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刘锡彤瘫软在地，气息微弱。
身前两大块肥油已被子期割去，血肉模糊。
“告诉你两件好事。”家明凑近他，喜不胜收。
“第一，你此行去阴曹地府并不孤单，因为你家人很快就会赶上你，包括那对刚成年的龙凤胎和身怀六甲的小妾。”
刘锡彤一听，顿时双目惊恐，脸颊充血，大肆摇头。
“唔！……”
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第二，小白菜杨乃武今夜就会重获自由，而你，却要死在大清这肮脏的地上。”
刘锡彤睁大眼睛，不可思议望向家明，尽是疑惑和悔恨。
泪流不止……
“快些杀了。”木兰俏脸微怒，有些不耐烦，小声呵斥：
“与这狗官啰嗦什么。”
“今夜还有很多人要杀。”
噗呲……
“呃……”
郡主鱼肠剑陡然贯穿刘锡彤颈脖。
抽出瞬间，家明将其收入空间。
整间书房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一片祥和……
家明把沾上血污的物件一并收走，郑重交代：
“接下来挨个搜寻每间屋子里的人。”
“尽量别再血溅三尺，太难清理！”
“那你自己来！”尚香没好气瞅他一眼，万分抗拒：
“本郡主的手岂能碰到那些肮脏低级衙役？哼～”
“行行行，随你随你。”家明无奈。
“晚上县衙里有多少人要杀？”木兰无心过问她俩的争执闹气，一心想着早些办完，明日好出发杭州府。
“据《大清会典》记载，清朝平均每个县衙有编制人员数量约为25。”
“但实际上，会外聘很多衙役，总体数量通常在70人左右。”
“这有何难！”郡主小心擦拭宝剑，就要朝外边黑夜走去。
“还不够我一人杀的。”
“诶……姑奶奶，你等会儿。”家明解释：
“晚上这里没那么多人。”
“只有县令，县丞，主簿，典史，巡检，驿丞，师爷，和十来个巡逻的衙役。”
“开始吧。”木兰转身出门。
领着众人，沿墙根朝后院刘锡彤卧房溜去。
……
“跪下。”
家明一把将已有七八月身孕的小妾掼在地上。
“啊！……”
见一旁倒在血泊中的大太太，三姨太，和一双儿女，小妾神色俱骇，几近昏厥。
立马抱住家明双腿，低声啼哭：
“求求你，放过我吧。”
“刘锡彤干的坏事我都知道，特别是小白菜这案子。我可以都告诉你们，就是求你别杀我，我的孩子就快出生了啊，呜呜呜……”
啪……
郡主失去耐心，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马上把巡逻的衙役都骗过来。”
“不然我一剑给你肚子来个对穿。”
“好好好，我这就去。”
“且慢，我跟你一起，尚香你也来。”木兰放下家明给的果汁，起身随小妾复又走进黑夜。
“每晚有两队共计八人巡视。”
“还有两人在县衙大牢值守。”
小妾白莲自知除了服从和讨好，自己毫无它法活命。
便将县衙中所有人员和居住情况，一五一十道来。
“县丞等人在两边厢房，各色杂役下人住在后面外院，共计三四十人。”
“嗯。”木兰看到远处走来四人，便掏出匕首贴在白莲腹部，面带微笑：
“一刀下去你们母子未必会死，但一定不会很舒坦。”
“所以你该知道怎么做。”
“嗯，请夫人放心。”白莲说罢，便小跑着焦急大叫：
“陈大，牛二，张三，李四。”
“哟，是二娘啊。”为首的衙役盯着白莲，心中尽是龌龊幻想。
好个小娘子，便宜肥猪刘锡彤。
“半夜天黑路滑，您这是来？”
“哎呀，先别说了，快跟我去卧房。”白莲语气中故意透着不耐烦和急躁。
希望身后的两个女夜叉能放过自己。
“哟呵～”陈大等人一并咧嘴淫笑，互相对视，心有戚戚。
这妇人竟如此风骚？
莫不是同时看上我等四人？
当即异口同声表态：
“请二娘前头带路。”
“我等皆孔武有力，包你满意。”
“那便好。”白莲见人已上钩，心中似乎不再方才那般忐忑。
哐当……
张三李四迫不及待，推门而入。
只见屋内烛火透亮，两个陌生男子正坐于椅中，自顾吃肉闲谈。
一个英俊倜傥，可与潘安较高低。
一个火爆粗野，敢跟翼德分胜负。
“你们何人？在夫人卧房作甚？”陈大板起面孔，大声训斥。
“看身后。”家明头都未抬，拿起一串葡萄细细品尝。
陈大顿感不详，迅速扭头。
噗……
一道寒光突然涌上面门。
阵阵剧痛瞬间弥漫全身。
“呃……你……”
陈大捂住喉咙，倒地抽搐不起。牛二张三李四分明见到一鲜红一青黄两位绝世女子立于自己身后。
手持长剑，目光冰冷。
“你们胆敢……”
话音未落，木兰手中青花宝剑已然挥出。
不消片刻。
三人手尚未来得及拿出手中牛尾刀或长棍反抗，便猝然狗命归西。
一旁白莲目瞪口呆，脸色煞白。
喉中似有异物堵塞，半天无法言语。
杀人竟如割菜……
“还有四人，速速引来。”
同样，王五，赵六，孙七，周八皆稀里糊涂成刀下鬼。
“带路。”木兰看向门外的黑夜。
又想起和家明下辈子的事儿，心中爱意绵绵，今夜定要向他诉说。
白莲已然全身麻木，只管听从吩咐，前往县丞等人住处。
依葫芦画瓢。
县丞，主簿，典史，巡检，驿丞，师爷齐被一一杀尽。
连同二十来个丫鬟佣人等。
“去大牢。”木兰心想，此次任务也忒简单了些。想当年为北魏驱逐游牧柔然，真乃大漠沙如雪，处处暗藏杀机，金戈铁马，漫山横尸遍野。
但傲娇郡主，却着实过了手瘾。
“若是行得慢了些，便一剑捅死你腹中胎儿。”
尚香对清朝完全看不上。
满大街不是半头脏辫，就是恶心鬼佬，抑或抽完大烟当街耍赖撒泼发疯的烟鬼，竟人恶心至极。
腐朽……
映入郡主脑中的词汇。
五人行至县衙最深处，一排极低矮小平屋组成的院子，鬼气森森，不时有惨叫和哀嚎乍响。
令人不寒而栗。
众人手中刀匕蓄势待发。
但闻一声流氓泼皮大叫：
“小白菜。”
“今日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