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成立新东星……这五万人若被其他帮派吸纳，我们也头疼！”
程国斌忽然沉默片刻，
然后说道：
“他们改邪归正了。”
廖志宗觉得荒谬：
“东星五万人全都改邪归正？”
“老程，你开什么玩笑！”
“我们跟这些混混打了多少年交道，个别人改行我信，整批人从良？”
“你骗谁呢！”
程国斌无奈解释：
“新联盛在新界北建了家正规工厂，需要二十万工人。”
“东星那五万人是第一批。”
“我收到风声——新联盛自己也出了三万人进厂。”
“忠义信那边有两万三千人听你调遣！”
“其他帮会也都至少出动了一万人！”
啊？！
廖志宗被这消息惊得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程国斌语气沉重：
“你电话已经打得算迟了。”
“张国沾、陈国忠、梁振邦他们早就联系过我。”
“我收到消息，各路人马都已经开始行动。”
“参与的社团都派了手下去新界那家工厂。”
“那是家正规的智能手机制造厂。”
“现在看来，这些古惑仔真的进厂当工人了！”
廖志宗难以置信：
“等等，你先等等！”
“你是说忠义信那帮人不是在进行秘密犯罪活动？”
“他们真要去打工？”
程国斌叹了口气：
“没错！”
“就是这样！”
廖志宗提高了声音：
“一个工厂就让香港社团成员减少了五分之二？”
“从五十万降到三十万？”
程国斌确认道：
“确实如此！”
廖志宗觉得这太荒唐：
“这怎么可能呢？”
程国斌郑重地说：
“刚开始我也觉得不可能。”
“但事实摆在眼前……”
“现在看来的确是真的！”
廖志宗忍不住骂了一句，
“可恶！”
“要真是这样，我们多建几家工厂不就行了？”
“还训练什么警员？抓什么罪犯？”
“几家工厂就把香港的古惑仔全收编了！”
“我们可就轻松多了！”
程国斌突然严肃起来：
“不对！”
“你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千万不能这么想！”
廖志宗不解：
“为什么？”
“一下子少了二十万古惑仔，我们警队的压力会减轻多少啊。”
程国斌提醒他：
“老廖，你仔细想想，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吗？”
“乍一看，香江的帮派分子好像少了。”
“但仔细分析就不难发现，”
“事实并非如此。”
廖志宗疑惑地问：
“有什么不对？”
程国斌提醒他：
“消失的古惑仔全是顶尖社团的人。”
“新联盛从五万人一下子减到两万。”
“忠义信从五万人减到两万五。”
“其他大社团情况也差不多。”
“也就是说……”
廖志宗突然明白过来：
“也就是说，”
“大社团和小社团的差距在变小。”
“有的社团人数已经赶上他们了。”
“靠！”
“这不是要江湖大乱了吗？！”
“不行，我得去找连浩龙！”
程国斌怒道：
“你找连浩龙做什么？”
廖志宗急得额头冒汗：
“还能做什么？”
“香江社团不能乱！”
“就算要安排小弟转行，也得慢慢来！”
“绝不能让社团动荡！”
“老程，这次可不是小 ** ，是整个香江社团的大 ** ！”
“我们必须提前准备！”
“不然帮派火拼会殃及平民！”
廖志宗挂断电话，
叫上淑芬。
“我们出去一趟！”
淑芬匆匆坐上廖志宗的车。
“长官，程长官说了什么？您脸色很不好。”
廖志宗骂道：
“连浩龙疯了！居然要抽两万多人去新界工厂打工！”
淑芬惊讶：
“让古惑仔打工？”
“他们能走正道是好事啊！”
廖志宗冷哼：
“走正道当然是好事。”
“但不能这么急。”
“我绝不允许江湖动荡，更不能因为忠义信引发动荡！”
廖志宗带着淑芬径直前往忠义信总部。
淑芬惊讶地问：“长官，我们就这样直接去见连浩龙？”
廖志宗神色凌厉地点点头：“当然，我要当面问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为什么突然安排上万兄弟去工厂上工？”
淑芬接着问：“长官，连浩龙会不会真的打算转做正行？”
廖志宗语气虽凶，思路却极为清醒：“他要是肯转正行，那倒好了！”
“你觉得可能吗？一个称霸江湖二十多年的第一高手，突然要洗手不干了？”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不用着急，我们马上就能见到他，到时候当面问清楚！”
连浩龙见到廖志宗时显得很意外：“廖警官，我好像没请你来吧？”
