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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重归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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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伊娜莉丝的意识才从一片深不见底的混沌黑暗中艰难地浮起。那片黑暗冰冷而粘稠,像是血魔眼瞳的倒影,将她的一切都吞噬殆尽。她奋力挣扎,像个溺水者拼命向上游,直到一丝微弱的光亮刺破了无尽的昏沉。

她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陵寝那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高耸穹顶,而是一片低矮、粗糙的金属天花板。大块大块的锈迹如同干涸的血污,从金属的接缝处蔓延开来,几根粗大的管道交错着从头顶横过,表面凝结着一层湿滑的水珠,正慢悠悠地向下滑落。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复杂而呛人的气味,有铁锈的腥气,有劣质机油的厚重感,还混杂着一种略带苦涩的草药味道,顽固地钻进她的鼻腔。

“你可算是醒了,在不醒,我们都要考虑丢下你了。”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伊娜莉丝僵硬地转动脖颈,说话的正是和她一起行动的伦蒂尼姆地下工人队长卡恩,此刻他正坐在一只翻倒的巨大油桶上,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沉默的侧影。

他手里拿着一块勉强能看出原本是白色的布,正一下一下,有条不紊地擦拭着手中的武器。

这里似乎是一处废弃已久的污水处理管道,四壁湿冷,只有他们带来的一盏便携矿灯,在地上投射出一圈孤零零的、昏黄的光晕。

在他的身后,还有几名全副武装的工人战士。他们没有休息,而是沉默地散布在管道的几个关键位置,手中紧握着地下车间里拼凑出的简陋铳械,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深不见底的黑暗。

“我……睡了多久?”伊娜莉丝开口,喉咙里像是塞了一把滚烫的砂子,声音沙哑得几乎不像她自己的。

“大概几个小时。”卡恩回答,他停下了手中擦拭的动作,将武器放在膝上,抬眼看向她。他的眼神很复杂,有审视,也有困惑。

“蒸汽骑士……怎么样了?”她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卡恩脸上的那点困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重的阴影。他沉默了片刻,周围安静得只剩下远处管道滴水的声音,嗒,嗒,嗒,敲在所有人的心上。

他重新拿起武器,却没有擦拭,只是用拇指摩挲着冰冷的金属枪身。

“……找到他们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伊娜莉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等待着那个她已经预感到的答案。

“全军覆没。”

虽然在看到血魔那压倒性的力量时,她就已经预见了这个结局,但当它被卡恩说出口时,那份沉甸甸的绝望仿佛化作无边的浪潮席卷而来,压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周围管道滴水的声音,嗒,嗒,嗒,仿佛在为那些逝去的生命所敲响的最后丧钟。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准备带人回去向指挥官复命。”

卡恩站起身,金属靴底在潮湿的水泥地面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刮擦。

他将擦拭干净的武器重新背回肩上,检查了一下皮带的松紧。目光扫过身后那几名同样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的战士。

“你呢?跟我们一起走吧。”他看向伊娜莉丝,昏黄的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指挥官需要知道你看到的一切,特别是……关于那个东西。”

他的话语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那是属于领导者的务实与决断。

一个亲眼目睹了敌人最高战力的幸存者,对于地下抵抗组织而言,是无比珍贵的情报来源。

伊娜莉丝摇了摇头,这个动作牵动了她身上的伤口,让她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不了。”

“不了?”卡恩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与不耐,“你现在这个样子,一个人想去哪儿?外面的搜查只会越来越严。”

“我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她低声说,体力在这段时间里恢复了不少,足以支撑她离开这座即将被混乱笼罩的城市。

黎博利人扶着身边冰冷、湿滑的管道壁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我必须尽快离开伦蒂尼姆,”她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尤其是那个血魔的存在,报告给温德米尔公爵。”

她的使命并非向地下的指挥官负责,而是远方的温德米尔。

这才是她潜入这座死亡之城的唯一目的。

卡恩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最终,他像是放弃了劝说,只是从自己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用布包着的面包,只有半块,还有一个小小的金属水壶。

对于他们这些在地下挣扎求生的人来说,这或许就是一整天的口粮。

他把东西塞到伊娜莉丝手里。

“路上小心。”

这句简短的话语里,没有多余的同情,却有着战士之间最质朴的认可。

伊娜莉丝接过东西,那干硬的面包硌得她手心生疼,水壶也带着一丝冰冷的金属质感。她没有再多说一个字,甚至没有一句道谢,只是郑重地接过那份代表着生机的补给,对他点了点头。

