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军中,如山本大郎这种大有人在,它们都是制度催生出来的怪物。
属于泯灭人性的存在,明军高层将领也知晓这点,这种怪极易失控!
这与郑芝龙,组建奴军的初衷相背,因此这类怪物不能久活。
奴军三大营接到调令,前往江甫城抵挡幕府军,每人两个首级即可转入血旗营。
即便你是苦役营,亦想有同等待遇,只需在战场上斩获两个首级即可。
奴军共计万余武士,每十人被铁链串成一列,徒步往江甫城赶去。
两城相距百余里,近半年的系统性屠杀,九州岛几乎再难找到,往日成群结队的武士。
江甫扼守咽喉要道,德川幕府若想派兵杀进九州,要么用海军登陆偷袭。
要么就只能强攻江甫城,海上登陆屁用没有,明军压根对攻城掠地不感兴趣。
除了清剿武士集团,就是出城去找各城‘借粮’,当然,也有个别头铁的不肯借粮。
其结果只能是城毁人亡,战争开打已经四月有余,明军只占领了福冈城和江甫城。
九州岛其它城池,终日活在颤栗之中,这些滞留九州岛之人,也想过乘船逃去本州岛。
问题是,它们家和土地都在九州岛,逃去本州岛没地如何生存。
福津县看到大军压境,直接打开城门极速投降了,他们甚至都没考虑过抵抗。
既然抵抗不了,那不妨躺下来享受,至少不用面对那群,暴虐且无人性的奴军清剿。
明军至少讲道理,一路横推至小仓城下,这里早已被火炮夷为平地。
小仓城海峡对面便是江甫城,海峡最窄处不到九百步,整个海峡都在后膛枪射程内。
江甫城中,张煌言正与李定国在商讨战术,张煌言疲惫道:“鸿远,这是第几次啦?”
李定国呼出口浊气道:“德川家光这家伙,是真的挺不服气的,都死多少人啦?”
张煌言苦笑道:“本将粗略估算,不会少于两万人马了,竟然还不送国书来。”
李定国也是摇头笑道:“德川家光这家伙,脑子好像不太好使呀!”
“如此明显的差距,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应该服软了,他居然还敢集结大军来犯!”
一名卫兵匆匆跑进来道:“报,艾能奇将军携万余‘奴军’,前来江甫城支援。”
两人相视一笑,福冈城的事他们知道些,两地距离并不是太远。
通信还是很方便的,华夏舰来回仅需一个时辰,中间城池即便从未打下来。
都丝毫不影响战略推进,九州岛上有数十座城池,想要尽皆攻下来兵力稍显不足。
奴军便是兵力受限,想出来以倭制倭的策略,好用是好用就是容易失控。
血旗营内的倭人武士,他们满脑子都是获得自由身,前线两颗首级拿命拼就行。
関门海峡,甚至比大明境内一条稍大的江还窄,架设座浮桥简直手到擒来。
艾能奇上到江甫城北城墙,抱拳道:“张将军,末将奉命携奴军前来支援,请示下!”
张煌言笑道:“嗯,你来前郑帅可有交待,要咱们如何打?”
艾能奇冷冷一笑道:“让奴军反冲阵,我们炮轰幕府后军即可,无需冲阵。”
関门海峡,某些地方水深不足两丈,华夏号吃水便达一丈多,因此不敢开进海峡中。
只能停在下关海湾,提供远程火力支援,饶是如此倭寇也吃不消。
幕府大军冲了数十次,连十六门后膛炮构筑的火力网,都未能成功突破。
更别说,江户城中还有百余把后膛枪,多数时候每次拉栓射击,能打穿两到三人。
前几次幕府军过来,仅带了些手持小炮,两边火力并不在同个层次。
这次,幕府大军准备了近两个月,而且带来了从弗朗机人那里,买来的弗朗炮。
还有十门红夷大炮,企图通过重炮占据优势,这些早已被明军斥候探明。
张煌言是一点不着急,整个下关都在华夏舰火力网内,因为这地方着实太刁钻。
陆地宽不到五里地,海峡宽不到三里地,两相比较下吃亏的只能是幕府军。
幕府大军的重炮,即便架射到下関海岸边,对着华夏舰轰击也无用。
看着远处缓缓压进的幕府大军,华夏舰首上的后膛炮,喷吐出阵阵火舌和白烟。
无烟火药推出炮弹时,也是有少许白烟产生的,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无烟。
相较于黑火药,无烟火药的烟雾要少很多,因此并不存在影响射界。
其中一门后膛炮,瞄准了正在推进的幕府大军,炮手一锤敲开击锤卡扣。
‘嘭’——!
巨响传开,重达十余斤的锥形弹头,高速旋转带出阵阵破风声,冲向幕府大军。
这一发炮弹,正中正在架设的红夷大炮,正在大炮旁忙碌的倭寇,残肢断臂乱飞!
德川家光,通过千里镜看着这一切,疯狂咆哮道:“为什么?明军的炮为什么这么强?”