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早上八点,别墅餐厅。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铺着洁白桌布的长餐桌上,周叔准备的早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王也、安迪、关雎尔、江莱四人围坐用餐,气氛…相比前几天,似乎…平和了许多?甚至带着一丝…大战(游戏)过后、疲惫又满足的慵懒?
王也一边往嘴里塞着煎蛋,一边宣布了一个消息:“那个…机票我订好了。明天下午两点,飞魔都。大概五点左右到浦东机场。”
这个消息,让餐桌上安静了一瞬。
关雎尔轻轻“啊”了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她小声说:“明天…就要回去了啊…” 语气里带着点怅然。在长安的这几天,虽然状况不断,但…似乎…也挺开心的?尤其是昨晚的游戏室狂欢,让她感觉和大家的关系…近了很多。
江莱倒是很洒脱,耸耸肩:“行啊!也该回去了!魔都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呢!再玩下去,我爹该催我回去上班了!” 她看向王也,眼神带着调侃,“王总,回去可就要开始你的‘投资帝国’大业了!准备好了没?”
安迪的反应最平静,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然:“嗯,知道了。” 仿佛只是确认一个普通的行程安排。但仔细看,她眼底深处,似乎也有一丝…极其微妙的…波澜?或许,是对这段…“混乱”又…“特别”的假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
王也看着三人的反应,心里也有点…说不上的感觉。这次长安之行,收获…巨大!麻烦…也巨大!但总体来说…不亏!他甩甩头,把这点离愁别绪抛到脑后,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搞事”的笑容,抛出了今天的活动计划:
“既然明天就走了,那今天…咱们得来点压轴大戏!来个…刺激的!怎么样?”他故意卖关子。
“什么刺激的?”江莱果然上钩,眼睛一亮。
关雎尔也好奇地抬起头。
王也嘿嘿一笑,大手一挥:“带你们去…滑雪!”
“滑雪?!”关雎尔和江莱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两人脸上瞬间露出了极度兴奋的表情!
关雎尔是锡城人,江莱是魔都人,都是标准的南方姑娘!长这么大,见过的雪屈指可数,基本都是落地即化的小雪籽!真正的、能积起来滑雪的大雪?那只在电视和电影里见过!滑雪?更是传说中的运动!
“真的吗?!王也!你说真的?!去滑雪?!”江莱激动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我早就想试试了!一直没机会!长安还能滑雪?!”
关雎尔也兴奋得小脸通红,声音都提高了八度:“滑雪?!我…我可以吗?我…我从来没滑过雪…会不会摔得很惨啊?” 她既期待又害怕。
连安迪,听到“滑雪”两个字,清冷的眸子里也掠过一丝…感兴趣的光芒?她虽然也没滑过雪(华尔街精英的时间都用来赚钱了),但这项运动本身,对她有种…挑战的吸引力?
王也看着三女(主要是关关和江莱)兴奋的样子,心里得意极了!瞧瞧!哥这安排!多到位!他拍着胸脯,开始吹嘘:“当然是真的!长安往南走,秦岭里头,有个鳌山滑雪场!规模不小!设施也挺好!现在正是滑雪的好时候!放心!有哥在!包教包会!保证让你们玩得尽兴!”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自信(自认为)的笑容,补充道:“不是我吹!当年哥在瑞士…嗯…留学的时候,也是滑过几次雪的!虽然算不上高手,但教教你们这些新手…绰绰有余!”
这话半真半假。他确实在瑞士玩过雪,但“滑过几次”和“能教人”…这中间的差距,可能比秦岭还高…但此刻,在三位美女(尤其是两位南方妹子)崇拜(?)的目光注视下,王也的虚荣心极度膨胀,自动忽略了自己那点可怜的“实战经验”。
“太好了!去滑雪!去滑雪!”江莱已经迫不及待了。
关雎尔也用力点头,眼睛里满是星星:“嗯!去!我想试试!”