然后,她转过身,没有丝毫留恋,一步步走向那片没有被矿灯光芒照亮的黑暗。她的身影在昏黄的光晕边缘被拉得极长,然后像是被墨水吞噬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地下管道那永恒的、深不见底的幽暗之中。

再一次孤身一人穿行在这片钢铁迷宫里,感觉却与来时完全不同。

同样是这片幽暗的地下管道,同样是孤身一人,心境却已是天壤之别。

虚弱感让她每一步都走得相当艰难。

麻木的双腿不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每抬起一次,肌肉都像是被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刺着,酸软和沉重回应着她对身体的掌控。为了保留遇到应急情况的体力,伊娜莉丝只能走走停停,时不时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靠在冰冷湿滑的管壁上。

好在一路还算顺利,只不过当她沿着记忆中那条模糊的逃离路线摸索着前进时,过于安静的管道引起了她的注意。

虽说这里已经废弃,但不应该这么安静……安静到似乎只有她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在狭窄的空间里被放大,听起来像是一台破旧的风箱在徒劳地鼓动。

脚下的军靴踩在积水的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混杂着她竭力压抑的喘息。还有水滴,不知从头顶多高的管道裂缝中渗出,固执地、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下方的金属板上,发出“滴答”的脆响,单调,固执,像是某种永不停歇的倒计时。

走着走着,伊娜莉丝忽然停下了脚步,整个身体僵在原地。

空气中,有明显的血腥味。

像是屠宰场里放置了太久的驼兽血液。

她将身体更紧地贴在冰冷的管壁上,金属的寒意透过薄薄的衣物渗入皮肤,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屏住了呼吸,连心脏的跳动都仿佛被刻意放缓,侧耳倾听。

在前方的拐角处,有红色的微光在闪烁,明灭不定,像是一颗虚弱而邪异的心脏在黑暗中跳动。

伊娜莉丝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经不起任何正面对抗。

她用近乎无声的动作,一点点地挪到拐角边缘,探出半个头。

只一眼,她便感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让她头皮瞬间发麻。

那是一幕足以让最坚定的战士也为之动摇的景象。

几团由粘稠的暗红色液体构成的、没有固定形态的东西,正在前方的通道里缓缓蠕动。

它们没有五官,没有四肢,甚至没有一个确切的轮廓,只是纯粹的、由血液和肉糜混合而成的聚合体,表面偶尔会鼓起一个气泡,然后无声地破裂,散发出更浓郁的甜腥气。

那诡异的红色光芒,正是从它们半透明的“身体”内部散发出来的,将周围锈迹斑斑的管道壁映照得一片诡异的猩红,仿佛整个通道都变成了某个巨大生物的血管。

它们流淌着,蠕动着,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黏腻滑腻的暗色痕迹。

伊娜莉丝立刻想起了那个在钟楼上俯瞰众生的血魔。

传说中,血魔会用猎物的血液制造只有血魔才能操纵的法术造物……那这些东西……是它的造物?

这个念头让她胃里一阵翻搅,几乎要将卡恩给她的那点食物吐出来。她强行压下恶心感,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些怪物。

她没有立刻攻击,敌众我寡,且自身状态极差,硬拼无异于自寻死路。

现在需要的是寻找另一条路,一条能绕开这些鬼东西的路。

但她刚退了两步,那几团蠕动的血肉聚合体便仿佛察觉到了什么,那缓慢而无序的蠕动戛然而止。它们内部那明灭不定的红光也随之凝固,不再闪烁,像几颗突然被攥紧的猩红心脏。

被覆盖的整个通道里,连空气的流动都似乎停滞了。

下一秒,那份死寂被彻底撕裂。它们猛地调转方向,前端的粘稠液体瞬间拉伸变形,化作一道道尖锐的触须,齐齐指向伊娜莉丝藏身的拐角。

没有任何嘶吼或咆哮,只有液体被强行撕开空气的“嘶嘶”声。

它们以一种与那笨重形态完全不符的速度,贴着地面与墙壁,如离弦之箭般激射而来。

伊娜莉丝在心里暗骂一声,肾上腺素带来的短暂爆发力冲刷着疲惫的身体。

她再也顾不上肌肉撕裂般的剧痛,猛地转身就跑。

冰冷的空气灌入喉咙,带着铁锈与血腥的气味,呛得她肺部生疼。

然而,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太糟糕了,根本无法发挥出应有的速度。

沉重的军靴像是灌了铅,每一步都深陷在没过脚踝的污水里,溅起浑浊的水花。身后的破空声越来越近,那股甜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仿佛已经黏在了她的后颈上。

