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过后，众人各自散去休息。
只剩下工程机器人在远处工地发出细微的作业声。
韩秋总觉得那股被窥探的感觉并未完全消失，像一根看不见的羽毛，总在感知边缘轻轻搔动。
他调出系统的监控界面，将别墅周围三百六十度扫了一遍，
除了几个睡在街角，被贝拉米招安后负责外围警戒的小混混，再无异常。
“错觉吗？”
韩秋嘀咕着关掉监控。
或许是今天pUA的客户太多，精神消耗过大了？
他刚准备闭眼摸鱼休息一下，客厅的门就被“砰”的推开。
艾斯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双眼放光的冲到韩秋面前。
“韩秋！”
“干嘛？”韩秋眼皮都懒得抬，“庆功宴结束了，下一场请自费。”
“说正事！”
艾斯双手扒着沙发的扶手，眼神里满是按捺不住的兴奋和渴望，
“给我也整一个！就是索隆那个什么……心像道场！”
索隆这几天的进步艾斯看得一清二楚。
那家伙就像一块被投入锻炉的铁胚，每一次从【心像的道场】出来，都比上一次更加更加锋利。
那种肉眼可见的变强速度，让艾斯心里直痒痒。
“哦，那个啊......不适合你。”
“为什么不适合？！”
艾斯的声音拔高，“你不能偏心那个绿藻头！我可是你的投资人兼合伙人兼兄弟！”
“艾斯兄弟。”韩秋一脸严肃地开始了他的忽悠学，
“【心像的道场】是为索隆那种专精于‘物理系近战武器’的客户量身定制的。你是‘元素系远程炮台’，产品线完全不兼容。给你用会固化你的战斗思维。”
艾斯被这一连串听不懂的词汇砸得有点懵。
“我不管！”
艾斯干脆不讲道理了，仗着体格优势硬是把自己挤进了单人沙发里，沙发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一条胳膊搭在韩秋肩上，理直气壮地宣布，“你不能偏心那个绿藻头！他才来几天？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
“喂喂喂，这是单人沙发，承重太大会塌的！”韩秋用力推着他的脑袋，
“你不给我，我就不走了。”
“……”
韩秋被艾斯缠得没办法，脑袋瓜只能飞速运转。
【心像的道场】确实不适合艾斯。
在前世的论坛里，大神们早就把艾斯的优缺点分析透了。
这位未来的海贼王之子，最大的问题从来都不是火力不足，恰恰相反，是他太依赖果实能力了。
他的战斗方式就是把蓝条当血条用，仗着自然系的优势跟人对波。
一旦遇到霸气够硬、或者能力克制的对手，体术和霸气的短板就会暴露无遗。
单纯的模拟对战，只会让他更沉迷于开发各种华丽的火焰招式，治标不治本。
想到这里韩秋灵光一闪。
那个霸总系统强行塞给他的【大师级格斗术】和【霸气开发技巧】。
本来是血亏三百五十万，现在似乎找到了完美的‘接盘侠’？！
韩秋对系统下达指令：
“把这两个课程的数据，打包存储进一个‘沉浸式模拟训练’的便携设备里。”
【指令确认。生成设备形态……建议：腕表。】
下一秒，韩秋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只造型极简的腕表。
“诺，给你的。”
艾斯一把接住，金属的质感和流畅的线条让他爱不释手。“这是什么？比索隆那个还厉害？”
“这不是一个量级的东西。”
“它能让你脱胎换骨的机会。”
韩秋的表情高深莫测，“但它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使用规则。”
“极度不耐高温。只要你使用烧烧果实的能力，它内部的能量核心和数据芯片就会瞬间熔毁。到那个时候，它就只是一块废铁。”
艾斯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自信笑容。
他掂了掂手里的腕表，满不在乎地开口：
“这有什么难的？我控制火焰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不就是个训练器吗？弄坏了，我赔你就是了。”
韩秋幽幽地叹了口气。
“也是，反正造价也不贵。”
艾斯眉毛一扬：“多少？”
“一百亿贝利。”
“……什么？”艾斯像是被这个数字当面打了一拳，整个人向后一仰。
韩秋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一百亿贝利。童叟无欺。”
艾斯眨眨眼，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韩秋你疯了吗？！这比我老爹的悬赏金还高一倍！你把我卖给海军都凑不出这个零头！”
他像被烫到一样，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我绝对不能要！万一弄坏了……”
“没错，这就是规则。”
韩秋一把抓住艾斯的手腕，不容拒绝地将那只冰凉的腕表扣了上去。
“咔哒”一声轻响，腕表完美地贴合在他的手腕上，仿佛为他量身定做。
“别急。”
韩秋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微笑，
“我已经为你规划好了完美的风险对冲方案。”
“如果你不小心把它弄坏了，”
韩秋拍了拍艾斯的肩膀，语气轻松，“那也很简单。你只需要努力一点，把自己的悬赏金提升到一百亿贝利。”
“然后，我就把你打包卖给海军。这样一来，我的投资就不会亏本了。”
“看，是不是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
神特么万无一失的计划！
“好了，不早了，早点休息吧。”韩秋打了个哈欠，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晚安，一百亿贝利先生。”
说完，他便哼着曲子晃晃悠悠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艾斯呆呆地坐在原地。
他抬起手摩挲着腕上冰冷的黑曜石表面。
从今天起，他不仅是白胡子海贼团的二番队队长，波特卡斯·d·艾斯。
他还是一个……
行走的价值一百亿贝利，并且绝对不能着火的……抵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