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贝利了？”
韩秋一句话，让萨博和艾斯同时愣住了。
“萨博先生，我要是图贝利，现在应该在玛丽乔亚给天龙人推销黄金马桶，而不是坐在这里啃黑面包。”
他抛出了一个让萨博无法拒绝的诱饵。
“这样吧，我免费为革命军提供半年的‘精英版’后勤套餐，包括但不限于我刚才提到的所有东西。一分钱都不要。”
食堂里嘈杂的交谈声仿佛在这一刻远去，萨博的耳朵里只剩下韩秋那清晰而充满诱惑的声音。
免费？半年？
韩秋所描述的那些物资，足以让革命军的整体战斗力和持续作战能力，提升一个恐怖的台阶。
“……你的条件是什么？”
萨博冷静的问，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这么丰盛的午餐。
艾斯也皱眉看着韩秋，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我的报酬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对着萨博神秘地眨了眨眼，
“具体我会去跟龙先生谈。到时候可能需要你配合一下。”
说完这句话，韩秋的眼神忽然直了。
像是被自己的某个灵感击中，猛地一拍石桌，差点把那碗本就没什么内容的菜汤给震翻。
“对啊！就是这样！”
他兴奋地自言自语，“这波，这波叫双赢！不，是三赢！”
韩秋越想越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奇才，不能等了，抓起桌上剩下的半块黑面包，三两口就塞进了嘴里。
萨博和艾斯目瞪口呆地看着韩秋端起汤碗一饮而尽，
“嗝。”
他一抹嘴，从石凳上“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你们慢用！”
话音未落，人已经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食堂，只在空气中留下一句越来越远的“等我好消息——！”
食堂门口的光影晃动了一下，那个咋咋唬唬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整个过程快到艾斯连吐槽一句都没来得及。
只剩下艾斯和萨博大眼瞪小眼。
“他这人虽然有点脱线，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
“听起来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萨博重新拿起勺子，温和地笑了笑，
他觉得这俩人来之后的一天比他过去一年遇到的事情加起来都有趣。
“值得是值得，”
艾斯撇撇嘴，
“就是太费钱了。以后你就知道了，跟他打交道之前先把钱包锁进保险柜。”
……
与此同时，巴尔迪哥核心区域。
这里是整个革命军的大脑，也是世界政府最想摧毁的地方。
韩秋站在一扇沉重的石门前整理了一下并不怎么凌乱的卫衣领口，平复呼吸。
为了积分……
不对，为了世界的和平与爱。
韩秋抬起手，在粗糙的石门上敲了三下。
“进。”
狂风在洞外的缝隙间呼啸，仿佛天然的背景音。
刚才送来的【量子纠缠通讯基站】就被放置在一旁的石台上，指示灯闪烁着幽蓝的光，与这里原始粗犷的环境格格不入。
“韩秋先生。”
纳魂琉璃盏散发着柔和的暖光，那是这间充斥着冷硬岩石的指挥室里唯一的温度。
“看来，您和熊先生已经叙过旧了。”
韩秋毫不见外的拉开石椅一屁股坐下。
龙没有立刻回答。
他伸出手，粗糙宽大的指腹轻轻触碰了一下琉璃盏冰冷的表面。
灯盏里的光芒轻微跳动了一下，熊厚重平静的声音传了出来：
“龙，不必露出这种表情。我现在很好，比在玛丽乔亚的时候要好上一万倍。至少，现在我能看到风，能听到你的声音，还能知道波妮的消息。”
龙闭了闭眼，
那一瞬间，他身上那股令世界战栗的威压消散了，只剩下一个疲惫的中年男人面对挚友牺牲时的无力与动容。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作为领袖，感性是奢侈品。
“韩秋先生。”
龙看向坐在对面的年轻人，“多谢。”
“口头感谢就不必了。”
韩秋身体向后一靠——
虽然石椅连靠背都没有，但他硬生生坐出了在沙滩椅上晒太阳的慵懒，
“咱们聊点实际的。刚才我也跟萨博说了，后勤这一块我包了。”
龙眉头微皱：
“我想萨博应该告诉过你，我们没有多余的经费。”
“我知道你们穷。”韩秋回答得直白且扎心。
龙：“……”
虽然是事实，但这么当面说出来，还是有点让人挂不住脸。
“我也稍微做过点功课。”
韩秋掰着手指头数，
“为了筹措军费，你们还会接受一些受压迫王国的委托，帮他们训练新兵，
或者去解决一些难搞的海贼，赚取佣金。还得满世界找被淘汰的二手军火。”
龙沉默了。
这是革命军最大的痛点。
他们站在世界政府的对立面，就意味着被切断了绝大多数正常的物资渠道。
“所以，我才说这叫‘赋能’。”
韩秋手指轻敲桌面，
“物资我出，渠道我走，甚至我可以给你们提供在这个世界上绝对买不到的高科技装备。别急着拒绝，”
他指了指桌上的那盏灯。
“就当是为了熊先生的‘售后服务’。”
“除此之外呢？”
龙沉声问，
“我不相信这世上有纯粹的馈赠。如果只是为了熊，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确实还有件事。”
韩秋收敛了几分笑意，神色变得稍微正经了一些。
“关于萨博。”
听到这个名字，龙的表情微微一动。
“他失忆了，对吧？”
“嗯，他忘记了所有关于身世的记忆，只保留了常识和战斗本能。”龙承认道。
“那你知道他和艾斯，还有路飞的关系吗？”
龙摇头。
他从不过问部下的过去，只要是为了自由而战的同志，他都一视同仁。
而且萨博自己都不记得，他又从何得知。
“他们三个，是一起在哥亚王国的垃圾山长大，约定要一起出海，一起去看看这个世界的结拜兄弟。
萨博现在还不知道，其实世界上还有两个傻瓜……以为他已经死了，正背负着他的那份意志在活着。”
指挥室内陷入了寂静。
过了许久，龙才目光复杂地看向洞口的方向。
“原来如此……”龙低声自语，
“难怪‘火拳’艾斯看萨博的眼神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我也没打算强行恢复他的记忆。”
韩秋耸耸肩，
“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应该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