危机之中,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左侧墙壁上一个更狭窄的岔道入口,那是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维修通道。

她没有丝毫犹豫,猛地一个侧身,整个身体几乎是撞了进去,肩膀狠狠地磕在生锈的金属管壁上,一阵钻心的疼。

就在身体失去平衡、向前踉跄的同时,她反手向后一挥。

一团橙红色的火球在她掌心瞬间凝聚成形,将这条漆黑的岔道照得一片亮堂,然后带着灼热的气浪呼啸而出。

火球划出一道明亮的弧线,精准地砸在冲在最前面的那团血液造物上。

“轰!”

火焰爆开,剧烈的热量与光芒在狭窄的主通道里炸响。那团血液造物被炸得四分五裂,无数细小的血珠混合着被瞬间蒸发的水汽,向四面八方飞溅开来,如同下了一场猩红色的暴雨,散落在地,发出“噼啪”的轻响。

伊娜莉丝扶着墙壁,剧烈地喘息着,还没来得及为自己争取到的片刻喘息而松一口气,眼前的一幕就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血珠,那些被炸碎的残骸,像是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召唤,开始微微震颤,然后……又活了过来。

它们蠕动着,拉伸着,如同无数条细小的红色水蛭,迅速地朝着一个中心点汇聚。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它们便重新融合、凝聚,再一次变成了之前那团毫发无伤的、缓缓蠕动的血肉聚合体。

火焰能瓦解它的结构。

但是,杀不死它。

刚才因肾上腺素而升起的最后一丝希望,被眼前这诡异的重聚景象彻底浇灭。

她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份绝望,从主通道的前后,甚至从两侧更小的、她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缝隙里,传来了更多黏腻的蠕动声。

一团,两团,三团……更多的血肉聚合体从黑暗中浮现,它们体内散发的红光连成一片,将这片地下迷宫彻底染成了地狱般的色泽,堵死了她所有可能逃离的路线,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猩红包围网。

伊娜莉丝背靠着冰冷粗糙的管壁,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铁锈和血腥的混合气味,刺得她喉咙发痛。

汗水和污水浸透了她的作战服,黏在皮肤上,又冷又腻。

她看着那些不断逼近的、散发着不祥红光的怪物,它们蠕动时发出的湿滑声响在狭窄的空间里被放大。

一直以来如冰封湖面般沉静的蓝色眼眸里,第一次泛起了剧烈的波澜,那是被逼入绝境的野兽才会有的,混杂着不甘与疯狂的涟漪。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泛起波澜的蓝眼睛疯狂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寻找任何一丝可以利用的生机。墙壁,地面,头顶……视线最终定格在了头顶上方。

一根横贯通道的巨大管道上

管道表面布满了锈迹和凝结的水珠,但在一个阀门接口附近,一个黄底黑字的三角形警示标志,在摇曳的红光下依然清晰可辨——高温蒸汽。

没有半分犹豫,也容不得她犹豫。伊娜莉丝强忍着肩膀被撞击后的剧痛,再次抬起手臂,掌心对准了那根蒸汽管道与墙壁连接的、最脆弱的铆接处。橙红色的火光接二连三地在她掌心亮起,凝聚成威力惊人的火球。

轰!轰!轰!

三发火球接连不断地呼啸而出,精准地轰击在同一个点上。

剧烈的爆炸声在狭窄的通道里汇聚成雷鸣般的巨响,震得伊娜莉丝耳膜嗡嗡作响。那根本就老旧的管道在连续的暴力冲击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金属呻吟声,连接处的铆钉在高温和冲击波下扭曲、变形,最后像子弹一样被崩飞,带着尖啸射向四面八方。

下一秒,伴随着一声刺耳到极致的尖啸,仿佛巨兽临死前的哀鸣,滚烫的、高压的白色蒸汽如同决堤的洪水,从管道被炸开的缺口处疯狂喷涌而出!