廖志宗开门见山：“你们和联盛突然送了一万多人去新界北，上面很不安，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连浩龙与素素对视一眼，笑道：“长官们现在担心还太早。”
“老实告诉你，接下来我们还要再送一万三千人去新界北的工厂。”
廖志宗追问：“真的只是进厂工作？”
连浩龙点头：“当然是真的，都是正经工厂！”
“香港所有执照你们都可以去查。”
廖志宗不耐地挥手打断：“你真打算走正行？”
连浩龙一笑：“不行吗？”
廖志宗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要真走正行，我感谢你。”
“除非正行比捞偏门赚得多得多，否则你绝不会转。”
“而且我收到消息，忠义信的地盘还扩大了三分之一。”
“一边扩张一边走正道？这不合理。”
“我们别绕圈子。连浩龙，我只想认真问一句——”
“你到底为什么动作这么快？”
“新工厂还没开工，收入多少谁都说不准。”
“我知道你的性格。”
“不见兔子不撒鹰。”
“你在算计谁？”
连浩龙显得有些诧异：
“我怎么会去算计谁？”
廖志宗冷哼一声：
“忠义信上下加起来才五万人。”
“我收到消息，你要送两万三千人去做工！”
“忠义信的实力一下子削弱近半！”
“以前你们是香江第二。”
“现在能排第几？”
连浩龙大笑：
“这就不劳廖警官费心了。”
廖志宗冷声道：
“我不管你算计谁……”
“但有一点，不能造成社会动荡。”
“我希望社会稳定，大家都不麻烦。”
“如果你想算计人，千万别落在我手里。”
连浩龙不以为然。
廖志宗扫视连浩龙、素素、连浩东和骆天虹。
众人皆面无表情。
廖志宗转身欲走，
却又回头：
“如果你真能让忠义信这帮人走上正道，”
“你要打谁，我帮你！”
“淑芬，我们走！”
连浩东面露不满：
“大哥，就让他这么嚣张？”
连浩龙看了弟弟一眼：
“没事，他也是好意。”
“不过廖警官说得对。”
“我们一下子送这么多小弟去做工，肯定会有人不服。”
“小心点！”
连浩东笑道：
“谁敢来，就弄谁！”
连浩龙欣慰点头：
“好，下去吧！”
连浩东、骆天虹、罗定发、阿污、阿哼等人告退。
素素递给连浩龙一杯酒：
“廖志宗虽然莽撞，但他的话我也想问。”
“为什么这么急？”
连浩龙笑道：
“这么快就送一万三千小弟去新界北的工厂？”
素素点头：
“没错！”
连浩龙忍不住笑了：
“那你之前还一张嘴就要两万人？”
素素表情认真：
“忠义信的钱财都由我管。”
“我和四叔聊过，现在社团里生意做得最好的就是王天成。”
“他说这个能赚钱，那就肯定能赚。”
“王天成的正行是做游戏卡和磁带。”
“一年能收三百亿港币。”
连浩龙叹道：
“还是王天成赚钱轻松啊！”
素素笑了笑：
“正规的游戏卡带有别人竞争，利润没那么高。”
“**卡带，真没人能和他争。”
“一年最少赚几百亿！”
连浩龙猛地转身：
“真有这么多？”
素素用力点头：
“连四叔都想找机会和王天成合作。”
“可惜……”
“一直没找到门路。”
“我绝对相信这生意能成。”
“一个月赚几亿都算少的！”
“我们忠义信当然要大力投入。”
“我是担心短时间内会影响社团实力，才只要了两万人。”
“要不然，有多少人我都想投进去！”
连浩龙放下酒杯，鼓掌道：
“做得好！”
素素却问：
“可我还是不敢一次派那么多人。”
“但你为什么一口气派出去那么多？”
“这会削弱我们忠义信的掌控力啊！”
连浩龙放声大笑。
笑得格外痛快！
素素嗔怪：
“别笑了，快告诉我你在盘算什么！”
连浩龙微笑着说：
“自从丽莎那件事之后，”
“我就在想。”
“你因为丽莎的事生我的气——别瞪我，我知道错了。”
“那其他人，会不会也因为各种理由怨恨我呢？”
素素十分惊讶：
“你对自己没信心了？”
连浩龙摇头：
“我当然有信心。”
“我相信能压住所有不服的人。”
“可是……”
“谁是内鬼？”
素素愣住，“你要揪出内奸？”
“可这样会削弱忠义信的战斗力……”
“不，会直接削弱我们核心队伍的战斗力。”
“！”
素素眼睛猛地睁大，“你怀疑细叔和公叔他们？”
连浩龙摇头，“我谁也不怀疑！”
“我只是设了个局……”
“那些心里有鬼的人自己会跳出来！”
“就这样！”
连浩龙冷冷一笑；
“如果有帮派觉得现在的忠义信好欺负，那正好……”
“直接灭掉他们，把俘虏送进工厂！”
……
荃湾的大d也在请教王天成。
“王兄弟，我们一下子派出一万多个兄弟，会不会削弱帮派实力啊？”
“万一别的帮派趁 ** 过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