安迪虽然没说话,但微微颔首的动作,已经表明了态度。
“好!那就这么定了!吃完早饭休息一下,咱们中午出发!车程大概两小时!下午就能开滑!”王也一锤定音。
于是,上午剩下的时间,就在一种兴奋的期待中度过了。江莱和关雎尔开始搜索滑雪攻略,讨论要穿什么衣服,既兴奋又紧张。安迪则安静地准备着自己的东西。王也则开始联系滑雪场,预订门票、装备,并…暗自回忆着多年前那点早已生疏的滑雪技巧,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怎么在美女面前“秀”一把。
中午简单吃了点东西,一行人便出发了。王也开着那辆性能不错的卡宴,载着三女,驶上了前往秦岭深处的高速公路。越是往南,山势越是雄伟,空气也越发清冷。当车子最终抵达鳌山滑雪场时,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群山环抱之中,一片银装素裹!数条洁白的雪道,如同玉带般从山顶蜿蜒而下!缆车缓缓运行,雪道上星星点点散布着色彩鲜艳的滑雪者,飞速滑行,溅起阵阵雪雾!空气中弥漫着冰雪特有的清冽气息,以及…一种充满活力的运动氛围!
“哇——!好大的雪!好漂亮啊!”关雎尔扒着车窗,看着外面童话般的雪世界,发出了惊叹!
“太酷了!这才是冬天该有的样子!”江莱也兴奋地东张西望。
连安迪,看着窗外壮丽的雪景,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停好车,四人来到雪具大厅。里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租雪具、换装备…又是一阵忙乱。
王也给自己挑了一套看起来挺专业的单板滑雪装备(他觉得单板更帅!),然后大手一挥,对三女说:“你们是新手,先玩双板吧!容易上手!走!哥带你们去初级道!现场教学!”
他扛着单板,穿着雪鞋,走路姿势…努力想装出几分“高手”的风范,但那双板雪鞋走起路来像企鹅一样笨拙,让他看起来有点…滑稽?
来到初级雪道区域,这里人最多,大多是像他们一样的新手,各种摔跤姿势层出不穷,笑声、惊叫声此起彼伏。
王也把三女带到一块相对平坦的雪地,清了清嗓子,开始“授课”:“咳咳!首先!要学会穿雪板!看好了啊!这样…脚对准…卡进去!听到‘咔哒’一声就行了!” 他示范了一下,动作…还算熟练。
关雎尔和江莱学着他的样子,笨拙地尝试穿板。关雎尔力气小,怎么也踩不进去,急得小脸通红。江莱倒是很快成功了,但站起来就摇摇晃晃,差点摔倒,吓得哇哇叫。安迪则默默地观察着别人的动作,一次就成功穿好,站得还算稳。
“好!穿好板,下一步!学会站姿和…摔倒!”王也继续“指导”,“重心要放低!膝盖微屈!对!就像扎马步!万一要摔了,记得侧倒!千万别用手撑地!容易受伤!”
他一边说,一边自己示范了一个“标准”的侧摔动作,倒在松软的雪地里,还故作潇洒地拍了拍身上的雪:“看到没?就这样!安全第一!”
然而,他话音刚落,自己试图站起来的时候…乐子来了!
单板滑雪,对于新手来说,最难的不是滑行,而是…平地站立和移动!王也高估了自己多年不练的“功力”,也低估了单板在平地上的“不友好”!他双脚被固定在一块板上,重心极难掌握!他试图用手撑地站起来,结果手一滑…“噗通”一声!整个人以一个极其狼狈的“狗啃泥”姿势,再次重重地趴在了雪地里!啃了一嘴的雪!
“噗——哈哈哈!” 江莱第一个没忍住,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指着王也,笑得直不起腰!“王也!这就是你说的…‘绰绰有余’?!你这教学…是现场演示错误示范吧?!哈哈哈!”
关雎尔也捂着嘴,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王也哥…你…你没事吧?”
连一向清冷的安迪,看到王也这副惨状,嘴角也控制不住地向上弯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笑!
王也:“……” 他灰头土脸地从雪里爬起来,吐掉嘴里的雪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妈的!丢人丢大发了!他强作镇定,拍了拍身上的雪,嘴硬道:“咳咳!意外!纯属意外!我这是…给你们演示最错误的摔倒方式!让你们引以为戒!对!就是这样!”
然而,他的“权威”形象,已经在这一摔中…荡然无存了!
接下来的“教学”过程,更是成了王也的“个人糗事大全”!
他试图教她们最简单的“犁式刹车”(双脚内八字),结果自己示范的时候,没控制好力度,两个板头“哐”地撞在一起,整个人向前飞扑出去,在雪地上滑行了五六米!场面极其惨烈!
他试图带关雎尔体验一下缓坡滑行,结果关雎尔一紧张,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两人重心失衡,滚作一团,成了两个“雪球”!