“嘶——”

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几乎要将人掀翻。浓密的白色蒸汽瞬间充满了整个通道,眼前的一切都被这片滚烫的浓雾所吞噬,无论是那些怪物的红光,还是通道本身的轮廓,全都消失不见,伸手不见五指。

那些已经逼近到数米之内的血液造物,在高温蒸汽的正面冲击下,发出了无声的“嘶嘶”声,仿佛被泼了热油的活物。它们粘稠的身体表面开始剧烈地冒泡、翻滚,形态变得极不稳定,原本流畅的蠕动也变得迟滞而痉挛,显然这突如其来的高温对它们造成了切实的伤害。

灼热的蒸汽是无情的屏障,也是唯一的掩护。

伊娜莉丝没有浪费半秒钟的时间,就在浓雾吞噬一切的瞬间,她顶着要将皮肤烫熟的气浪,猛地蹬踏身侧粗糙的墙壁,整个人借着这股反作用力向上窜去。

她的手在湿滑的墙面上摸索,指尖传来冰冷而坚韧的触感。

是一根裸露在外的粗壮缆线!她顾不上思考这缆线是否牢固,五指死死扣住,手臂肌肉瞬间绷紧。

肩膀的旧伤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但她只是闷哼一声,咬紧牙关,利用身体的摆荡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呼——”

风声与蒸汽的尖啸声混杂在一起,从她耳边掠过。下一秒,她的军靴重重地踏在了那根仍在疯狂喷吐着蒸汽的巨大管道之上。

滚烫的温度瞬间穿透了靴底,烙印在她的脚心,她甚至能闻到鞋底橡胶被烤焦的刺鼻气味。

她不敢有丝毫停留,也无法停留。

这里就像烧红的铁板,每多站一秒都是一种酷刑。

她躬下身,将重心压到最低,顶着迎面扑来的、足以将人掀翻的热浪,沿着滚烫得仿佛随时会熔化的管道表面飞速奔跑。

脚下是圆滑的管壁,身边是翻滚的浓雾,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下方,那些被高温蒸汽冲得七零八落的血液造物很快便从最初的混乱中反应过来。

它们对那种足以让血肉沸腾的高温似乎只有短暂的不适。浓雾中,一片片不祥的红光再次亮起,并且迅速锁定了管道上方那个移动的热源。

黏腻的蠕动声变得更加急促而疯狂,它们无视了还在不断喷涌的蒸汽,从四面八方攀上墙壁,甚至直接拉伸着身体,朝着管道上的伊娜莉丝紧追不舍。

这是一场与时间和死亡的赛跑。

伊娜莉丝咬紧牙关,肺部像一个破损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灌满了灼热的水汽,刺得喉咙火辣辣地疼。她能清晰地听到身后那令人作呕的“稀里哗啦”声越来越近,甚至能感觉到脚下的管道因为那些怪物的攀附而产生的轻微震动。

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在心中疯狂地呐喊,将身体里最后一丝潜能都压榨了出来。汗水早已湿透了内衬,又被高温蒸发,带来一阵阵黏腻而灼热的痛感。视野因为缺氧和疲惫而阵阵发黑,全凭着一股不肯倒下的意志力在支撑。

终于,就在她感觉四肢即将彻底失去力气的前一刻,在那片茫茫的白色蒸汽尽头,一个熟悉的、模糊的圆形轮廓出现在视野中——是那扇通往地表的维修井盖!

希望仿佛一道电流,瞬间贯穿了她几近麻木的神经。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在那根滚烫的管道上奋力一踏,整个人纵身跃起。在半空中,她蜷起身体,将所有冲击力都集中在伤势较轻的另一侧肩膀上,狠狠地撞向那扇冰冷沉重的圆形铁盖。

“哐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金属扭曲的呻吟。井盖被这股蛮力整个撞飞了出去,她也随之从狭窄的管道中跌出,重重地摔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微弱的月光夹杂着黎明前最深重的寒意,温柔地洒在她身上。

她仰面躺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那带着泥土和青草芬芳的清冷气息涌入滚烫的肺部,带来一种近乎奢侈的舒畅感。她的胸口因为剧烈的喘息而大幅度起伏着,每一次心跳都像战鼓般在耳边轰鸣。

她挣扎着侧过头,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仍在向外冒着丝丝白气的管道出口,仿佛地狱张开的、尚未完全闭合的嘴。

对方没有追击?那正好。

没有片刻的留恋,她撑起几乎散架的身体,毫不犹豫地转身,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了荒野的晨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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