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娟一直在观察张茜茜的表情，看见她眼神黯淡，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似乎有什么伤心事，就再次关心道：“你没事吧？有没有我能够帮忙的？”
张茜茜深吸一口气，突然很认真地问道：“如果让你一辈子不结婚，不谈恋爱，你愿意吗？”
赵娟差点被口中的烧烤呛到：“啊？为什么这么问？我男朋友对我很好的。”
“你竟然有男朋友？”张茜茜一脸震惊，“我还以为你也是单身狗呢。”
“当然有啊，不过他在外地工作，每个月只能回来一次。”赵娟有些无奈道。
“这样的男朋友要来何用？”张茜茜忽然激动起来，“异地恋有什么意思，和他分手吧！我们一起做单身贵族！”
赵娟：“……”
失恋了就直说啊，我可以陪你喝酒嘛，干嘛劝我分手？
这丫头真是的，自己不开心就想拉着别人一起不开心吗？
“你这是怎么了？”赵娟放下手中的烤串，认真地看着张茜茜，“是不是感情上遇到什么困难了？”
张茜茜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
“别骗我了，刚才看你手机消息的时候，脸都白了。”赵娟站起身，走到张茜茜面前，“要不要跟姐姐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出出主意。”
张茜茜摇摇头，提着奶茶就往自己房间走：“没事，我就是随便感慨一下，你继续吃烧烤吧。”
看着张茜茜落寞的背影，赵娟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个看起来阳光开朗的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
金盾安保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里，方正一脸严肃地看着曹阳，有些不满道：“你不是说，很容易就能够查到张茜茜的所在位置吗？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给我的定位呢？”
曹阳郁闷道：“我也没办法啊，定位软件是装好了，但是她们两人一直不打电话啊，都是发消息。我甚至把你接姚文君回来的消息都透露出去了，她们都不打电话交流一下，真是无语。”
“你用诗文的手机主动打过去也不行吗？”
“不行，打不通。”曹阳更加郁闷道：“也不知道那丫头怎么设置的，只有她打过来才是正常通话，我们不管怎么打，都是无法接通。估计是设置了黑名单，或者干脆关了语音通话功能。”
方正眯起眼睛：“那就让黑客LZ想想其他的办法，反正两天之内拿不到精确的位置，你的安保公司经理一职，就没戏了。”
“秋豆麻袋……不要啊……”曹阳大惊失色，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我好不容易才通过的考核，你就心疼我一下吧。”
方正丝毫不为所动，冷哼道：“安保公司总经理对综合实力的要求极高，你连这么点事都做不好，我怎么放心把这么多人交给你？万一以后客户的安全出了问题，你担待得起吗？”
曹阳咬牙道：“好，两天之内，我保证把张丫头的准确位置发给你。做不到这个经理我就不当了。”
方正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继续吩咐道：“你也不要把大量的人手布置在球场，安保公司这边的正常业务，是不能被影响的。本来我们公司的名气在业内就不够响亮，再沦落成二流公司就惹人发笑了。”
“不会的，也就只有你在球场的时候，安保人员多了点，其他时间，都没安排人。”
说到这个话题，曹阳话锋一转，试探着问道：“老方，你能不能和文旅局的领导说一声，让城市联赛提前开打啊？我们都快等不及了。”
方正斜了他一眼：“干嘛？你胸有成竹，觉得一定能赢人家了？”
“那肯定啊！”曹阳拍着胸脯道：“我们队可是先组建的，比他们多磨合半个月呢，要是现在就开踢，绝对能占尽优势。”
“你觉得人家傻吗？在没磨合好之前，就和你硬碰硬？”方正好笑道。
“其实还是有希望的。”曹阳不死心地继续游说：“据我所知，不止我们一个球队有这种想法。还有好几支队伍，也迫不及待想和自己的死敌大战一场呢。”
方正皱了皱眉头，正想说，还没开始踢呢，哪有什么死敌？
转念一想，江北省可是散装的，苏南苏北百年恩怨，还真可以算是世仇！
他叹了口气，摇头道：“别想好事了，这么大的一届赛事，不是只把球队组建好就行的。这么多广告位要规划，场地也要重新修缮，裁判、医疗、转播各种配套设施都要完善，没有一两个月肯定搞不齐的。慢慢等吧。这段时间，你们就玩命的练就行了，尤其是定位球，很可能是我们重要的得分手段。”
“好吧，我知道了。”
曹阳一脸郁闷，有一种磨刀霍霍向猪羊，却迟迟不能开宰的憋屈感。
方正没有在安保公司待太久，他大致检查了一下上个月的工作记录和月度报表，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后，就回到了天方资本。
结果刚一回来，秘书江珊就向他汇报，说铭诚投资的齐总打来电话，想约他见一面。
方正有些意外，没想到齐铭会在这个时候主动约他见面。
不用想都能猜到，这家伙肯定是想和他谈长生药业的事情。
真是搞笑，他们不会以为，自己布局都完成了，还会收手吧？
他冷笑一声，对江珊道：“那就把时间定在明天下午吧，3点半，我在办公室等他。”
“好的，方总。”
江珊离开后，顾瑶又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方正的面前，好奇道：“你还真要见他啊？他找你肯定没好事。”
“说得好像我就有好话对他一样。”方正嗤笑道：“我正想问问他，唐丽的所作所为，他知不知情呢。”
顾瑶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上次唐丽找私家侦探调查方正，方正一直没有去报复。
如果把这件事透露给齐铭，肯定能够让他和赵家父子的关系，产生裂痕。
还真是一个坐山观虎斗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