了当跟班——你缺的是‘感知’!对不对?!”
“对。”上官越简短应了声。
他早就不想瞎转了。
上次找人,靠的是自己一条腿走断,结果人家早溜了八里地。
这次不一样——狗子看牛,万无一失。
温孝刚这能力,简直是地图外挂。
“来了来了!”温孝刚忽然闭眼深吸一口气,像在闻空气的味道。
下一秒,头顶一根枯枝“啪”地掉下,不偏不倚砸在他脚边。
他猛地一指:“老板,那边!三十度角,往前两百米,有股腥气!”
“走。”上官越二话不说,抬脚就走。
但他没全信。
每走十步,他就蹲下,摸摸泥土、翻翻碎叶、嗅一嗅风。
痕迹对得上,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