他想在自己滑行时耍个帅,来个小小的跳跃,结果落地不稳,屁股着地,在雪道上滑出一道长长的“刹车痕”,引来周围一片善意的哄笑…
反观三女这边,虽然也是状况百出,但进步明显!
关雎尔虽然胆小,摔跤最多,但她学得很认真,摔倒了就默默爬起来,继续练习,小脸上带着倔强。在摔了十几次后,她居然能颤颤巍巍地、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完成一小段直线滑行了!虽然姿势像只受惊的企鹅,但已经是巨大的突破!每次成功滑出一小段,她都会开心地看向王也,眼睛里闪着光,仿佛在说:“王也哥!你看!我做到了!”
江莱胆子大,不怕摔,学得快,但…有点“莽”!她掌握了基本滑行后,就敢往稍陡一点的地方冲,结果往往是速度失控,一路尖叫着“让开让开!刹车在哪里?!”然后以各种奇葩姿势摔进雪堆里!但她乐此不疲,摔得越惨,笑得越欢!还非要王也给她拍“摔跤集锦”,说是要发朋友圈!
最让人意外的…是安迪!
安迪的学习方式,完全体现了她cFo的特质——冷静、分析、高效!她没有急着上雪道,而是先站在旁边,仔细观察了其他滑雪者(尤其是教练)的动作至少二十分钟!然后,她才开始尝试。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力求标准、可控!她摔跤的次数是最少的!而且每次摔倒,她都会立刻复盘,分析原因(重心靠后了?板没压住?),然后调整。不到一个小时,她就已经能非常稳定地完成犁式滑行和转弯了!动作虽然不花哨,但极其扎实、稳健!那副在雪道上从容不迫、冷静操控的样子,仿佛不是在娱乐,而是在完成一项精密的工作任务!引得旁边的教练都忍不住点头称赞:“这位女士,很有天赋!学得真快!”
王也看着安迪那副“学霸”的样子,再对比一下自己这个“学渣”的狼狈相,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他原本想借着“教学”之名,享受一下被崇拜的感觉,结果…风头全被安迪抢走了!自己反而成了最大的笑料!
于是,滑雪场里就出现了这样一幅“奇特”的景象:
王也这个自称“会滑”的,在各种摔跤、出糗,逗得江莱和关雎尔哈哈大笑!
关雎尔在小心翼翼地练习,每次进步都得到王也(灰头土脸地)和安迪(冷静地)的鼓励。
江莱在疯狂“作死”,享受速度与“摔跤”的刺激。
安迪则像一股清流,稳健地滑行,偶尔还会停下来,用简洁的语言指导一下关雎尔(“重心再低点。”“脚踝发力。”),俨然一副“助教”风范!
王也的“高手”人设,算是彻底崩塌了!但他脸皮厚,也不在乎,反而自嘲是“活跃气氛担当”。看着关雎尔和江莱玩得那么开心,看着安迪也难得地投入到一项运动中,他心里其实…挺高兴的。虽然方式有点…丢人?
夕阳西下,雪道被染成了金色。玩得精疲力尽的四人,还坐缆车上了中级道,欣赏了秦岭雪峰的壮丽景色。关雎尔和江莱兴奋地拍照留念。安迪也静静地站在山顶,任由寒风吹动发丝,眺望远方,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也则抓紧机会,凑到三女身边,来了几张“全家福”(虽然姿势依旧滑稽)。
晚上八点,众人才拖着疲惫不堪、但精神亢奋的身体,回到长安的别墅。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运动后的红晕和…意犹未尽的笑容。
晚餐时,话题自然围绕着白天的滑雪趣事。
江莱还在那嘲笑王也:“王也!你那个‘屁股刹车’太经典了!我已经设为手机壁纸了!哈哈哈!”
关雎尔也笑着说:“王也哥虽然…摔得多,但…教得很认真!”(这安慰…更扎心)
安迪没说话,但看着王也那副囧样,眼里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王也一边扒饭,一边“愤愤”地说:“你们懂什么!我那叫…寓教于乐!牺牲小我,成全大我!没有我的摔跤,能有你们这么开心的笑声吗?我这叫…高级教学法!”
他的话,又引来一阵哄笑。
这一天,在滑雪场的欢声笑语和…王也的各种“糗事”中,画上了圆满的句号。虽然王也的“高手”形象碎了一地,但那种无拘无束、共同玩耍的快乐,却让四人之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又拉近了许多。明天就要返回魔都,面对现实的一切。但至少今晚,这份由冰雪和汗水凝结成的简单快乐,会留在每个人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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