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来了。
吓得丁玫一下缩进被窝里,拱进了陆垚的怀里。
陆垚想出去都出不去了。
黄月娟比丁玫冷静一些:
“大虎叔,我们还没起呢。一会儿起来我把小玫子给你送回去。”
丁大虎在外边回应: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告诉小玫子,郑文礼一会儿就走了,让她过来送送人家。”
“好的大虎叔。”
“那我就先回去了。”
丁大虎走了。
黄月娟看看这边。
陆垚头在被子外边呢。
丁玫缩进被窝里,拱起老高。
看被子形态,她在陆垚怀里供着呢。
黄月娟忽然一阵醋意。
一低头,抱着陆垚就亲。
陆垚吓得坏了。
这要是让小玫子看见还不咬自己呀!
还不敢挣扎。
丁玫就在自己怀里,俩人相互抱着呢。
手要是拿出来就怕丁玫也跟着出来。
陆垚不敢动,只能让黄月娟欺负。
黄月娟抱着他的头,吸住他的嘴唇。
舌尖破开他牙齿……
忽然,被子里的丁玫往出拱了。
黄月娟也在丁玫出来的最后一刻松开陆垚坐了起来。
丁玫也坐起来,小脸憋通红,秀发散乱。
看看窗外:“我爸走啦?”
黄月娟舔着嘴唇点头:“走了。”
三个人相互看看,各有心事。
天亮时候,陆垚起来要回家去了。
“我今天去城里看看材料的事儿,不一定啥时候回来,小玫子你啥时候回家?”
丁玫看看时间:“我等郑文礼走了再回去。”
陆垚点头:“你要是不和他处,就告诉人家,别耽误人家!”
丁玫白了他一眼:“你还蛮在乎他感受的!”
陆垚叹了一口气。
心里真的感觉郑文礼有点可怜。
上一世这么好的媳妇,这一世是没有福分享受到了。
伸手捏捏丁玫小脸:
“我走啦。”
黄月娟也在炕上坐着呢:
“快走吧你,肉麻死了。”
陆垚伸手就把她的脸蛋也捏住了:
“一人一下,不偏不向!”
黄月娟赶紧伸手打。
陆垚已经回身跑了。
丁玫看着黄月娟笑:
“月娟姐,你喜欢土娃子不,他多有意思呀。”
黄月娟哪敢承认:“我当他小孩子一样,还是你和他配。”
“你喜欢让给你一半,就像刚才一样,我们三个总在一起睡!”
“别胡说了你,你舍得么!”
俩人一边说笑一边起来穿衣服。
门都被陆垚打开了,不能再躺着了。
就在这功夫,门一开,郑文礼从外边进来了。
黄月娟穿着衣服呢,丁玫还穿着线衣呢。
吓得赶紧扯被子盖上:“你干嘛,连门都不敲?”
郑文礼见丁玫没起被窝,顿时气鼓鼓质问:
“我看见陆垚刚才从这屋出去了,一边走一边系大衣扣子,他昨晚难道也睡这里了……”
刚问完,就看见小床上也铺着被子。
三个枕头。
郑文礼顿时感到天都塌了!
“陆垚是不是睡这里了?”
过去就摸床上的被窝有没有余温。
他早上起来就找丁玫,见丁玫不在, 听丁大虎说丁玫在这里睡的,就赶紧假装上厕所找了过来。
想不到看见陆垚从这屋出去。
他躲过陆垚,急匆匆过来看。
丁玫刚好想要和他摊牌:
“别摸了,土娃子是在这里睡的。”
“什么?你们三个?”
黄月娟一瞪眼:“说话注意点,他睡床上,我和小玫子睡在炕上了,你家炕上没有兄弟姐妹呀,胡说别说我不客气。”
郑文礼一脸的憋屈。
昨晚睡觉以为丁玫就在东屋,睡得可踏实了。
梦见和丁玫在大山里手拉着手奔跑。
自己抱着她,怎么摸都不生气。
最后还是丁大虎把他推醒了,才回了自己的被窝。
想不到原来丁玫根本就没在丁家睡觉,而是在这屋。
最可气的是,陆垚也在这里睡的!
虽然有黄月娟在,但是陆垚和丁玫这也太近了。
相距三尺多远,哎呀……扎了心……心疼的厉害!
指着丁玫:“你……你太不像样子了。怎么能……”
见丁玫眼神逐渐燃起怒火,郑文礼赶紧收了自己的埋怨。
换了笑脸:“没事儿没事儿,我相信你小玫子。走,我背你回家去!”
丁玫冷冷说:“小郑,对不起 ,我不能和你交朋友处对象了。”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陆垚。也就是土娃子!”
“啊?”
这句话就好像三九天吞进去一根冰溜子,透心凉不说,还扎得慌。
丁玫确定的又说了一次,而且脸上抑制不住露出幸福的光:
“我和土娃子处了,他是我对象!”
“那昨天……”
“昨天还不是,现在是了。他也表态了,我以后是他的女人了!”
郑文礼的脸上瞬间变换了几种表情。
惊讶,愤怒,失望,伤心……
“丁玫,我恨你!”
一扭身要跑。
“咣当”
一头撞在门框上。
一个屁股墩儿坐在地上。
吓得赶紧起来回头看看地上有没有玻璃碴子。
捂着屁股急匆匆出门了。
丁玫心里也不太好受。
这小子虽然讨厌,不过也不是坏人,自己说话有点重了。
看样子他很伤心。
郑文礼何止伤心,简直是绝望。
急匆匆跑回了丁大虎的家。
丁大虎都帮他把自行车的脚蹬子组装上了。
轱辘也给他踩平了。
郑文礼推起车子就走。
丁大虎看他急匆匆的样子还问呢:
“小郑,急匆匆干嘛,上班不是来得及么,吃过饭再走!”
郑文礼一脸的悲愤:
“丁大虎,你养的好女儿!”
“哎呀沃操,你这是跟谁俩呢?咋说话呢?”
郑文礼飞身上车,上猛了,从另一边又掉下去了。
从另一边飞身上车,没掌握好平衡,直接趴地上了。
丁大虎在后边看着失魂落魄的郑文礼,好奇了老半天。
这小子干嘛呢,耍猴一样。
郑文礼骑到村口,脚蹬子就又掉下来了。
这次不能再回丁大虎家了。
用一个脚蹬子一蹬一缓,脚在地上再一蹬。
半跑半骑回公社。
“心成灰,泪成冰,
踉跄雪野孤鸿影。
朔风飓,琼芳冽,
一川寒絮,满襟残液。
裂!裂!裂!
青丝散,思绪乱,
旧景犹在眼前转。
寒鸦悲,雪雾绝,
枯杨衰草,暮云千叠。
灭!灭!灭!”
郑文礼差点哭死在路上。
这段没多远的路,他走了将近一小时,才看见公社的影子。
正在悲愤的一边流泪一边作诗发泄呢,身后车铃铛响。
回头一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是陆垚骑着车子,驮着一个戴着蓝头巾的女孩子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