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大会堂金色大厅的顶灯将国徽照得熠熠生辉，秦海洋笔直地站在发言台前，藏青色西装上还沾着边境线上的风尘。当国防部长将银质勋章别在他胸前时，台下此起彼伏的掌声惊起了窗台上的白鸽。
“秦海洋同志，你在暗网潜伏三年，为了获取‘毒龙计划’核心数据，曾连续七十二小时暴露在敌人监控下。” 国防部长的声音在大厅回荡，“能说说支撑你的信念是什么吗？”
秦海洋抬手敬礼，腕间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淡红：“报告首长，去年在金三角执行任务时，我看到毒贩用我们华国孩子的血液做人体实验。” 他顿了顿，喉结剧烈滚动，“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我们守护的不仅是数据和情报，更是千千万万个像那样的无辜孩子。”
台下传来压抑的抽气声。秦海洋解开西装第二颗纽扣，从内袋掏出个泛黄的信封：“这是我在缅北深山找到的，一个被拐卖女孩用血写的求救信。” 展开信纸时，秦海洋用颤抖的指尖拂过歪扭的字迹，“她说‘如果有人看到这封信，请告诉妈妈，我每天都在数墙缝里的蚂蚁，等春天来了就能回家’。”
外交部长上前半步：“秦海洋同志，听说你曾拒绝过 m 国开出的千万年薪和永久居留权？”
“他们承诺给我私人岛屿和武装卫队。” 秦海洋突然笑了，眼中却燃着冷火，“但我问他们，那些岛屿上能升起五星红旗吗？他们愣住的样子，比任何加密文件都更有价值。”
掌声再次如潮水般涌来。国防部长将烫金任命书递到他手中：“秦海洋同志，从今天起，你正式成为国家特别行动组副组长。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秦海洋抚摸着任命书上烫金的国徽，声音沉稳如钟：“我想建立一套暗网反制系统，用他们的游戏规则打败他们。就像在暗巷里作战，我们不仅要看得见敌人的刀，更要让他们永远找不到我们的影子。”
科技部部长轻推眼镜，目光中满是探究：“暗网反制系统需要突破量子加密与深度匿名技术，目前国际上都处于探索阶段，你打算如何解决技术瓶颈？”
秦海洋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块黑色芯片，表面流转着幽蓝的光纹：“这是我从暗网黑市‘深渊拍卖会’截获的实验品，代号‘夜莺’。它能在数据传输时自动生成动态密钥，每秒变换 1600 万次加密算法。” 秦海洋顿了顿，指尖在芯片边缘划过，“我已经逆向解析出核心代码，结合我们的‘昆仑’量子计算机，完全可以搭建出更先进的追踪体系。”
公安部副部长若有所思：“秦海洋同志，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暗网的参与者都经过严格反侦察训练，我们的情报人员很难渗透进去。”
“所以我需要建立‘双面特工’培养计划。” 秦海洋调出全息投影，虚拟屏幕上浮现出复杂的人物关系图谱，“招募计算机天才、心理学专家，甚至是黑客大赛冠军，让他们以‘白帽黑客’身份合法参与暗网活动，用善意伪装收集情报。就像在敌人的后花园种花，等花开时，就是收网的信号。”
其中一位年长的首长，颔首道：“秦同志，你说的话，听起来很有前瞻性，但这需要庞大的资金和人力支持。”
“我愿意将 m 国开出的千万年薪作为启动资金。” 秦海洋将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发言台上，卡面还带着异国银行的冰冷触感，“这些钱不该躺在敌人的账户里，用它们来守护同胞，才是最有价值的归宿。”
全场寂静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国防部长用力握住他的手：“有你这样的人才，是国家之幸！”
秦海洋挺直腰板，眼中倒映着庄严的国徽：“只要五星红旗还在飘扬，我的战场就永远没有终点。请祖国和人民放心，无论敌人藏得多深，我们终将撕破黑暗，让正义的阳光普照每一个角落。”
窗外的白鸽掠过蓝天，将秦海洋的身影与背后的国徽叠成同一道剪影。
汪氏集团顶楼的全景会议室里，落地窗外的城市灯火如星河璀璨。我转动着手中的钢笔，目光落在推门而入的秦海洋身上。他褪去了正式场合的西装，黑色夹克衬得身形更加挺拔，眼神里却依旧藏着历经风雨的锐利。
“秦副组长，找我这商人，是想谈笔什么生意？” 我笑着起身，示意他在真皮沙发落座，助理适时端上两杯龙井。
秦海洋端起茶杯轻抿，茶香袅袅中开口：“绿萍姐，你说笑了。我只是听说汪氏集团准备进军东南亚新能源市场？那里的局势，可不比商场简单。”
我挑眉，手指无意识敲击着桌面：“风险与机遇并存嘛。我计划在缅甸、老挝建光伏电站，那里光照资源丰富，电力缺口大，如果我们提前布局，十年后就是黄金赛道。”
“但那里也是暗网交易、跨国犯罪的温床。” 秦海洋放下茶杯，指尖在玻璃桌面上划出虚拟的国境线，“你的电站一旦建成，海量数据传输、跨国资金流动，很容易成为不法分子的目标。”
我靠向椅背，若有所思：“所以，弟弟你专程来给姐姐我泼冷水？”
