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贴着海面疾驰而来的白色烟柱身后，是撕裂海面的长长白色航迹。
“啧，烟鬼。”艾斯进入了随时可以爆发的状态。
韩秋则完全是另一副光景。
“斯摩格啊，海军G-5支部未来的基地长，正义感爆棚的顽固派。这可是个……优质的潜在客户。”
“客户？”
佩罗娜不解地歪着头，
“这家伙看起来可不像会给钱的样子，一脸穷酸相。”
说话间，那道烟柱已经冲到了别墅前方百米处，猛然停住。
烟雾凝聚，化作一个身材高大、叼着两根雪茄的银发男人。
他身披印有“正义”二字的海军大衣，肩上扛着一把顶端镶嵌着海楼石的十手，裸露的胸膛上挂着一排备用雪茄，眼神凶狠。
斯摩格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阳台上的艾斯。
“火拳……艾斯！”
“你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
艾斯打招呼：“好久不见，烟鬼。你还是这么阴魂不散。”
下一秒，斯摩格的下半身化作浓密的烟雾，整个人直扑阳台。
手中的十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轨迹，顶端的海楼石闪烁着对所有能力者而言都极其不详的光芒。
“看来是没什么好谈的了。”
艾斯低语一句，右脚在阳台地面上重重一踏，整个人迎着斯摩格冲了上去。
半空中，艾斯与斯摩格的身影轰然交错。
斯摩格的十手携着破风声直刺艾斯的心口，他算准了艾斯不敢硬接。
身为自然系能力者，火拳艾斯最大的依仗便是火焰之躯，在海楼石面前，他脆弱得如同普通人。
然而，艾斯接下来的动作完全超出了斯摩格的预料。
面对那致命的十手，艾斯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左侧扭转，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攻击。
那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经过了成千上万次的计算与演练。
躲开攻击的同时，艾斯左腿缠绕着漆黑的武装色霸气，狠狠踢向斯摩格的腰侧。
斯摩格脸色微变，他没料到艾斯在不使用果实能力的情况下，体术竟然精进了如此之多。
他立刻收回十手格挡，只听“铛”的一声闷响，一股沛然巨力从十手上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
“只靠这点本事可抓不到我了，斯摩格。”
艾斯的声音在近距离响起，带着淡淡的嘲讽。
腕上那价值一百亿贝利的冰冷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火焰是禁区。
但正因如此，
他才得以从对果实能力的依赖中解脱出来，真正开始审视自己的身体与意志。
斯摩格闷哼一声，借着力道向后翻飞，稳稳落在庭院的草坪上。他将雪茄从嘴里拿下，吐出一口浓烟，眼神变得无比凝重。
刚刚的交手让他清晰地感觉到，艾斯比顶上战争时期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看来，死里逃生确实能让人成长。”
斯摩格重新叼上雪茄。
“彼此彼此。”艾斯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几声清脆的骨骼爆鸣，
话音未落，两人再次动了。
这一次不再是试探，而是真正的短兵相接。
斯摩格的“白蛇”从四面八方缠向艾斯，试图锁死他的行动。
而艾斯则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块礁石，在密集的烟雾攻击中辗转腾挪，烟雾袭来，他总能提前半步做出规避。
斯摩格的十手每次都差之毫厘。
艾斯脚下猛地一踏，身形瞬间从原地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斯摩格的身侧，一记缠绕着武装色的肘击，狠狠地撞向斯摩格的太阳穴。
斯摩格的战斗经验何其丰富，在艾斯消失的瞬间立刻元素化半边身体，试图让艾斯的攻击落空。
然而，艾斯肘部那漆黑的武装色霸气浓郁得如同实质，直接穿透了烟雾，结结实实地击中了斯摩格的实体。
“唔！”
斯摩格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淤青。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艾斯，对方竟然能精准地捕捉到他元素化身体中的实体部分。
“武装色……你的霸气……”
“是不是很惊喜？”
艾斯甩了甩手肘，咧嘴一笑。
二楼阳台上，韩秋看得津津有味。他手中的平板上，正显示着两人战斗的实时数据流。
“综合来看，在不使用果实能力的情况下，已经超过了本部中将的平均水准，不错不错。”
佩罗娜只看到下面那两个人打得砰砰作响，草坪都被毁了一大片。
“他们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啊！烟味太重了！”
她不耐烦地晃着小腿。
“快了。”韩秋的目光落在斯摩格身上，
“你看，‘客户’已经快要认识到，靠他自己，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战场中，斯摩格的攻势越来越猛烈，白烟几乎笼罩了整个庭院。
但无论他如何攻击，艾斯总能应对自如。
斯摩格的战斗风格极其难缠，烟雾的束缚和海楼石的威胁无处不在，对艾斯来说想要在短时间内击败他，同样不是易事。
两人再次对了一拳，各自被强大的力道震退。
斯摩格死死盯着对面的艾斯，眼神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他最大的依仗，是克制所有能力者的海楼石十手。
可现在，对方放弃了果实能力，仅凭体术和霸气，就与他斗了个旗鼓相当。
这已经完全颠覆了他对“火拳”艾斯的认知。
“够了。”
斯摩格率先开口，收起了十手。
他不是打不下去了，而是意识到，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
他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了和艾斯分个胜负。
“不打了？”
艾斯挑了挑眉，也收起了架势。
斯摩格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二楼阳台上那个从头到尾都在看戏的男人。
他早就注意到了韩秋，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绝不简单。
“我不是来抓你的。”
“我需要一艘船，一艘能在这片‘魔鬼三角地带’正常航行的船。”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切。
“我的船毁了，我的手下……被困在了那座岛上。”
“我远远看到你们这艘船通体白色，没有悬挂任何海贼旗，所以才过来看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火拳艾斯。”
艾斯愣住了。
佩罗娜也停止了抱怨。
韩秋则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走上前，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斯摩格。
“海军先生，”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白胡子安保咨询有限公司’的首席执行官，韩秋。”
“其次，我们不是海贼。恰恰相反，我们和海军高层，比如青雉大将和黄猿大将，都有着非常愉快的商业往来。”
“最后，”
韩秋的笑容加深，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既然你有困难，而我们恰好有能力解决。那么，恭喜你，斯摩格先生。”
“你现在，是我们的潜在客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