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蛋被山杏推了进来。
原本看陆垚就是个小毛孩子,之前还欺负过他呢。
自从上次在城里陆垚菜刀砍流氓之后,曹二蛋就感觉自己在陆垚身边越来越矮呢。
见了他腿就站不直。
总想仰望他。
说话都要看着陆垚的脸色变化来说:
“回来了,把衣服裤子都脱下来。”
吓得曹二蛋一个激灵。
回头看媳妇山杏。
又看看陆垚:“你是说让我脱,还是说你嫂子脱呀?”
“你呗,我嫂子脱啥。”
曹二蛋赶紧堆笑:“别闹土娃子,我咋有点害怕你呢。”
陆垚笑了:“别磨叽了,一个大男人还害羞呀?我赶时间,快点,我扎完了你还有事儿呢。”
曹二蛋听得脊梁沟都发冷了。
“别的了,二蛋,你还是扎你嫂子吧,我都同意了。你看你扎我有啥用!”
陆垚疑惑:“扎我嫂子干嘛,不是你的毛病么,嫂子给我看医院诊断了。我给你梳理一下,通一通就能好很多。”
“不用通,我不用你通。”
曹二蛋捂着屁股回头就要跑。
被山杏一巴掌打回来了:
“挺大个男人,扎个针把你吓的,咋,宁愿把你媳妇舍出来也不敢扎几针呀?”
曹二蛋这才感觉到自己可能误会了。
回头再看看,陆垚拿着一个针囊展开了,里边长短粗细不一,全是银针。
“咋,土娃子你说的是扎银针呀?”
“对呀,梳理血脉经络,对于你的病有好处,以后你就能自己和嫂子造人,不用求别人了!”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用啥扎我呢!”
曹二蛋长出一口气。
回来了,手也松开裤腰带了。
不过又有点疑惑问:“土娃子你会扎针么?咋没听你学过。”
陆垚不耐烦了:“我学过啥好告诉你呀?快点,用不用我和嫂子把你绑起来?”
“不用不用,你就说咋扎,我绝对配合。”
要是换个人冷丁的就说会扎针治病,曹二蛋不能信。
但是土娃子现在是啥人呀,那绝对是夹皮沟的大英雄。
吐口唾沫都是一颗钉的主儿。
说啥曹二蛋都信。
媳妇都能舍出来给他睡,还有啥不信的。
只要他不是要睡自己,什么都行。
三下五除二,脱了个大光蛋子,站在陆垚跟前。
陆垚抬头一看,气的骂道:“裤衩子穿上,不用脱那么光。”
曹二蛋这才穿了裤衩。
按着陆垚的要求,坐在炕沿上。
山杏回头把门关了,也过来看。
陆垚先把小碘酒棉给银针消毒。
嘴里给曹二蛋夫妻俩解释:
“我要用银针刺穴,激发你的精气、平衡阴阳、疏通经络、调和气血。”
曹二蛋莫名的有点紧张,伸手抓住了媳妇山杏的手。
陆垚附身,又说:
“万物生于春,长于夏。你的身体,却像被冻住的冬天。今日,我们便为你,唤一回春。”
第一针,落在腹部的关元穴。
陆垚指尖在曹二蛋脐下三寸轻轻按压,随即,一根细如毫发的银针悄然刺入。
一股温热的气流开始以小腹为圆心,缓缓扩散。
陆垚嘴里还是给他解释:“此穴为‘元关’,是人体元气之根,生命的起点。在此下针,是为你的先天之炉,重新点火。”
接着,是腰骶部的肾俞穴。
当银针从后背刺入,曹二蛋几乎要呻吟出来。
那感觉不像被刺伤,反而像有两道冻结已久的冰封被瞬间凿开,温煦的春水从中涌出,沿着脊柱两侧向上蔓延,直贯头顶。
陆垚又说:“肾主藏精。针刺肾俞,是直接为你的精源之海,注入生机。”
随后,小腿内侧的三阴交、膝下的足三里、脚踝的太溪穴也依次落针。
留十五分钟后,陆垚将针逐一取出。
曹二蛋坐起身,感觉前所未有的不同。
不但腰身有力,而且有想要大干一场的冲动。
看看身边紧张的脸色发红的俏媳妇,手捏的更紧了。
陆垚微笑道:“你长期焦虑、自我怀疑,心火亢盛,煎熬肾水,肾精如何能足?这针,是让你过虑的大脑停下来,让能量回归你的生命本源。记住戒绝冷饮,早睡养阴,心平气和。等我再给你配点草药来喝好得更快。”
陆垚收起针具。
交代一下让曹二蛋明天去种子站拉料。
然后就要往外走。
曹二蛋兴奋的站起来送他。
到了门口一开门就冻回来了,就穿个大裤衩子,太冷。
山杏送陆垚出大门。
陆垚回头对她笑道:
“这针法不仅养精,而且壮阳,你回去可以试试。”
山杏脸顿时发热,低头含笑:“缺德。”
等陆垚走了,回头就往家跑。
见曹二蛋果然浑身膨胀一样在炕上等着呢。
夫妻俩对曹二蛋的医术是钦佩不已。
想不到他一个大男孩有这本事。
打猎一流,能当民兵连长,还能当生产队大队长,居然还会医术。
真的不知道曹二蛋还会什么,也不知道他还不会什么!
不说这两口子在炕头共赴巫山,陆垚出门就到了喜莲家。
想要再看看袁淑梅的伤势。
一进大门,见地上一溜小虎爪子印。
“这是丁玫来了?”
到了门口敲门。
喜莲来开门。
果然,丁玫也在炕上坐着呢。
炕沿边支着一双拐杖。
小虎妞在地上玩鞋呢。
丁玫和袁淑梅聊的好像还挺热乎。
俩人聊骨头断了的感受呢。
一个摸着腿,一个捂着胸。
袁淑梅还撩起来衣服给丁玫看胸口。
看见陆垚回来了,丁玫赶紧一把将袁淑梅的衣服按下去了。
对陆垚说:“土娃子,让淑梅姐去我家住呗。我家也安全。”
陆垚乐了。
其实一开始带袁淑梅回来真有心思让她和丁玫一起住了。
但是害怕丁玫吃醋。
现在看来担心是多余了。
人家丁玫好客着呢。
就服小玫子这个人品。
不管谁有啥为难招灾的,她都愿意帮忙。
上一世她的钱没有自己多,不过善举不少。
夹皮沟小学,水岭高中,都是她建设的。
见她这么要求,陆垚点头:“随着淑梅的意思,你愿意在谁家就在谁家。”
丁玫一听就摇晃袁淑梅的手:
“淑梅姐,去我家去我家!”
袁淑梅一个劲儿笑。
看看陆垚,心说难怪你这么喜欢她,这丫头心眼直。
换了别的女孩子的男朋友带回来一个大姑娘,必然猜疑。
但是丁玫却没有,反而对我这么好。
喜莲婶子过来:
“一会儿再说去谁家,先吃鸡吧。”
然后从厨房把早上杀的老母鸡端了上来。
这只鸡有两年多了,炖了小三个小时才烂糊。
一端上来,香气扑鼻,虎妞都不玩鞋了,一个劲儿扑端着鸡的喜莲。
把她大肥裤子都给扒下半截来。
她俩手端鸡,裤子掉下来露着半截腚也腾不出手来提,很是狼狈。
看着地上站着的陆垚:
“傻看啥,还不帮我放桌子……等会,先把虎妞弄走……还是先帮我把裤子提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