“不，是来谈合作。” 秦海洋眼中闪过锋芒，“我刚组建的暗网反制小组，需要商业实体作为掩护。汪氏集团的东南亚项目，就是最好的切入点。我们可以在电站系统里植入隐蔽的情报监测程序，既保障你的商业安全，又能为华国收集区域动态。”
我摩挲着下巴，打量着眼前的人：“你这算盘打得精啊。不过，我凭什么相信你不是在利用我？”
“因为你我目标一致。” 秦海洋直视我的眼睛，“你看到的是十年后的能源版图，我看到的是十年后的国家安全。当商业网络与情报网络交织，既能守护国家利益，也能让汪氏成为行业龙头。这不是零和博弈，而是共赢。”
我沉默良久，突然笑出声：“有意思。秦海洋，你比我见过的所有商人都更懂战略布局。说说你的具体方案？”
窗外的霓虹渐次亮起，会议室里，两个不同领域的人，开始勾勒一幅横跨商业与安全的宏大蓝图。
秦海洋推开汪氏集团旋转门，霓虹灯光在地面投下交错的光影。他刚要抬手拦车，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带着几分迟疑与小心翼翼。
“海洋……”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他身形猛地僵住。
回头的瞬间，秦海洋看到了站在五步开外的秦雨秋。她鬓角不知何时已经生出了些许白发，曾经笔挺的脊背微微佝偻，手里还攥着个印着卡通图案的保温桶，显然是精心准备过的。
七年间无数次在梦中浮现的画面突然真实地摆在眼前，秦海洋的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冷下脸，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秦雨秋被这冰冷的语气刺得眼眶发红，却强笑着往前迈了半步，慈爱的看着秦海洋说道：“海洋，我…… 我听说你回国了，想着你可能吃不好，特意给你熬了点你最爱吃的莲子粥。还热着了，你吃点吧！” 秦雨秋将保温桶往前递了递，塑料外壳上还残留着掌心的温度。
秦海洋盯着那保温桶，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总在他生病时为自己熬粥，香甜的味道仿佛还萦绕在鼻尖。可这份温情很快被记忆里另一个画面覆盖 —— 雨夜中，母亲依偎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怀里，而那个男人，分明有家室。
“收起你的假惺惺。” 秦海洋别过脸，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当年你自甘下贱的给汪展鹏当小三，要拆散别人家庭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给我熬粥？你想没想过，你这样做，有什么后果？你只图自己一时痛快吗？你就是自私自利又品行低劣。”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得秦雨秋脸色瞬间惨白。保温桶在秦雨秋手中晃了晃，险些掉落：“海洋，妈妈知道错了，这些年我……”
“错了？你哪里会有错？你只会把错都推到别人身上！” 秦海洋猛地转身，眼中泛起血丝，“你知道我在学校被人指着鼻子骂‘小三的儿子’有多难受吗？你知道别人骂我是私生子的时候，我的感受吗？你全都不知道，你心里就只有你自己！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去执行最危险的任务吗？因为只有在生死边缘，我才能暂时忘掉自己有个道德败坏的母亲！”
泪水顺着秦雨秋的脸颊滑落，她颤抖着伸出手，又在半空停住，良久才哽咽说道：“海洋，是妈妈对不起你，可妈妈真的很想你…… 这些年我把以前的错误都弥补了，和那个人断得干干净净，还资助了好几个贫困孩子……”
秦海洋看着母亲颤抖的嘴唇，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钝痛。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像刀子一样伤人，可那些年积压的委屈和愤怒，又岂是那几句轻飘飘的道歉就可以抚平的？
秦海洋是一个道德感很强的人，可是讽刺的是，秦海洋自己却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而已！这样的矛盾，常常令秦海洋感到无比苦恼，却又无可奈何！
“粥你拿回去吧。” 秦海洋别过脸，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我有自己的生活，不用你操心。”
出租车驶离的瞬间，透过车窗，秦海洋看到秦雨秋还站在原地，身影在夜色中显得那么孤单。保温桶被她紧紧抱在怀里，就像抱着曾经那个还会扑进她怀里撒娇的小男孩。秦海洋心中一痛，猛地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却始终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