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牛仔裤包裹着她的双腿,裤管笔直,拉长了腿部的线条。
曹阳走上前,伸出手,指尖在她锁骨下方轻轻拂过。
“这里有根线头。”
林晚晴的身体一僵,皮肤上泛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她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让她呼吸都停了一下。
“谢……谢谢。”
她低着头,声音很小。
这时,秦般若也走了出来。
她一出现,就吸引了走廊里所有男人的目光。
她换了条酒红色的吊带连衣裙。
裙子的布料很薄,紧贴身体,那道惊心动魄的S形曲线完全显露出来。
她走到灯光下,故意转了个圈。
酒红的裙摆甩开,露出她白皙的小腿。
“林警官,你这身材藏得够深啊。”
秦般若开口调侃,目光在林晚晴胸前扫过。
“不去打拳都可惜了。”
林晚晴脸颊发红,瞪了她一眼。
“总比某些人恨不得什么都不穿要好。”
“好了。”
曹阳打断了她们的“商业互吹”。
他拿起一件干净的白大褂,亲自给秦般若披上。
他的手滑过她裸露的肩膀,让她身体微微一颤。
“穿上,别着凉了。”
他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
“你可是我重要的客户经理,病了谁陪我?”
秦般若的耳朵红了,她白了曹阳一眼,嘴角却翘了起来。
林晚晴看着这一幕,默默地自己拿过另一件白大褂穿上,遮住了惹火的身材,她才松了口气。
在肥彪的带领下,他们穿过一条走廊,来到一扇厚重的铁门前。
门一推开,巨大的音乐和呐喊声灌了进来,曹阳的耳膜都震得发麻。
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环形场地,中间是铁笼围住的拳台。
拳台上,两个只穿着短裤的男人,正在进行着最原始的肉搏。
没有规则,没有裁判。
拳拳到肉,鲜血飞溅。
场下的观众们,挥舞着手里的钞票,嘶吼着,叫骂着,脸上是病态的狂热。
空气里全是汗味、酒精和血的腥气,混在一起,直冲鼻子。
林晚晴眉头皱起,移开了视线。
秦般若却饶有兴致地看着拳台上的血腥场面,嘴角翘起,眼神发亮。
“走这边,爷。”
肥彪带着他们,绕过狂热的人群,走向拳台的后台。
后台是条走廊,光线昏暗。
走廊尽头,一间屋子的门开着,里面透出刺眼的灯光。
门口挂着一个木牌,上面用红油漆写着:医疗室。
还没走近,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就传了出来。
肥彪站在门口,对着里面喊:
胡哥!我带了个人过来!
一个满脸胡茬的壮汉,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件被血染成暗红色的白大褂,嘴里叼着一根烟,眼神浑浊。
“肥彪?你带的什么人?”
他看到曹阳,上下打量了一眼,眼神里全是轻蔑。
“就这小白脸?皮这么嫩,来这儿干嘛?给拳手们当点心吗?”
“胡哥,您别误会。”
肥彪连忙解释。
“这位是曹爷,医术高明,我特意请来帮忙的。”
“帮忙?”
那个被称为“胡哥”的男人,嗤笑一声。
“老子这儿,不需要帮忙的。”
他指了指里面。
“能缝针,能截肢,就留下。不能,就滚蛋。”
这时,两个打手架着一个胳膊脱臼的拳手走了进来。
胡哥皱着眉走过去,一把抓住那拳手脱臼的手臂,大吼一声,猛地一拽。
“啊!”
拳手发出一声惨叫,手臂非但没接上,肩膀处反而肿得更高了。
“你拉的角度不对。”
曹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再用力,他的韧带就断了。”
胡哥动作一顿,回头瞪着曹阳。
“闭嘴,小白脸!老子接的骨头比你见过的都多!”
他骂了一句,又把目光投向了曹阳身后的林晚晴和秦般若,眼神亮了一下。
“哟,还带了两个漂亮的小护士?”
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正好,我这儿缺两个递剪刀的。”
他说着,就伸出手,想去拍林晚晴的肩膀。
林晚晴眼神一沉,后退半步。
曹阳向前迈步,身体插入两人之间。
他弯腰从旁边的医疗盘里拿起一把镊子,手臂抬起,手肘撞开了胡哥伸过来的手。
“胡哥是吧?”
曹阳掂了掂手里的镊子,看着他。
“我的人,不喜欢别人碰。”
胡哥的手被撞得生疼,脸色沉了下来。
他盯着曹阳,刚要发作。
门又被推开。
一场比赛结束了。
一个浑身是血的拳手,被两个打手抬了进来,扔在地上。
他胸口塌陷,嘴里涌出带泡沫的血,四肢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
眼看是活不成了。
胡哥走过去,用脚踢了踢那个拳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他站起身,挥了挥手,像是驱赶苍蝇。
“没气了,死了。”
他对着那两个打手说。
“拖出去,扔后山喂狗。”
那两个打手应了一声,走上前,一人抓住一条腿,就要把那个拳手拖走。
林晚晴和秦般若都别过头,不忍心再看。
就在这时。
曹阳开口了。
“等等。”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
只见那个被他们当成小白脸的年轻人,从角落里迈步走了过来。
“他还没死。”
医疗室里,没了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说出“他还没死”的年轻人身上。
那两个准备拖走尸体的打手,动作停住,回头看着曹阳,眼神带着疑惑。
肥彪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和期待。
胡哥愣了一下,随即仰头大笑,身体都在发抖。
“我他妈听到了什么?他说这坨烂肉还没死?”
他转身看着周围的手下,笑得更厉害了。
“你们听到了吗?这个小白脸,说他能救活一个死人!”
周围的几个医生和打手,也都跟着发出哄笑,他们看着曹阳,眼神里全是荒谬和不解。
“小子,你他妈是来搞笑的吗?”
胡哥收住笑,抱着胳膊,走到曹阳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行啊,你不是说他没死吗?”
他指着地上那具身体,嘴角咧到耳根,脸上的横肉挤在一起。
“那你救啊!”
“你要是能让他活过来,老子今天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管你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