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忙接茬道 ：“真的假的？你这消息准确吗 ？既然他们 有关系，怎么还被 暴露出来了？这事情真的闹大了？”
“怎么个闹大法？”顾书丽顺着他的话问，眼神里装着恰到好处的惊讶：“还能怎么大？”
王大叔压低声音，小声道 ：“警察一审，李伟全招了！这四年里，他在医院里没少作恶！凡是长得好看点的女病人，他都没放过！有的病人被欺负了喊救命，护士假装没听见，院长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李伟他爸能决定院长的乌纱帽！
整个医院都医护人员都有意无意地给李伟遮掩着，那不 死的那个女人家里也很有背景，听说人家家里是去年 才回家的啥投…………资家？还是资本家？反本权力也不少，人家一动用上面的关系，李伟家就保不住了~他叔与他爸都被关了起来，还牵扯出一堆 人，更不用说，这几天三院门口天天有群众过来堵门，你没到 我这几天旅馆的生意都 爆满 了？”
旁边卖豆浆的张婶插了嘴：“我听说有个病人家属闹过，说女儿在里面被欺负了，结果被院长说是‘疯子胡言乱语’，还让保安把人赶出去了！这次杀了那个女人，是因为那女人反抗，那死去的黄小姐脖子上有还有他明晃晃的手印，他怕事情败露，才下的死手！”
顾书丽心里冷笑，果然是官官相护，若不是她用精神力引导李伟动手，这精神病院的黑幕还不知道要藏多久。她又追问：“那现在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
王大叔叹了口气，“李伟杀人、强奸证据确凿，就算他爸是领导也自身难报，更别说 管他了！警察说他最少判死刑！院长和几个帮着隐瞒的医生护士，都被停职调查了，市里派了工作组来接管三院，正在统计受害的病人呢。可惜了那个女人，长的听说挺好看似的，家里又有钱，就这么没了。”
顾书丽没再多问，心里彻底踏实了。
黄曼的死不仅解决了她的隐患，还意外撕开了精神病院的黑幕，也算是歪打正着的正义。
接下来两天，顾书丽的日子过得充实又惬意。
每天早上，她去城隍庙附近的药材批发市场转，跟商户讨价还价，当归比京市贵一成，黄芪新鲜但不贵虽然 空间里也有黄芪，不过为了掩护空间，她还订了五百斤黄芪、一百斤当归，再从空间中偷偷又拿了三倍的量，填写了单子，约定一天后用火车运回京市；
下午她去外滩逛，看黄浦江上来往的轮船，江风带着水汽吹在脸上，比京市的风多了几分温柔；傍晚她会去巷子里的小饭馆，点一份红烧肉、一碗米饭，听邻桌的沪市人用吴侬软语聊天，感受这座城市的烟火气。
第五天上午，顾书丽去“苏记裁缝铺”取旗袍。
苏老板娘把三件旗袍装在锦盒里，打开一看，云锦旗袍改得刚刚好，走起来不绊腿；乔其纱旗袍上黑色中透出神秘感，好像比那件 暗绿色的还要好看，精致的就像个工艺品，好看的让顾书丽只看了一眼就恨不得马上穿在身 上。另一件蓝色的穿上去气质都 变温婉了，这 三件她都 满意。
顾书丽付了尾款，小心翼翼地把锦盒放进车里，再收到空间中，心里满是欢喜。
开车离开沪市时，天刚过正午。
她打算去杭市看看西湖，顺便考察那边的药材市场。
车子驶离市区，渐渐进入山区，山路蜿蜒曲折，两旁是茂密的竹林和松树林，空气里飘着草木的清香。路过一个叫“清风岭”的村子时，顾书丽突然踩了刹车，这里的山坡上漫山遍野都是野生药材，浙贝母满身遍野，杭白菊开着小黄花，连石缝里都长着半夏和桔梗。像是浙贝母，她空间中就没有。
“这么多野生药材，要是能请村民采摘，既能降低成本，又能帮衬他们，还能给空间中 的草药打掩护。”她心里盘算着，把车停在村口的老槐树下。
村民们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看到陌生女人开着小汽车，都围过来好奇地打量。
一个穿蓝色工装、皮肤黝黑的男人挤到前面，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同志，您真是来收药材的？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叫李建国，村里人都叫我李哥。山上还有更好的药材，像桔梗、远志，都长在山后头的坡上，我带您去看看，保证都是好货！”
顾书丽打量着他，眼神闪烁，手指关节有厚厚的老茧，却不像常年干农活的样子，反而像经常握东西磨出来的。她心里起了警惕，却也想看看对方到底想干什么，便点头：“好，麻烦你带路。”
边上围观的村民有几个看着她跟李哥走，欲言又止。
李哥骑着一辆半旧的自行车在前头，顾书丽开着JEEp跟在后面。
山路越来越窄，两旁的树林越来越密，最后车子停在一处废弃的院子前，院墙塌了半边，门口挂着的“清风岭生产队仓库”木牌已经发黑，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
顾书丽刚下车，就从野草里冲出三个男人，手里拿着木棍和麻绳，一下子把她围在中间。李哥脸上的热情瞬间消失，眼里满是凶光：“把钱拿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顾书丽假装害怕，双手举过头顶，声音带着颤抖：“我……我就带了五百块现金，都给你们，别伤害我。”
一个瘦高个男人冲上来搜她的身，从帆布包里翻出五张一百块，又去车上翻找，没发现其他现金，顿时骂道：“妈的，开这么好的车，就带这么点钱？肯定是把钱藏起来了！还说收药材呢？这点钱怎么收？莫不是 骗人的吧？”
“大哥，别着急。”
另一个矮胖男人眼珠一转，凑到瘦高个耳边嘀咕，“这女人穿着讲究，开的还是进口车，肯定是有钱人。说不定是等着同伴送钱来，咱们把她关起来，逼她联系同伴，到时候连人带钱一起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